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什麽。”我對大飛笑笑。

“沒想什麽那就走吧。”大飛關上車門。

飯店的包間門口，大飛帶着我敲了敲包間的門，打開包間的門帶我走了進去。包間裏，隻有董老大一個人。

“董哥，韓洋來了。”大飛對董老大說。

“恩。”董老大點點頭。

大飛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了出去。他關上門後，包間裏隻有我和董老大兩個人。董老大坐在椅子上，打量我身上的行頭打扮。

“不錯。”董老大笑了笑。他的笑容中，有一絲勉強。

“恩。”我也勉強笑了笑。

“韓莉那邊，你們發展到什麽地步了？”董老大問我。

“……”我聽了董老大的話後，有些尴尬。嗎個比的，這要我怎麽說啊？如果我說我跟韓莉上床了，韓莉那邊我有個交代，董老大這邊我也有個交代。但是我在董老大眼裏的印象，恐怕會變得很差。可是如果我說我跟韓莉沒上床，韓莉那邊，等于我把她出賣了。而董老大這邊，也會想更多的辦法對付韓莉。五大勢力中羅胖子勢力最弱，要想轉移董老大對韓莉她們的注意，我隻能跟董老大說我們上床了。

“你們已經上床了嗎？”董老大想了想問我。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甚至有些鐵青。

“她想上我我沒給她上，她一直想占我便宜。”我想了想對董老大說。嗎的，我這麽說你有意見嗎？你有意見嗎？

“哦？”董老大笑了。

“她當着我的面自摸，但是我不想對不起董方，所以我跑了。”我說完後有點臉紅。跟未來老丈人聊這種事，還真是尴尬啊。

“她這麽對你你都不動心嗎？”董老大不提董方的事。

“不動心。”我對董老大說。

“你們什麽都沒做，她就給你買了這麽多東西？”董老大看着我脖子上的金鏈子和腕上的名表。

“嘿嘿，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如果我這麽輕易就給她得到，我在她眼裏也沒什麽好玩的了。”我機智的看着董老大笑嘻嘻的說。我身上的痞子氣，我小混混的氣質油然而出。長時間和這些大哥級的人物打交道，歲月的油鍋已經把我炸成了一根小油條。

“呵呵，你很聰明。”董老大被我逗笑了。

“怎麽樣？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我看董老大笑了，心中對他的恐懼少了幾分。

“你比呂志廣強。”董老大笑着看我。

“嘿嘿，一般一般…..”剩下的話我沒敢說，我在董老大面前還是不敢太放肆，我在董老大面前還是有點放不開。

“好好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韓莉那邊，你繼續和她保持關系。你可以當她是朋友，也可以當她是你的….是你的女朋友。你們該怎麽發展就怎麽發展，用到你的時候，我會找你。”董老大點了一支煙，順便丢給我一支煙。

我一把接住董老大的煙，有些受寵若驚。“謝謝，董，董叔叔。”

“這裏有兩萬塊錢，你雖然是小白臉，但是也不能太寒酸。一個男人想籠絡住女人的心，該花的錢一分都不能少。”董老大說完，将一個鼓鼓的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董叔叔，這錢我不能要。”我答應董老大給他做事，是想在他面前立功贖罪。我從來沒想過賺錢，我看到他的錢有些受寵若驚。

“拿去吧，韓莉喜歡逛街，你沒事多陪陪她。這些錢夠你花一陣子的，沒錢了你就跟大飛說，我會叫大飛給你。你幫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董老大看着我說。

“我……”我還是不想要董老大的錢。

“拿着，這是你的任務。”董老大的眼神變得淩厲。

“好….”我拿起了董老大給我的錢。我的手在發抖，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這麽多錢。而這些錢，還是董老大給我的。錢拿在手上不重，但是壓的我心裏很重。我感覺我和董老大的關系變了，我不再是那個爲了他的女兒敢反抗他的少年，我已經變成了被他招安的秘密小弟。

“去吧，和韓莉好好在一起，用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董老大對我說。

“恩。”我點點頭，拿着董老大給我的兩萬塊錢走出了包間。

董老大對我很好，但是他并沒有認可我。在他眼裏，我還是不配和他的女兒在一起。在他眼裏，我隻是個有培養價值能幫他打天下的馬仔而已。

我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沒看到大飛的車子，估計大飛走了。我心情不好，給王大牙打了個電話。我有身價值不菲的行頭，手裏還有對我來說是巨款的兩萬塊錢。我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錢對我來說隻是能上網吧能買遊戲币的紙而已，能給我安慰的，還是我身邊那群和我生死相依的兄弟。

“洋哥，開心點，别想那些事了。”小飯店裏，王大牙勸我。

“大牙，你說如果我真的變成了董老大的小弟，我還好意思和董方在一起嗎？”我喝了一杯啤酒。

“娶老大的女兒，很不錯啊。”王大牙笑着對我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真成了小白臉了，我不想當小白臉。”我哭着臉對王大牙說。

“哈哈，當小白臉有什麽不好的？别人想當還當不了呢。”王大牙笑着對我說。

“我有尊嚴！”我靜靜的說出四個字。

“…….”我說完後，王大牙沉默了。一直以來，我們爲了什麽這麽拼命？上初中的時候，我們兩個人被四大混子的人堵在門口，我和王大牙拼了命的和周旭打架。我們明明知道在周旭周圍，還有很多人等着打我們，可是我們依然要拼，我們依然要戰鬥。我們做了這麽多爲了什麽？我們做了這麽多還不是爲了我們可憐的，僅存的那一絲尊嚴！？

我們雖然還年少，但是我們有尊嚴！

“洋哥，一切都會好的不是嗎？咱們現在雖然沒法和董老大對抗，但是總有一天，咱們一定可以的，不是嗎？董老大今年四十歲，咱們才多大？洋哥，莫欺少年窮啊！”王大牙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他說完後，喝下一杯啤酒。

“好！好一個莫欺少年窮！”我聽王大牙說完後，也喝下了一杯啤酒。王大牙說的不錯，莫欺少年窮，一年、兩年、三年，我們可以等！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挺直腰闆站在董老大面前，理直氣壯的看着董老大，叫他把他女兒嫁給我。

“洋哥，五大勢力中雖然董老大最大，但是其他四大勢力也不是好惹的。董老大和其他四大勢力互相牽制，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動手。隻要他們不動手，咱們就可以繼續發展咱們的。咱們現在有錢了，等咱們上學以後，咱們可以拿着這筆錢請小弟吃飯，咱們可以用這筆錢招兵買馬拉攏人心。酒肉朋友雖然不好，但是他們也有有用的時候。”王大牙認真的對我說。

“你說的對，我聽你的。”我聽王大牙說完後，又喝下一杯啤酒。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看到王大牙眼神中又閃過一絲憂郁的光芒。那種眼神，我在金言家的時候就見過。

酒喝了一半，劉璐給我打來電話，跟我說她餓了。我聽到劉璐的聲音後，這才想起我還有個阿姨家的女孩呢。我告訴她我和王大牙喝酒呢，然後讓她來我們的小飯店。

劉璐來了以後，我和王大牙絕口不提董老大和董方的事。我和董老大，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不想把我們的事和女人扯上關系。

我們三個吃完飯後，我倆給劉璐送回家。送她回家的時候，我怕她下午餓，又給她買了很多零食。

“你今天怎麽了？這麽大方？”劉璐吃驚的看着我。我昨天和她之間的尴尬事，我們兩個都忘的差不多了。

“吃你的吧！”我白了劉璐一眼。

我們把劉璐送回家後，我和王大牙搖晃着在馬路亂晃。路上遇到一群小混混，那些小混混都是我們下兩屆的。我和王大牙在光明街地位很高，我們一半的名氣是在初中時打出來的，還有一半的名氣是趙宇他們捧出來的。那些小混混看到我們很禮貌，紛紛跟我們叫洋哥和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