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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大哥哥一定願意!”月羲堅定地說道:“雖然沒有确切的根據,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大哥哥一定做的到。”
“那我們願意爲大哥哥付出生命嗎?”
月嫦緊接着的這個問題把月羲問愣住了。
月羲磕磕巴巴的道:“我……當……當然……”
“不願意了。”月嫦接過了她的話,軟綿綿的歎口氣:“羲羲,我們和大哥哥隻認識十幾天而已,又怎麽會願意爲他付出生命呢!如果你真的願意,那你一定撞壞腦袋了。”
月羲無語。
“别着急好嗎?”月嫦綿軟的微笑着,擡起右手,食指點了點臉頰:“不是有句話嗎!路遙知馬力,曰久見人心,我們再等等好嗎?”
“好吧好吧!”月羲耷拉着腦袋:“都聽你的行了吧!”
“你當然要聽我的。”月嫦綿軟一笑:“因爲我是姐姐嘛!”
“嘁……”
吃過晚飯,劉夢龍去儲藏間把兩套釣具拿出來,其中一套是普通的魚漂釣竿,另外一套則是可以把魚餌甩出很遠的海竿。
這套海竿是劉夢龍的,普通釣竿則是關叔的,以前劉夢龍問過關叔,爲什麽不買一根海竿?人工湖足夠大,大魚基本都集中在離岸邊很遠的湖水中,海竿可以很輕易讓大魚上鈎,相比起來,普通釣竿要在岸邊釣上魚來的難度就很大了,就算能釣上來,也隻是一些中小體型的魚,這種魚按照别墅區的規定是必須要放生的。
當時關叔給出的回答至今讓劉夢龍印象深刻:“我釣的不是魚,是人生。”
“人生就像水裏的魚,剛剛出生的時候隻是一個脆弱的小生命,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就像剛出生的魚苗,随時都要面臨被吃掉的危險。
等嬰兒漸漸長成兒童,開始學習生存技能的時候,卻難免會因爲經驗不足而上當受騙,就像那些半大的小魚,經驗不足,才會咬到魚鈎,運氣好,還可以被放掉,運氣不好,就隻能變成飯桌上的美餐。
待到兒童長大誠仁,卻要承擔起結婚生子,養家糊口的重擔。職場兇險,難免面臨各種惡意競争,若不小心翼翼,必會前途無亮,亮光的亮;這和大魚看到了魚餌一樣,明知這是陷阱,但爲了吃飽肚子,它還是咬了上去,但聰明的魚會一點點的咬,将危險化爲無形,笨一點的魚就隻能咬到魚鈎,萬劫不複。
經過年輕時的打拼,待到中年時期,成功者脫穎而出,失敗者泯然衆人,就和巨型魚一樣,它就是脫穎而出的成功者,而泯然衆人的魚都成了人類的盤中餐或是巨型魚的食物,巨型魚雖然可以睥睨衆生,但數量太少了。
少主,你想成爲巨型魚,睥睨衆生?還是想成爲普通魚,泯然衆人?”
劉夢龍依舊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當然要睥睨衆生!”
那時關叔隻是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句至今讓劉夢龍深思的話:“泯然衆人不孤單,睥睨衆生不勝寒。泯然衆人,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這句話在關叔臨死前對他說的那些話尤爲吻合:“龍家勢大,不可複仇,曰後娶妻生子……”
關叔,你真的希望我泯然衆人嗎?
海竿給了月羲,釣竿給了月嫦,劉夢龍覺得這樣比較符合兩姐妹的姓格,活潑的月羲站着甩海竿,文靜的月嫦坐着垂釣。
姐妹倆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
“大哥哥,你真是太了解我了,這海竿真帥啊!明天我肯定是湖邊的明星。”海竿是幾年前劉夢龍和劉穎、關叔去澳洲旅遊買的,是在海上釣大魚的專業裝備,當時花了六千多澳元,折合軟妹币三萬多,外形非常帥氣,讓月羲愛不釋手。
“這根釣竿也很好看呢!”月羲撫摸着這根刻畫着水墨魚的釣竿,亦是滿臉喜愛:“古風古韻,我太喜歡了。”
劉夢龍微微一笑:“喜歡就好。”
“大哥哥,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月羲立即搖搖手指,尊尊教誨:“你應該雙手插兜,酷酷的說‘喜歡就送給你了’,這樣才能博得我們的好感,說不定以後你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哦。”
“……”月羲憤憤的道:“這算無視嗎?”
“哦。”
“本姑娘跟你拼了!”月羲丢掉海竿,一個餓虎撲食将劉夢龍撲倒在沙發上,張開小嘴,露出可愛的小虎牙,照着劉夢龍脖子就是一口。
啪嗒——
水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幸好水杯是塑料的,并沒有摔破,但響聲還是把劉夢龍和月羲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就看到剛剛洗完碗筷的納蘭如月站在廚房門前,驚訝的看着他們。
“怎麽了?”兩人見她反應怪異,異口同聲的問道。
一旁的月嫦雙手掩面:“好黃好暴力,羞死人了。”
納蘭如月指着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酸澀,抿着嘴唇,雙手比劃:你們這樣不好,這種事應該在被人看不到的地方。
月羲沒有看懂,把目光轉到劉夢龍臉上,劉夢龍卻愣了下,這才注意到自己和月羲此時的姿勢。
劉夢龍躺在沙發上,雙腿彎曲,月羲則騎在他的小腹上,雙手壓着他的胸口,這姿勢,怎麽看都像少兒不宜。
“你誤會了。”劉夢龍趕緊坐起來,月羲被帶的哎呀一叫,下意識的抱住劉夢龍的脖子,雙腿前伸,緊緊夾住他的腰……
這下子可要了親命了,納蘭如月的眼神變的更加酸澀,劉夢龍也覺得這事兒要解釋不清了:“如月,你真誤會了,羲羲這丫頭剛才想咬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解釋完後,劉夢龍突然愣住了:我爲什麽要急着解釋?
“是啊!”月嫦也怕納蘭如月誤會,軟綿綿的道:“剛才羲羲又被大哥哥氣到了,所以羲羲才會撲上去咬大哥哥,如月姐姐你别多想,他們沒什麽的。”
“什麽叫沒什麽啊?”月羲不樂意聽了,雙臂緊緊抱着劉夢龍的脖子,雙腿夾着他的腰:“沒看到本姑娘已經**于大哥哥了嗎!現在本姑娘宣布,以後大哥哥就是本姑娘的禁~脔,本條約即時生效,受到法律法規保護……哎呦!”
月羲捂着後腦勺,眼淚直掉:“好疼啊!”
“活該!”劉夢龍收回拳頭,訓斥道:“女孩家家的說話那麽難聽,誰是你的禁~脔?我打你都算輕的。”
“可是我很喜歡大哥哥嘛!”月羲帶着點委屈,卻非常認真地說道:“我沒有哥哥,不知道有哥哥是什麽感覺,學校裏很多有哥哥的女生都說有哥哥有多好,她們的哥哥有多疼她們,所以我一直想有個哥哥,而大哥哥給了我哥哥的感覺,我真的很喜歡。”
聽完這番話,劉夢龍眼神一溫,大手在月羲頭上撫摸着:“還疼嗎?”
“不疼了喵~~”月羲蜷縮在了劉夢龍懷裏,舒服的在他脖間蹭着。
看到這一幕,納蘭如月内心長長地松了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塑料杯,臉上帶着笑容款款走來。
把水杯放在茶幾上,納蘭如月擡起手,在月羲頭上撫摸兩下,就像在摸一隻小貓小狗。
感覺到納蘭如月柔荑的溫度,月羲睜開眼睛,扭頭看着她。
納蘭如月微微一笑,雙手比劃,劉夢龍邊看邊翻譯:“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做你的姐姐。”
“這怎麽行。”不等月羲說話,月嫦軟綿綿、可憐兮兮的道:“如月姐姐,難道你要搶走我的妹妹嗎?”
“……”
納蘭如月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微微一笑,比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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