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源稚生歎了口氣,搖頭道:“暫時沒辦法,腦橋分裂手術是不可逆的,我們的身體自愈能力很強,但這應該是在胎兒時期就做的手術,我們長成後身體判斷這就是正常狀态,所以無法自愈。”
嚴格來說那隻是個小傷口,對于他們這種血統的人來說不值一提,可身體認爲那個地方是正常的。
源稚生自愈能力很強,但他是身體本能的治愈,想要操控血統治愈身體的某個特定的點,根本做不到。
上杉越聽了後一臉愁容。
要知道敲梆子可是沒什麽門檻兒的事,他不可能一輩子守在子女身邊,況且他的身體狀況也活不了五六年了。
昂熱那老家夥說得對,他的欲望被剿滅了,又缺乏鍛煉,所以身體老化的很快,很多病症連A級混血種都不會得,他這個純正的皇血擁有者卻有一身病。
陸晨眉頭微皺思索着,這就是龍血的弊端,或者說源稚生這些“速成”強者的弊端,他們龍族血統很高,卻根本沒有理解自身血統的真谛。
就比如源稚生的血統其實已經逼近次代種,對身體的治愈操控甚至不如他在納馬誇蘭對戰的三代種。
而自己不一樣,他對神之秘血的理解很透徹,操控也很精準,精準到平時能操控自己的肌體骨骼甚至内髒,受傷時可以選擇優先治愈的部位。
“源兄,我認爲你們一家人,需要學習點新知識,更深層次的了解自己的血統。”
陸晨想了想說道。
源稚生有些疑惑,“新知識?”
“秘黨的血統精煉技術,暴血,你們應該知道我戰鬥時會分好幾種狀态,用你容易理解的方式來說,就和你的龍骨形态有相似之處,但還不太一樣。”
陸晨和源稚生一家很熟,當然也了解對方的各種戰鬥狀态。
他一開始以爲龍骨形态也是某種和暴血一樣的血統精練技術,可後來他和繪梨衣仔細聊了下,發現并不是這樣。
皇血擁有者的龍骨狀态不是精煉提升了自己的血統,而是把自己原本的血統潛力都發揮出來。
簡單來說,就像是純血龍族在人軀形态下的龍化,那是他們本身的力量,并非提升精煉了血統。
繪梨衣當然也有着龍骨形态,可陸晨好奇的問繪梨衣,想讓繪梨衣展示看看,繪梨衣卻總是搖頭,他也就不再探究。
暴血就不一樣了,是真正的在提升血統,在這個過程中,如果使用者的精神夠強韌,也能加深自己對龍血的掌控,到一定程度後,相信可以完成對腦部的修複。
“秘黨的技術外傳,合适嗎?”
源稚生有些猶豫,他倒對學新技術不排斥,這次的事也讓他反思,在赫爾佐格死後,半年來他過的太悠閑了。
陸晨笑着擺了擺手,“準确說是獅心會的技術,我現在是會長,我話事。”
“可我好像聽昂熱那老家夥提過一嘴,暴血很危險,容易變成死侍。”
上杉越有些狐疑。
陸晨解釋道:“校長上次跟我詳細科普了暴血,使用暴血會變成死侍,那是對一般混血種而言,上杉伯伯你們身爲白王一脈皇血的繼承者,精神力本就是淩駕于其他混血種之上的,如果按照臨界血限的說法,你們早就過界了,這門技術隻要循序漸進的使用,對你們來說沒有風險。”
“我學。”
源稚生堅定的點頭,笑道:“不能每次都麻煩陸兄過來。”
他身爲蛇岐八家的大家長,要自己守護日本的和平,這一生起起跌跌,終于找回了自己最初的本心,他隻想當個真正的,正義的夥伴,守護這裏的一切。
“話說,源兄你之前不是說想去賣防曬油嗎,現在不想去了?”
陸晨調笑道,他對源稚生的夢想印象深刻。
“怎麽不想去,隻是蛇岐八家家大業大,現在世道又這麽亂,我總不能讓‘太上皇’重新出山吧。”
源稚生笑看着上杉越,“都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
說到底,他還是個責任感太強的人,放不下蛇岐八家的衆人,況且他現在過的也很好,弟弟已經回來,他也快成家了。
“我還沒去過法國的天體海灘呢,回頭你去了,找你去玩。”
陸晨看破不說破,源稚生之前是想逃避,現在對天體海灘隻是個單純的……美好願景。
“那陸兄你可能要等很久了,我準備培養好蛇岐八家的接班人,再去法國養老。”
源稚生說着,從床上坐起來,他的恢複力很強,現在忍着點疼,基本能下床行走了。
陸晨正想問接班人是怎麽回事,櫻和繪梨衣就推着小車進來了,門外還有櫻井小暮攙扶着源稚女。
源稚女身上沒傷勢,陸晨總覺得對方其實行動已經無礙了,卻一幅虛弱的樣子。
“吃飯吃飯。”
上杉越起身,走到房間中央的大桌子,拉出一把椅子坐下。
飯桌上,繪梨衣坐在陸晨右手邊,左邊坐着源稚生,他悄悄湊近對方,低聲問道:“接班人是怎麽回事?”
源稚生隐晦的看了眼櫻,悄悄道:“不小心……搞出了人命。”
陸晨愣了下,“……源兄你被上杉伯伯帶壞了。”
他沒想到源稚生能說出和校長那個老流氓一樣的話,不過他也秒懂了。
“小子,我聽着呢!”
上杉越氣的拍桌子,“什麽叫跟我學壞了,稚生都老大不小了,我這個年紀,我……”
他說到一半忽然卡殼了,因爲他并沒能生出孩子來,明明有那麽多女人。
但每個老男人都有一顆想當爺爺的心,上杉越也不例外,在他的思想工作下,源稚生最近好不容易開竅。
“失言、失言。”
陸晨有些尴尬,餐桌上的櫻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一抹酡紅。
他又問道:“那源兄是不是快該結婚了?”
既然都攤開了,源稚生一個大男人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原本就想跟陸兄說來着,我們準備在十二月二十号舉行婚禮,到時候來喝喜酒。”
“哥哥殺了人嗎?殺了人爲什麽要結婚?”
繪梨衣側了側腦袋,天真疑惑的問道。
哥哥是黑道的領袖,追殺死侍什麽的,如今她也知道,她堅信哥哥殺得都是霍亂世間的壞人,可爲什麽“搞出了人命”,就要結婚呢?
繪梨衣的一句話,讓餐桌上的人都沉默了,沒人能回答這個純潔女孩兒的問題。
見衆人都不回答自己,繪梨衣臉微微鼓起,看向櫻,“櫻小姐,你知道嗎?”
“啊——”
櫻沒想到繪梨衣最後會叫到自己,這個面癱的忍者女孩兒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樣妥當回答。
最後她想了想,猶豫道:“你哥哥說的意思不是殺了人,而是、而是創造了……新的生命。”
“新生命?”
繪梨衣還是有些不解。
“就是、就是……你哥哥要有小寶寶了。”
櫻估計是這輩子臉最紅的一霎了。
繪梨衣終于明白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那哥哥是要當爸爸了!”
櫻羞澀的點點頭。
“那就是說……我要當姑姑了。”
繪梨衣眼中泛着别樣的神采,原來她在自己的家族中,終于不是最小的那個了,要成爲長輩了!
就像她很喜歡别人喊她師姐,她總覺得這樣好像自己在成長。
可驚喜過後,她又來了新的疑惑,好奇的問道:“那要怎麽樣才能有寶寶呢?”
櫻完全尬住了,直到上杉越咳嗽了一聲,她才回神,連忙道:“我們先吃飯,等婚禮過後,繪梨衣生日的時候,我再跟繪梨衣說。”
繪梨衣有些失望,但見櫻很爲難的樣子,也就妥協了,“那約定了哦,生日的那天櫻小姐要告訴我,怎麽樣才能有寶寶。”
在場的人心中都松了口氣,陸晨更是尴尬至極,主要上杉越的目光已經快殺死他了。
“哦,我想起來,還沒跟稚女說暴血的事,明天你也來一起學。”
陸晨見氣氛沉悶,連忙轉移話題道,爲了和源稚生做出區分,他就喊對方的名字了。
源稚女反應過來,雖然他還不知道暴血是什麽,但連連點頭,“謝謝陸君,我明天會努力的。”
上杉越看了眼源稚女,意味深長的道:“你是該努努力。”
随後他看向陸晨,“你就别努力了。”
隻是場平凡的家宴,上杉越卻感覺到了人生圓滿。
他一年前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又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更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當爺爺。
…………
次日清晨,陸晨和繪梨衣在挑燈夜……讀後,追完了火影忍者所有的漫畫,繪梨衣還看完了夏目友人帳最新的一卷。
年輕血統高就是耐折騰,反正他們一晚不睡沒感覺疲憊。
在酒店中用完了早餐,他們就前往蛇岐八家的醫院。
源氏兄弟不愧是混血種中的皇(僞?),恢複能力還是不差的,今天源稚生的傷口已經愈合了,自理行動沒什麽問題。
至于源稚女,今天看起來狀态良好,隻是他會偶爾說還有點頭疼。
暴血不是什麽體力活要折騰身體,反而血統精煉的話,能加速傷勢的治愈,所以陸晨也沒準備等兩人傷勢好透在開始教學。
暴血的傳授還是很簡單的,這一家人都很聰明,源稚生更是卡塞爾學院的學霸,理解這種技術很快。
上杉越學起來也沒什麽門檻兒,當天就成功使用了。
隻有到源稚女這裏,出現了和路明非差不多的問題,這家夥性格比較柔弱。
但有了路明非的前車之鑒,陸晨也算有經驗,讓源稚女回想下王将做的事,尤其是在他動手之前,王将是怎麽淩虐“昏迷”源稚生的。
結果……效果拔群!
“這門技術的确很奇妙,我能感到自己的血統純度在緩慢的提升,仔細鑽研的話,或許能更細緻的掌控自己的血統。”
源稚生感慨道,按照這個進度,估計過幾個月,他就能自己操控血統修複腦部的隐患。
“稚生,調查結果出來了。”
櫻來到房間内彙報,因爲昨天的事,她也不遮遮掩掩了。
用源稚生私下裏跟她說的話,以後都是一家人,不比在陸兄面前那麽端着,整什麽“大家長”,喊他名字就好。
源稚生接過平闆,翻看了下對陸晨道:“藤原信之介身上的炸彈型号和技術跟那個組織的不一樣,但是否是兩個勢力,還要存疑。”
光憑這點信息,是很難下定論的。
他翻頁後繼續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問出來了,叫阮秋陌,越南人,隻是問不出關于那個組織的情報,相關的點她的精神抵抗格外強烈。”
陸晨想了想問道:“有嘗試用藥物配合言靈嗎?”
源稚生無奈的點頭,“用了吐真劑,但對這種血統的人沒什麽用,我們隻能從最原始的辦法消磨她的精神,讓我們再試幾天吧,陸兄可以和繪梨衣在這邊玩兒一陣,實在不行,再送去學院。”
他們現在和學院關系很好,倒不是不想交人,隻是什麽事都搞不定,也顯得他們日本分部太無能了。
“輝夜姬那邊怎麽說?”
陸晨确認到,他不可能爲了一個假混血君主在那邊守着,但也要防止對方來救人或滅口。
“已經重新修改了底層代碼,一級戰備狀态,監控日本全境,在監獄的防禦也是最嚴密的,或許我們的人擋不住,但對方别想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
他和源稚女傷勢并未痊愈,腦子還沒治好,呆在陸晨或上杉越身邊才是正解,不适合去看守監獄。
“繼續追查藤原信之介吧,我總感覺這個人要更加不簡單,我之前懷疑他們不是一夥的,不是因爲炸彈,而是因爲輝夜姬。”
自從楚子航不在他身邊後,他最近動腦子的時間變多了,“如果那個組織一開始就能操控輝夜姬,那麽那兩個人撤離會很容易,可最後走投無路時才有藤原信之介出來幫他們,而這個人居然還持有超過你權限的黑卡。”
他看着源稚生逐漸凝重的表情繼續道:“源兄你要好好想想,能在輝夜姬制造之初,留下後門的都有那些人,有人一直掌控者你們蛇岐八家的兵家重地,你們卻一直不知道。”
源稚生沉重的點頭,“等我傷好了,會親自去查。”
…………
三日後,蛇岐八家負責拷問的部門傳來消息,說他們已經盡力。
再繼續搞下去,阮秋陌估計會死,他們放棄後決定移交學院。
因爲學院的裝備部曾經有過對純血龍族的藥物實驗,研發出了一些新藥,配合富山雅史教授或許有機會能問出點什麽。
源稚生和繪梨衣送陸晨到機場,混血君主的押運必須有強者坐鎮,而陸晨又不想再慢吞吞的走水路。
再三考慮後,陸晨同意讓繪梨衣先留在日本和家人在一起玩幾天。
源氏兄弟的腦袋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上杉越的戰鬥力說實話……并不足以應對各種意外狀況。
起初陸晨是很糾結的,但繪梨衣卻很意外的自告奮勇,說要留下來保護家人。
看着少女認真的眼神,陸晨才恍然繪梨衣真的成長了很多,已經不再是那個隻能縮在他背後被人保護的女孩兒了。
她也想保護自己的家人,而她現在……很強大。
最後陸晨隻能無奈的笑笑,是他保護過度了。
上杉老爺子和繪梨衣聯手,就算是初代種侵略日本,他們也有一戰之力,何況源稚女也并非沒有戰力,他的言靈是陸晨見過最危險的之一。
說到底,還是源稚生拉了胯,成了需要被保護的那個人。
當得出結論後,源稚生一直很尴尬,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需要妹妹來保護。
陸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位可能存在的,真正的混血君主、組織的幕後之人會親自出手。
他猜想對方應該是有什麽限制,或者有不想在世間露面的原因,否則早在法國的時候就擊殺自己了,這次也不會派幾個混血君主執行未必能成功的任務。
最後還是上杉越看出了陸晨的糾結,拉陸晨私聊,教誨道:“小子你很關心我閨女是好事,但她總不可能這輩子都跟你貼身在一起,有我們一家人在呢,放心去。”
說着,上杉越還趕人一般催促,“趕緊走,讓我們一家人自己聚聚。”
加上繪梨衣的堅持,陸晨也不想讓繪梨衣失落,就同意了。
“Godzilla回去後好記得跟我發信息哦。”
登機前,繪梨衣還特意提醒道,其實她也舍不得和Godzilla分開,自從五月份後,他們基本一直是在一起的。
“放心,查清楚事情就來日本,繪梨衣就在這裏幫你哥哥籌備婚禮吧。”
陸晨擁抱了下繪梨衣,本來還想來個吻别,但想到上杉越還在旁邊,就作罷了。
如今是十一月初,距離源稚生的婚禮還有一個多月,大戶人家就是麻煩,程序繁瑣,繪梨衣還被櫻特邀當了伴娘。
哦,順便一提,伴郎是他自己。
離别後,陸晨乘着斯雷普尼爾花了半天時間返校。
在他的監督下,把阮秋陌移交給裝備部,富山雅史教授表示這是一項新的挑戰。
陸晨在前往校長辦公室的路上,也不忘跟繪梨衣發信息,繪梨衣還給他拍了婚紗店内的照片。
昂熱泡好了茶,看向進門的陸晨打招呼道:“你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還給我們留了活口。”
陸晨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她的嘴很硬,像是在害怕什麽。”
“富山雅史教授經驗豐富,裝備部的人也想試驗新藥,會問出來的。”
昂熱并不擔心這件事,活口入了卡塞爾學院,就算是龍王想從現在的卡塞爾帶人走,也不現實。
“雖然你才剛回來,又或許想急着回去見小女友,但有件事可能需要你跑一趟。”
昂熱轉換了話題,審問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龍王的消息?”
陸晨提起精神。
“裝備部之前遠程和岩流研究所共同破解了那些人的通訊裝置,在裏面的地圖軟件中找到了數個标記。”
昂熱将平闆放到陸晨面前,“有和你之前去過地方重合的,我們推斷是尼伯龍根。”
“那群人倒是情報比秘黨還多。”
陸晨掃了眼,白帝城、北極點附近、百慕大周遭,都有标點,這個組織居然對尼伯龍根的地點了解的如此清晰。
“你看這裏。”
昂熱指着平闆上的一處标點,是在北極點的下方不遠處,“這附近還有一處尼伯龍根,并且和上次楚子航調查到的情報吻合,或許是他們新找到的地點。”
“會是天空與風之王嗎?”
陸晨琢磨着。
昂熱搖頭道:“不确定,但值得去調查一番,或許也能得到些那個組織的線索。”
陸晨想了想,“楚子航現在怎麽樣了?”
昂熱明白了陸晨的意思,“他的狀态穩定,估計這兩周内就會醒過來,你如果需要幫你分析的人,可以帶上你的師妹,那個叫零的女孩兒,她也很聰明。”
“算了,這次我一個人去吧,也不用分心照顧其他人,隻是在附近調查下,沒結果的話我就先回日本。”
陸晨過了這麽多的尼伯龍根,也算有一定經驗,這次不比之前,繪梨衣和楚子航都不在他身邊。
如果帶着零的話,他如果遭遇戰鬥,就沒人能照顧零。
昂熱調笑道:“就這麽不放心?繪梨衣一家人聯手,連初代種都能幹掉吧,如果你不安心的話,我可以讓加派秘黨的人手過去,雖然可能會被校董會彈劾。”
陸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在一起後頭一次分開,有點患得患失……不過,校長你這兒還有秘密武器?”
他的臉皮也不薄,有人手他當然會更放心,隻是他有些奇怪,難道秘黨還有能拿得出手的人?
昂熱解釋道:“告訴你也沒什麽,在冰窖底層還藏着一群怪物,基本和死侍無異,都是曾經的秘黨王牌,‘死後’自願被冰封,繼續爲秘黨做貢獻,神志不清,但都很強,原本是爲了終末之戰做準備的後手,是秘黨的英靈殿。”
陸晨聽了有些感慨,對那些前輩也表示敬佩,這可真的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現在拿出來用在這種地方沒問題嗎?”
陸晨問道,這聽起來可是像底牌一樣的東西,卻去保護他其實已經很安全的女友,這已經不是公器私用的級别了。
“所以說校董肯定會彈劾我,但其實我覺得沒什麽,那些人很強,但跟你比就差太多了,先人總是想給後輩開路的,你和繪梨衣有這個價值。”
昂熱的刷說的很隐晦,意思其實是說,冰下的怪物在必要時刻,可以給陸晨和繪梨衣當炮灰。
溫情是屠不了龍的,那些人在被冰封前早有這個覺悟,能爲了優秀的後輩開路,給屠龍大業做貢獻,就是他們所希望的。
“謝謝校長,如果你被彈劾,我會讓那些人閉嘴,況且也未必要啓用那些人,日本現在的确很安全。”
陸晨感謝道,除了真正的混血君主出手,沒有人能打得過日本的怪物一家人。
而如果那個人真的能出手,第一目标就不會是繪梨衣了,而是……自己。
他有自知之明,那個組織一直最渴望的,從來都是自己,他的血脈也确實藏着颠覆性的秘密。
實際上,那些人的判斷是正确的,他和初代種在某種意義上差不多。
那個組織能通過初代種的血培養水蛭,制造混血君主,他的血也有着秘藥的效果,隻要是即時性的使用超過一定量,就有概率能篩選出秘血武者。
這才是颠覆性的變革,他自己就是個好例子,當秘血與龍血兩種血統都具備時,就會蛻變出超強的怪物。
他其實也有考慮過用秘血培養些人,但秘血的風險太大,而且他内心深處并不相信秘黨。
事情定論後,陸晨也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又出發了。
讓昂熱取笑他說“像是急着下班回家見老婆的社畜。”
…………
時間:十一月八号。
地點:北緯72度,格陵蘭海。
漆黑的夜幕下,一艘巨大如怪獸般的赤紅破冰船沖開碎冰,在海面上留下寬闊的藍黑色水道。
YAMAL号,世界上最大的破冰船,隸屬于俄羅斯,在北極圈内的這個季節,也隻有這種怪物級的破冰船能在這裏自在航行。
除了極少數的軍用級怪物,就隻有YAMAL号曾經航行到過北極點。
陸晨呼出的熱氣緩緩升騰,用裝備部特制的手機跟繪梨衣聊了幾句,然後踹在兜裏返回船艙。
在上次來北極時,執行部其實準備有比YAMAL号更大的核動力破冰船,并不需要臨時搭别人的船。
他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爲執行部查到的一些情報,這艘船上可能有人對這裏的尼伯龍根有一定了解。
他來這艘船上,隻是想會會這裏的主人。
進入船艙的大廳,是一片金碧輝煌的賭場,空氣中充塞着威士忌、雪茄和高級香水兒的混合味道,高挑的白俄羅斯女孩兒穿着短裙露出白皙的大腿,當真是性感荷官,在線發牌。
這裏真正的船長從不露面,聽說想見到對方就必須賭的夠大,吸引到船長的注意,才有資格見到對方,所以卡塞爾學院給他準備了充足的本金。
他不會賭博,但他……會作弊。
要進主線了。
PS:月票返點币活動池子還有四萬點币呢,家人們記得先回貼再投,薅羊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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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