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辦上班的人都傻了,停水停電你敢信?!
換成是鄉下,停水停電根本無所謂,你三兩天沒水沒電都照樣過。
但你換成國際大都市試試,那真的是試試就逝世。
哪怕是90年代,**辦也用上電腦辦公了,打印機複印機一樣不少,這特麽一停電是真的全都歇菜了。
最可恨的還是停水,是人就要上廁所啊!
鄉下的話還能找個地壟溝解決,這特麽在城市……公共廁所沒法沖水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的。
一清早,魯主任來的時候就發現,**辦門口黑西裝大漢都沒了,倒是多了幾輛車,但特麽整個**辦都停水停電了。
本能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的魯主任逮着秘書一問。
“已經聯系過供電公司和水務公司了,說是線路故障和管道故障,正在搶修,但具體什麽時候修好對方沒說,隻說給我們造成的困擾他們很抱歉,願意按照規定給我們進行經濟賠償,隻是……隻是……”說到這裏秘書小心地看了主任一眼。
“有話就直說。”魯主任面無表情。
“隻是我看他們那個樣子,根本不像是什麽故障,我感覺他們是故意的。”秘書連忙回答道。
“哦,爲什麽這麽說?”魯主任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種把戲,地方上經常用。”
“嗯?”魯主任有些驚奇地看向秘書,他隻是直覺有問題,但并不确定,現在聽手下人這麽一說就來了興趣,讓秘書給他好好講講。
他不懂其實正常,高層領導雖然也要求基層工作經驗,但這個基層和基層單位是兩個概念,他們起步就是科級,在上面熬到處級之後才會調任到地方,下來就是縣區級,隻知道基層手段多,但真正的根本沒什麽了解。
秘書就不一樣了,這些問題必須了解,給領導講了一通之後下定結論到,“所以,這事基本可以肯定,是故意找麻煩。”
“行,我知道,你去把孔主任找來。”魯主任下令說道。
在機關裏,哪怕上級也不會去說‘副’這個詞,這是忌諱,哪怕是有仇,要講究一個鬥争的藝術。
(有一次我被……去派出所,見到大所長說人家副所長……當所長問我是誰告訴我的時候……那場面……老尴尬了,幸虧是所長辦公室裏沒外人,加上所長是新調過來的,人家沒跟我一般見識……)
孔飛章黑着臉,一進門就開始說刀:“這事情肯定是姓王的做的,簡直無法無天,他根本就沒把官府,沒把國家放在眼裏,給官府停水停電,他這是想幹什麽?這片土地,還是中國的領土嗎!官府的機關都被這麽對待了,他現在就已經敢這樣了,等他勢力更大的時候,一有什麽不如意的地方,還不組織人手沖擊官府啊。”
一邊說,孔飛章還在一邊揮舞手臂,“魯主任,你也看到了,這種人眼裏根本沒有國家,沒有官府,沒有大局,完全的自私自利,完全的利己主義者,無法無天,飛揚跋扈,這種人,越是做大,越是禍害,對國家,對人民的危害就越大,縱容這種人繼續發展下去,港島就永無甯日,”
“必須将這種惡勢力滅殺在萌芽狀态,絕對不能再縱容這種人繼續嚣張下去,危害巨大,危害巨大啊!”
“你想留着蔣天養到什麽時候?”魯主任聽完沒有任何表示,而是直接反問道。
“呃……”孔飛章整個人呆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大主任會這麽問,“主任,現在已經不是區區一個混混頭子蔣天養的問題了,這是地頭蛇,土皇帝,一方惡霸的事啊。”
“不管大事小事,解決起來都不能急躁,全會精神上講的很清楚,解決大事,要從細微處着手。”作爲高層下來的領導,魯主任談話就十分有技巧,不需要什麽訓斥或者批評,一個大會精神就壓的孔飛章服服帖帖啞口無言。
誰敢說上面的精神是錯的?
怕不是石樂志。
“這個……嗯,啊,倒是随時可以讓他走。”孔飛章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說道:“隻是,他畢竟是想跟官府合作的,這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這裏畢竟是國内駐港島的官府機關,他的身份長時間呆在這裏并不太好,更何況,想來他們社團内部也有很多事情,就先讓他回去處理一下家事,有什麽事,慢慢再談。”魯主任輕描淡寫地說道。
别看孔飛章年紀大資曆老,但在魯主任面前就像是個小醜,借口之冠冕堂皇,根本無法反駁,任孔飛章說再多,三兩句話就被魯主任把事情定下來了。
什麽叫領導的藝術啊!(戰術後仰)
孔飛章很想說,蔣天養出去了就别想再回來慢慢談了。
隻是,那就跟**辦沒關系了。
這就是魯主任敢于放任孔飛章搞事情的底氣,他有百分百把握兜得住。
想來,通過這種方式将蔣天養交出去,大家都不傷面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就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是……
當蔣天養知道他沒辦法在這邊繼續躲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他又沒斷了通信,怎麽會不知道外面都是王耀祖的人,現在讓他走,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羊還有機會變成一坨屎被拉出來入土,他怕死變成屎的機會都沒有!
隻是,這事就不是他能反抗的了,又是打電話給手下派防彈車來接他,又是打報警電話的,可過了快一個小時,手下沒來,警察也沒來,連之前答應過必然能保他一命的總督小德子都特麽不接他電話了。
現在看來,一個活着的蔣天養對王耀祖造不成什麽影響,但,一個死的蔣天養卻有更大的文章可以做,所以,爲什麽要保他?
就因爲精神英國人?
别開玩笑了。
包括他的一些心腹手下,這會兒别說來接他了,人都特麽的全部被王耀祖給控制起來丢到了自己的利劍号上了。
救他?
自己都特麽自身難保了。
被催促了幾次,實在呆不下去了,蔣天養精神極度緊繃地從**辦走出來,他十分害怕忽然就聽到槍聲,或者飛來一輛汽車将他撞死當場,亦或者一群人将他綁架帶走。
姓王的絕對敢這麽幹!
果然,剛走出來,路邊停靠的幾輛車内就沖出來幾個迷彩服大漢,吓的蔣天養尖叫一聲撒腿就跑,隻是沒跑出去多遠就慘叫一聲被一腳踹在屁股上飛了出去。
站在**辦三樓的孔飛章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一幕,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這是踹蔣天養的屁股嗎?
這是踹他孔飛章的臉!
???
好像哪裏不對?
還不待孔飛章深想,就看到幾個迷彩服大漢将蔣天養從地上拖起來直接塞進車裏,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了。
隻是,左等右等,原本以爲蔣天養送出去後就算是和解了,可這水電還是沒給供應上來。
什麽情況?
不光是孔飛章傻眼,**辦的人也都傻眼了。
這很明顯了對方不接受這種悄無聲息的和解。
這算什麽?
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下,不單單是孔飛章的臉被打腫了,**辦都跟着坐蠟了。
聽到這消息的魯主任錯了搓牙花子,壞了,真碰上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