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而且我剛剛還聽見她身邊的男子開門的時候喊了她一聲師妹。這讓我更加奇怪了,什麽時候巫婆子還收男徒弟了不成?
“林師兄,這位可不是什麽家丁,他可是陰陽代理人蔣天心前輩的徒弟,端木森。”
戀心兒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對着他身邊的男子說道。
這個姓林的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他就是這些年在圈子裏有些名氣的一人一狼啊。”
此時,戀心兒緩緩走到我的身邊,我以爲她會對我說什麽,接過這位冷豔女神連瞟都沒有瞟我,徑直走向了裏面。
我心裏暗歎了一聲:幾年沒見,傲嬌風範未變啊。
提着行李,帶着黑蛋,我邁入了劉先生的莊園。
在一個看起來是管家的老先生的引領下,我被帶到了自己在劉氏莊園裏的房間,這裏還是不得不說一句,整個房間很大,少說也有100個平方米,隻是,裝修的頗具古風,從家具到房間的裝潢幾乎都是參照古時候的式樣來做的。
甚至連睡的枕頭都不是海綿的,而是陶瓷枕頭。房間裏沒有電視,冰箱,空調之類的設施,唯一能看出來比較現代化的,可能僅僅是在角落裏放着的一部電話了。
“黑蛋啊,這房間太古怪了吧,怎麽我好像到了古代一樣。”
我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後,順口問道。
“現在很多富豪似乎爲了襯托出自己的藝術或者高雅情操,都喜歡一些比較特别的裝修方式。”
聽到黑蛋的話我點了點頭,結果一轉頭,就看見這個家夥一躍跳到了床上,趴着睡覺了!
“我靠,你睡床上了,我晚上睡哪裏啊!”
我連忙跑了過去,揪黑蛋的耳朵,想将它從床上拉下來,結果這家夥巋然不動,不一會兒竟然打起了呼噜!
“咚咚咚……”
卻在此刻,房門被敲響了。
門口站着一個穿着黑色道袍,很年輕的小道士,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黑色的長發盤在頭上,背後背着一把看起來很唬人的寶劍,從頭到腳都是正宗的道士打敗,腰間甚至還挂着一個羅盤。
“閣下是端木森嗎?”
這小道士對着打了個稽首,開口問道。
能出現在劉富豪的家裏,而且穿成這樣的,隻可能是一種人,那就是靈異圈裏那些名門正派的傳統弟子。
“道長好,我正是端木森。”
我微微點頭,很是禮貌的還禮道。
沒想到,這小道士一下子走進了我的房門,還順手将我的門給關上了,滿臉堆起笑容走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他這麽一個舉動,我下意識地警覺起來,這算什麽情況?準備關了門對我下黑手不成?這五年來我單獨接的委托也不少,很多看起來很是正人君子的家夥,其實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估計是看出了我的警覺,這小道士連忙擺了擺手,随後從道袍的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信封遞給了我。
他也不多說什麽,就是伸伸手示意我打開信封。
我皺了皺眉頭,将信封打開了,竟然看見裏面是遊行道人寫給我的一封信,簡短地介紹了我面前的這個小道士。
我這麽一看,頓時心裏一驚,别看這小道士年輕而且傻傻的樣子,竟然來頭很大。
信上說,他原名阿寇,道号雲真,從小被當做靈童送入茅山,沒想到,天賦很不錯,而且心底也善良,似乎對道法特别的親近,年紀輕輕已經了一些道行。
這一次是代表茅山接受這個委托,一方面是讓他在人間多走動走動,另一方面是給他一些曆練。
如果我看到這裏,肯定不覺得他來頭大,關鍵是信的最後,我看見,面前這個雲真道人,竟然在前年被閉關的茅山五老之一—酒中仙收做了親傳弟子,雖然酒中仙還沒有出關,隻是依靠傳音的妙法昭告整個茅山的。
可是,茅山五老是何等身份?那是我們這個圈子裏的神話人物,茅山最牛的五個老家夥,據說當代社會還沒人見過他們的真容呢,隻是知道他們都還活着。
簡直可以稱爲是活在人間的活神仙,能被此等人物收做徒弟,簡直是比中彩票還要幸運的事情!
而且,按照輩分來算的話,我還得管他叫一聲前輩。
“這個,雲真前輩,在下……”
我實在是太尴尬了,拱手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前輩,心裏那個别扭啊。
“别别,端木大哥,不用,你直接叫我阿寇就行了,親切點,這次是我第一次下山,還得大哥你多帶帶我呢。”
阿寇倒是很客氣。
“對了,端木大哥,這次遊行道人告訴我,讓我聽你的話,順便幫幫你的忙,你看我能發揮什麽作用嗎?我的法術不是很厲害,最厲害的是上清一脈的元清流的道術,不過并不能和門派裏的同輩相比,五鬼搬山之術和撒豆成兵之術還隻是略懂皮毛,到時候端木大哥,您可别笑話我啊。”
阿寇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着我腼腆的笑了笑。
五鬼搬山和撒豆成兵都會?
這件事就是遊行道人派來給我的一把利器啊!這些可都是茅山傳說中的道法,現在會的人少之又少,那些電視裏,電影裏放出來的都是騙人的,真正的五鬼搬山之術和撒豆成兵之法,非常厲害,是上清一脈中很是高級的道法。
有這小道士幫忙,哈哈,再厲害的妖魔鬼怪,何愁不能封了?
我竟然不知不覺地傻笑了起來,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面的阿寇看着我,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爲何端木大哥如此愉快呢?”
他問了一句。
“别鳥他,這人天生就是二。”
黑蛋趴在床上,微微擡起眼,随口說了一句。
吃過午飯之後,下午我和阿寇帶着黑蛋一起去往劉先生準備的大會議室,阿寇比我早來了幾天,據他說,這一次來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年輕人,似乎各門各派都很有默契地派了年輕弟子出來曆練。
等我和阿寇走到會議室的時候,裏面坐了不少人,我一眼掃過去,至少有20多個,有男有女,年紀都在15歲-20歲之間。
會議室地最前端主位上,坐着一個滿臉疲倦,但是很有風度的男子,帶着金絲邊的眼睛,人很瘦,皮膚很白,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穿着黑色的風衣,手上帶着一個成色很好的玉扳指。
想來他就是這次的委托人劉先生了。
這隻是我第一眼能判斷出來的,正想帶着阿寇坐到後排沒人注意的地方,卻沒想到我們這一進來,劉先生一眼就看到了。
并且立刻就站了起來,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歡迎端木小友和雲真道長,還請入坐,就坐在主會議桌邊上。”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整個會議室的分部分爲前後兩邊,主會議桌放在前部,僅僅坐了5個人。其中包括之前見過的戀心兒和她的林師兄。他們坐在劉先生左邊的第一個位子上。
另外還有三人,是兩男一女,
一個是斯斯文文,但是面色陰沉的男子,穿着白色的灰色的外套,眼睛很小,手上套着一串黑色的小佛珠。他坐在戀心兒的下位,應該是一位俗家佛子,也就是有佛性但是不願剃度皈依的弟子,此類人物中有些人在圈子裏很出名,佛法并不比真正的和尚弱。
在他的下位還坐着一個穿着皮衣,看起來有些傲慢的女孩子,染成金色的頭發劈在腦後,腰間别着一根長長的皮鞭,手上把玩着一把鋒利的匕首。而且我注意到,她身上的肌肉線條很勻稱,雙腿看起來很有爆發力,更讓我感覺到了一股子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不用多想,我知道,她是一個獵妖人!和這類人合作最累,因爲80%的獵妖人都很自私,而且非常的傲慢。
而劉先生的右邊,卻隻坐了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長的男子,應該有20歲出頭,樣子挺憨厚的,穿着黑色的西服,右手插在口袋裏,不過我注意到,他左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有一個“五”的圖案,這下子,我立刻猜到了他的身份。國字号第五組的成員,一個爲國家辦事效力的靈異組織,在圈子裏名聲很不好,被各大門派針對。
在這個會場裏,座位很有講究,我示意讓阿寇坐到劉先生下手的第一個位子上,因爲他輩分是這裏最高的,實力也強。
而我則坐到那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下手,也算是低調行事。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此時我剛剛走到主會議桌邊上,對面戀心兒的林師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面色不善地對我說道:“你有什麽資格坐在主桌上?”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和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