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午餐,璐缇希娅帶着陸晨和楚子航在店員見鬼了的表情中走出了餐廳。
那店員在幾人走後還不确定的在桌上收拾查了下盒子數量,心說幸好這家店沒有開大胃王活動,否則怕是要被破記錄。
陸晨和楚子航坐着璐缇希娅的保時捷911四座款來到了芝加哥火車站,一路上他和楚子航都很沉默,一直是璐缇希娅在說。
璐缇希娅心裏苦,心說一個無口面癱,一個無口吃貨,如此青春靓麗的師姐在你們面前哎,就不能多聊些什麽嗎?
她聽說中國有句老話,近水樓台先得月,可她的樓台都浸上水了,這倆月亮都沒冒頭,讓她去哪撈?
這讓身負爲學生會拉新人任務的璐缇希娅内心抓狂,陸晨疑似超A血統,而楚子航之前據說是自己找到學院的,雖然還沒有進行考試,但血統評級應該也不會低了。
這可都是精英啊,然而撈不動。
不過仔細想想,比起在那位新會長帶領下變得像是古羅馬浴室一般的學生會,好像苦行僧聚集地一樣的獅心會倒是更适合這兩位。
“列車時間表中好像沒有CC1000次。”
楚子航盯着大廳的熒幕,看了一會兒後,表示疑惑。
“這是抵達學院的專車,自然不會排在這上面。”
璐缇希娅解釋道,随後看了眼手腕上精緻的Patek Philippe,“快了。”
她帶着兩人前往早已被清空的月台,靜靜等待。
陸晨則是喝着一種名爲可樂的飲料,感歎這個世界的人可真會享受。
忽然,他擡起頭,看向遠方,有什麽東西要過來了,他極好的眼力搶在璐缇希娅和楚子航之前看清了來物。
是漆黑的高速列車,如同一條橫天的黑蟒,銀白色的紋路藤蔓似藤蔓一般向車後方延展,破風而來時仿佛活過來一般在生長。
列車停靠到站,華麗的車頭車門打開,一個身穿墨綠色服裝的列車員走下來,他胸前有着燙金的半朽世界樹徽記。
“璐缇希娅小姐,請問你身後的是陸晨先生和楚子航先生嗎?”
列車員确認式的詢問,顯然他是知道璐缇希娅這次的簡單任務的。
璐缇希娅點頭,回頭道:“把學生證拿出來。”
璐缇希娅帶頭示範,上車前刷了學生證,綠燈亮起,刷卡機響起了一陣意義不明的節奏音符。
楚子航看了陸晨一眼,見對方沒有動的意思,也不再謙讓,走上前刷了學生證,這次刷卡機響起的音符和之前的節奏明顯不同。
“居然是A級?怪不得施耐德部長親自前來。”
列車員眼睛一亮。
陸晨見兩人都刷完了,也模仿着兩人的流程,用學生證刷了上去。
和楚子航一樣的音符節奏響起。
“看來你這次任務雖然簡單,但卻很有意義。”
列車員對璐缇希娅笑了笑,學院很少派人專門接新生,但如果是兩個A級,到也不算是小題大做。
陸晨登車後,更是被車内的裝潢給亮到了,他沒想到外面肅穆鐵皮下包裹的室内會是這樣,車廂是典雅的歐式風格,四壁用維多利亞風格的花紋牆紙做裝飾,舷窗包裹着實木,墨綠色真皮沙發上刺繡金線,整個空間環境透着精緻和優雅。
而在車廂深處正有一個帶着呼吸面具的中年男人靜坐着,似乎等了很久,擡頭看向陸晨和楚子航,示意他們過來。
“馮.施耐德,執行部部長。”
施耐德示意兩人坐下,又對楚子航道:“之前見過。”
楚子航也點了點頭。
不遠處璐缇希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兩個師弟可能不清楚,但她清楚眼前的是誰。
那可是執行部的現任部長,别看他一幅病恹恹以至于必須随身攜帶呼吸輔助裝置的樣子,但實際可是一位執行部曆史上都數得上鐵腕的部長,世界各地的執行部專員都受他管控。
她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更是瘋狂吐槽,心說這下好了,三個冷冰冰的家夥湊到一起,看誰先凍死誰!
簡直是三個機器人湊對子。
“陸晨,你好。”
陸晨有禮貌的應答。
“本來卡塞爾學院的入學培訓是比較繁複的,但介于你們都在一定程度上對自身有了了解,今天就簡化一些。”
施耐德說話的速度很慢,但陸晨和楚子航都很有耐心。
“先簽了這份保密協議。”
說話時,列車員已經将兩份文件放在了陸晨兩人面前。
陸晨和楚子航都隻是大緻掃了一眼,就直接簽了。
前者本身對合同協議之類的東西就不在意,約束他的從不是這些東西,後者則是有着必要的覺悟。
施耐德看着這一幕,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欣慰,他擡手掀開了他左邊蓋着什麽東西的白布。
陸晨和楚子航都是瞳孔一縮,璐缇希娅也是小嘴微張。
“比起言語,還是實物容易讓人更快接受。”
那是一隻圓柱形的玻璃瓶,裏面裝滿了淡黃色的福爾馬林,在其中沉睡着一隻約莫三四歲中型犬大小的動物,外觀像是蜥蜴,鱗片密集而極具美感,背部上有折疊的膜翼質感像是堅韌的帆布。
這隻動物雙眼合攏安靜的沉睡着,膜翼和長須在福爾馬林中飄動。
“龍?”
楚子航驚訝。
“蜥蜴?”
陸晨疑惑,他并沒有接觸過西方神話,在他印象中,龍應該是某種更爲威武,高貴的生物,被他原來的國家奉爲神獸。
當他看世界觀介紹中說有龍族時,他還興奮了好一陣呢,結果居然是這種東西?
施耐德一時語塞。
而不遠處的璐缇希娅也處于震驚狀态,她不僅震驚爲了給新生入學輔導連這種限制級東西都被從冰窖中調出來了,更震驚陸晨所說的“蜥蜴”
神特麽蜥蜴……雖然龍族确實有點像是長了翅膀的蜥蜴就是了,但也不能這麽說啊,搞得我們混血種好像都變得低端了一樣。
“這是一隻紅龍的幼崽,現在處于沉睡中。”
施耐德解說道。
“而我們學院存在的意義就在于……屠龍。”
施耐德辦事從來都講究效率,曆史等詳細的東西,入學後會有别的教授慢慢講述,那不是他的專場。
他隻需要把事實擺在兩人面前,并讓他們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