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什麽案子啊。”穿着制服的男人皺着眉頭上下打量面前消瘦男人一眼,嘴角咬着煙嘴,嘴裏含糊不清地問道。
“我發現有人制毒。”男人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
警員臉色一僵,嘴裏的煙不自覺地重重咬了一下,眯着眼看了男人一眼又左右掃了掃,随即說道:“行,你跟我來。”
男人跟在這個警員身後,轉過兩個彎,忽然頓住腳步,“你要帶我去哪裏?”
“這麽多話,當然是帶你去做筆錄啊。”警員停住腳步,不耐煩地說道:“走吧。”
“我不去,你,你他媽的就是個黑警!”男人不知怎麽的,忽然大罵起來,罵的面前的警員一愣。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些家夥不作爲,黑白勾結,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制毒工廠!”男人臉色漲紅,對着面前的警員大聲吼道:“你說啊,你說啊!”
“你們他媽的縱容毒榀,你們他們的黑白勾結,你們這些吸血鬼!”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男人的咆哮着朝着面前的警員撲過去,手裏的皮箱輪起來就砸。
一沒留神,警員被面前忽然暴怒的男人直接撲到了,皮箱的角重重砸在警員的頭上,當場給他開了瓢,鮮血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警局内其他警員的注意,呼啦啦不知道從哪裏沖出來好多人,一群人沖上去将男子拉開,男子手裏還死死抓着箱子不撒手,腿亂蹬着,朝着看到的每一個警員。
被撲倒的男人被人從地上扶起,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頓時感覺頭上火辣辣的疼,整個人眼中閃過一抹血色,氣急敗壞地就朝着兜裏槍摸去。
另一邊,男人瘋了一樣的撕打也讓幾個警員有些控制不住,幹脆狠狠揮動拳腳朝着男人打了過去,‘砰’‘砰’聲中,男人被打的跪倒在地,隻是手裏的皮箱還死死地抱着。
擡頭,喘息,臉上全是血,男人咧開嘴狠狠吐了一口血沫子,牙齒上滴落着血迹,沖着眼前的這群警察發出夜枭一樣的笑聲,“你們這幫家夥,都應該不得好死,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說着,男人把皮箱朝着面前一丢,從領口扯出一個項鏈,這時候一衆警員才看清,那項鏈挂着的不是吊墜,而是一個小型起爆器。
那麽,爲什麽會有起爆器?
衆人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地面上的那個破箱子,箱子打鬥的時候已經開裂了,隐隐能從裏面看到一些東西。
隻是不待衆人看清,男人狠狠按下了挂墜上東西。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随即便是從警署大樓内噴出的火光,火光從四面的玻璃窗噴幾米遠,聲音震動的半個城市都能聽到。
“成了,走,殺光!”一百多米外停着的兩台商務車内,王耀祖忽然說道。
兩台車猛地啓動,發動機轟鳴聲中,輪胎抓地發出一聲刺耳的響動,猛沖到警署門口,一個急轉彎,直直沖撞了進去。
橫在爆炸的小樓面前,車門猛然拉開,穿着一身迷彩服,戴着土匪帽,抱着雷明頓的王耀祖當先跳了出來,三步兩步就沖進了一片狼藉的警署小樓内。
“轟”“轟”“轟”雷明頓在狹小空間内的戰鬥力确實強悍,特别是王耀祖這種威力加強版,更大的沖擊力,更高的覆蓋面,真的是一打一大片。
身後,李鷹、袁浩雲等人也跟着沖了進去,成戰鬥陣型,手中槍見人就殺。
“二樓!”王耀祖當先沖了出去,沖到一半,身後三顆菠蘿彈就飛到了樓上,轟然炸開。
菠蘿彈開道,雷明頓沖鋒,AK47收割,無論是開着門的房間,還是關着門的,砸開就是一梭子子彈先掃過去。
從一樓殺到四樓,再從四樓殺到一樓,一來一回猛打猛幹一共用了也不過六七分鍾。
有這麽大的火力也是因爲彈藥充足,有阿浪準備好的,一人身上挂着五個彈夾,根本不需要考慮子彈夠不夠的問題。
再殺出來的時候,整個警署小樓内已經是煙塵滾滾了,而且王耀祖保證,沒有一個活人!
出門,上車,跑路。
附近唯一有戰鬥力的警署都被‘和平了’,根本不會有什麽其他有戰鬥力的單位再出現了,就一個邊境小城,就這麽一個警署,嗯,确切的說,現在已經沒有警署了。
一路上連個阻攔的都沒有,兩台車一路沖出了這座邊境小城。
半路,從車上下來,上了旁邊阿浪早就準備好的新車,大搖大擺消失在公路上,隻留下身後被直接澆上汽油一把火點燃的兩輛作案車輛。
回去的路上,蘇建秋忍不住問了一句,“爲什麽這邊的警方十之七八都跟毒犯有染?”
“呵呵,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啊。”阿浪扯了扯衣領,剛剛太特麽刺激了,現在渾身燥熱,“你要明白,這裏是泰國,泰國賺錢靠的都是服務業啊,而服務業靠什麽啊。”
服務業在這裏的GDP中占比高達60%多,全靠着吸引全世界的遊客來泰國消費才支撐的起來這個國家。
那麽外國遊客來消費的是什麽?
風景優美?
海濱風光?
大家都蹲在海邊看椰子樹?
别開玩笑了。
有這種條件的,全世界簡直不要太多了,真正少不了的應該是四大元素,吸、喝、嫖、賭。
整個泰國一年吸引的外資投資還不到60億美元,而通過毒榀從全世界卻能吸引比這個多的多的資金。
更何況每年來這邊的遊客在當地的消費掉的。
需求量這麽大,這麽發達,怎麽禁止啊,再說了,四大元素都是互相挂鈎的缺一不可的,經營這些東西的人怎麽又可能和黑色毫無瓜葛,社會占比這麽大,怎麽會跟警方毫無瓜葛,沒道理的。
“好了,這些東西都跟咱們無關,現在,出發,曼谷,玩兩天,回港島了。”王耀祖打斷了阿浪的長篇大論,整個人舒舒服服地靠在座位上開始打起了盹。
這邊人如何生活,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跟自己有關系的是特麽一個電話……
“真的,等我,馬上到家!”王耀祖‘砰’的挂斷電話飛也似的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