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打的好，打得妙啊。”
遠方，在陸晨等人不知道的地方，兩名老者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幕。
若那些學子們知道，學府派的兩位泰鬥在觀戰，他們還如此丢人的話，恐怕都羞的要回家族，沒臉回九霄大陸進修了。
“啧，我收回之前說的話，陸晨這小子不是因爲神之秘血強，他是這個人強，跟血統無關，他就算是凡體，也一樣會有無敵的戰力。”
黑衣老人笑着說道，他起初發現陸晨有神之秘血，是認爲陸晨依靠神之秘血才強大，畢竟神之秘血是一種能夠壓榨潛能極速攀升臨時實力的特殊血統。
但陸晨的表現可不是這般，他攀升了臨時境界，但跨度太大了，出乎兩位老人的意料，就好像他的潛能是無限的一般。
而即便陸晨攀升了境界，比之李天明之類的也還是有很大差距的，直觀以境界論，陸晨的力量本應是比李天明小幾倍的，但卻做到了以弱勝強。
那是招式技巧，劍意與刀意的差距，陸晨是真的能做到逆行伐仙，以較低的基礎，戰勝基礎更強的敵人，這是戰鬥的終極藝術，遍數至高曆史，也少有人能做到這種事。
通常人們所說的跨階而戰，能夠打赢的人，事實上也隻是臨時屬性攀升到了和對手一樣，本質上來說，是同境一戰了。
但真要說是基礎差距很大，你還能赢嗎？
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是至高世界溫室裏的花朵，也不是純廢物，怎麽也是有些精妙的戰鬥技藝的，你若是還能以弱勝強，那就意味着真的在戰鬥領域雙方的意識差距太大了。
這種人，他們認爲是爲戰鬥厮殺而生的，在這個領域的優勢巨大，同階是真正無敵的存在。
“不知道那幾個學府的得意傳人，是否能與他一戰，要真是讓空間的一個先驅，就吧至高世界挑光了，可真就是丢臉丢到姥姥家喽。”
白衣老人笑道，雖然他嘴上這麽說，可看他那副表情，怎麽看都像是希望看到陸晨把所有至高世界的天驕揍一遍。
不過他也知道那不現實，畢竟陸晨如今還很年輕，境界确實低，那些頂尖的天驕，年歲大一些的，如今都已經成爲學府派的中流砥柱了，境界高深莫測，不是小年輕天驕打得過的。
“難，且不提陸晨如今境界還太低，戰鬥全靠神之秘血的力量臨時攀升補足空缺實力，而那幾家的傳人，如今都不在至高世界，已經前往世界之海曆練了。”
黑衣老人搖頭道，“想來也是早年看過空間人的戰鬥，升起了曆練之心，一個個都跑去了世界之海，也不知還能否找到歸路。”
他指的世界之海，是整體廣袤的世界，而不是至高世界下面的表層。
至高世界也的确有高手進入無垠的世界海，這并不是罕見的事，甚至表層世界有些高手，曾經也通過特殊方式離開過至高世界，曆練後歸來。
“言謙有沒有說，這次空間客停留的時間上限？”
白衣老人想了想，問道。
“一萬年，很短，不過也足夠讓這群小家夥記住空間人的無雙戰力了，讓他想起曾經被空間無敵者支配的恐懼。”
黑衣老人笑的很無良，“我記得很多年前，也出過這麽幾個人來着，有個叫鴻鈞的，當時好像挑遍了各大學府，連至高世界的永恒神朝傳人都沒放過。”
“聖封學府的那位？太久遠了，讓我有些印象缺失，而且聖封學府的戰鬥，委實沒什麽觀賞和技巧性，太過玄乎，有點不講武德了。”
白老搖頭道，似乎不是很喜歡聖封學府的人，“我記得有個叫魔術師的聖封傳人，也曾肆虐過至高神土，盡管很多人都推崇其實力，我卻覺得他心機太深。”
“白老慎言，多少紀元過去，他身爲聖封學府的傳人，恐怕早已到達了那禁忌的領域。”
黑衣老人提醒道，“也或許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在心中明見。”
“荒謬，此乃至高世界，即便他手段通天，不在此界，也不可能通曉此界之事，當我界那幾位禁忌存在是空談嗎？”
白老冷笑道，顯然對當年魔術師的有些行爲不是很看得過眼。
黑衣老人無奈，知道白老爲何如此讨厭魔術師，還不是因爲魔術師當年勾搭了他的孫女……
此時此刻，至高神土外邊荒宇宙，虛空内漂浮的假山中，涼亭下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大人？您怎麽了？”
火雲有些奇怪，眼前的男人可是從不做這些動作的，但剛剛居然好像有點想打噴嚏。
魔術師笑了笑，“多半是有老不修在念叨我呢，我離開了這麽久，看來有很多人都想我。”
他面前的茶壺嘴中升騰着霧氣，那些霧氣在空中幻化成缥缈的畫，仔細去看，其中居然就是陸晨等人所在的地方，其中的戰鬥細節能看的一清二楚。
“大人當年在至高世界，定然是風雲人物，名垂青史，也是自然。”
火雲崇拜的道，她還看過關于魔術師在至高世界的傳奇話本，經常挑火夜讀。
“我還年輕，不到緬懷過去的時候呢，不像那位老團長，隻能拿當年的事提一提了。”
魔術師笑了笑，揭過了這個話題，繼續看着畫面上的戰鬥。
“這些至高世界的天驕，也太弱了吧，簡直是對資源的浪費。”
火雲看着那些被陸晨砍瓜切菜一般橫推的至高世界天驕們，說道。
“安逸久了，自然就難生強者了，這是至高世界一直都有的弊病，到了如今，更加明顯了。”
魔術師點評道。
火雲想着這事的起因，看着畫面上那些呐喊的至高世界天驕們，火焰中的神情更是怪異。
“怎麽，有話就說。”
魔術師笑道。
火雲不再猶豫，說出自己的看法，“這些至高世界的天驕不僅戰力弱，好像還很……幼稚。”
是的，幼稚，用這個詞來點評再恰當不過。
都是上億歲的人了，不說一個個像是老怪物一樣，可你們怎麽搞的跟初中生打群架一樣？
這在其他世界裏，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事，但在至高世界内就是發生了，一群上億歲的學生，圍着陸晨找事，最後發展成了大亂鬥。
陸晨的應對方法，說實話在火雲看來也蠻幼稚的，但她也知道，陸晨就是這種人，面對挑釁和戰鬥，從不拒絕，有架打這種莽夫就會開心。
“伱說的倒也不錯，不過當年我和他們混在一起，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魔術師淡淡的說道，讓火雲頓時變得有些拘謹，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她怎麽不知道，魔術師當年也是學府内的一員，還是代表聖封學府的傳人，按照話本中的描述，魔術師和那些學府成員厮混的日子，不也是在跟小屁孩兒們裝逼混日子嗎，若她說學府成員幼稚，就是把魔術師一起罵進去了。
她是帶着主觀濾鏡去看，如果是他人看那本魔術師的小說，也會覺得魔術師挺幼稚的。
怎麽說呢，有些行爲本身不歸于幼稚層面，但如果是一群幾億歲的人那麽做，就顯得幼稚了。
“哈哈，别緊張，我沒覺得你說的有錯，這些學府派的人的确幼稚，這和成長環境有關，你若是生在此處，也會是這樣的，而打入一個群體的最好方法，就是變得和他們一樣，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魔術師笑着說道，給自己倒了杯茶，不過其實當年他和一群歡脫的學員幹傻事的時候，也确實挺開心。
“至高世界是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火雲看着畫面上的景象，感覺這也的環境資源，卻堆出了一堆戰鬥廢物，着實太浪費，和空間的理念完全不符，和違規者的理念更不符。
“現在是沒問題，因爲至高世界的年輕人，現在能做的也隻有擺爛了。”
魔術師品茶中，眼神帶着莫名的譏諷，“因爲上升的通道已經被切斷，他們生在至高神土，但其實和表層真靈界中的人沒什麽區别，隻是階級之下，他們無論如何努力，都難以突破最後那層壁障，無法進入至高世界的核心權力層。”
他放下茶杯，不再看霧氣中的場景，而是放眼遠眺那片浩瀚的神土，“上層的資源早已被分配完畢，年輕人們沒了奮鬥目标，或是奮鬥之後隻有一場空，他們自然也就沒了那麽大的野心和動力，那不如得過且過，混一天是一天，反正永生不死。”
“不是還有像大人您這樣的存在，曾經在學府内混出頭的嗎？”
火雲疑惑道。
魔術師搖了搖頭，“我們不一樣，不論是我，還是Joker，亦或是鴻鈞，以及那個荒古空間的大蠻子，都是空間的人，而實際上，在我們之前，基本已經沒有至高世界本土的人提升到那個層次了，不論是個人實力，還是權柄方面，早已沒有了空缺的席位。”
一個世界内能出的高手是有限的，這不單單是天地資源的問題，還涉及到一些唯一果位的分配。
“那他們也不是沒有上升通道啊，比如可以回家……繼承父母的家業？”
火雲猶豫的說出自己的觀點，她知道這些學府子弟都是有父母的，并且都是至高神土永恒世家的出身。
魔術師喝了口茶，冷笑着道：“你錯了，至高世界生靈無數，哪有那麽多所謂的永恒世家，這些學府弟子的确來自至高神土，可神土之上也有平凡的家族，在這裏即便平凡的家族也是長生的，自然也就爲永恒，可這隻是生命層次上的，實際上論個人實力，亦或是權柄，他們都不值一提。”
他繼續道：“而那些真正來自大世家的子弟，族内的人可能并不少，回去後，族内的權柄又如何瓜分呢？”
他給自己添上新茶，“你所說的繼承父母家業，更是一個僞命題，因爲這裏的人是長生不死的，你如何繼承？即便父輩是無上強者，有着絕大的權柄，那實力你無法繼承半分，那權柄你也無法分得絲毫，最終隻能做一個渾渾噩噩度日的纨绔子弟，潇灑人間，幹脆躺平。”
火雲聽完後，有些震驚，沉默良久，總算理解了至高世界的現狀。
年輕人不是幼稚和荒唐，而是他們實在沒了晉升途徑，躺平是一輩子，奮鬥也是一輩子，如果都沒有任何改變，自然是更多的人願意躺平，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信号。
“所以你會看到，至高世界的人口已經停止增長了，那些年輕人有些幾十紀元都不會找道侶婚配，他們爲什麽要生孩子呢？”
魔術師攤了攤手，“沒必要啊。”
火雲沉默了下，接話道：“因爲生育本身是爲了生命傳承的延續，而他們已經不需要了，本身就是永生的，且未來沒有什麽新鮮的盼頭，自然也就沒必要再創造下一代了。”
魔術師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所以在至高世界，那些願意婚配生孩子練小号的，已經算是有野心有欲望上進的人了，你别看這群人現在一幅很自豪，認爲自己是至高世界居民高高在上，但其實輸給陸晨後，對他羨慕着呢。”
“明明知道空間很危險，要被指派任務，完不成有被抹殺的風險，是殘酷的競争地，他們也會羨慕？”
火雲不解，因爲不論魔術師如何指出至高世界如今的弊病，但她感覺這些人的确過的很安逸舒适。
魔術師手持茶蓋，撥弄着杯中的水波，“火雲，你要知道，年輕的生命從來都不懼怕挑戰，他們懼怕的是沒有未來，如果在殘酷的競争中會有晉升途徑，那敢去打拼的人，數量遠超你的想象。”
聽到這裏，火雲似乎有些明白魔術師爲何要在這個關頭來至高世界了，恐怕不隻是來看看陸晨如何教育至高世界的年輕人這麽簡單。
“大人，我們這次來……是要帶走一批儲備戰力嗎？”
火雲請示道。
中午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