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返回到了西九龍總區,王耀祖上樓前才忽然說道:“消息不用隐瞞。”
“啊?耀哥您說的是懲戒署那事?”馬軍一愣,有些不确定地問道。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以爲我打了渣滓一通單純是爲了出氣和警告吧。”王耀祖攤攤手,随後轉身就走。
馬軍一臉懵逼地看了看華生,“耀哥這是什麽意思?”
“你問我?”華生指了指自己鼻子?
“廢話,這裏還有别人嗎?”馬軍臉色一黑。
“哈!”華生輕蔑地看了馬軍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不知道!”
不,不知道你他媽還這麽硬氣?
“神經病吧你!”馬軍對着華生的背景豎起一根中指。
華生根本懶得理會,他還要回去醫院看望女朋友呢。
“爲什麽不用保密?堂堂一個總警司,跑到懲戒署将人打成重傷殘廢,這怎麽着也不算什麽好事吧……”馬軍撓了撓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
……
當天下午,王耀祖直接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對于今天上午發生的爆炸案,我方正在進行深入調查,根據目前得到的信息,警方将目标鎖定在以冼渣滓爲首的犯罪團夥上。”
“方應該叫冼偉渣。”旁邊一直擔任他秘書的韓蘇覓小聲說道。
“哦,不要在意那些細節,都是渣渣。”王耀祖無所謂地揮揮手。
“王sir,爲什麽對方會制造炸彈襲擊?”一名記者舉手問道。
“對方制造炸彈襲擊的地點在警方曾經派遣的一名卧底家中,正是這名默默無聞的卧底警員幾年的努力,才能抓住這幫犯罪團夥的證據導緻其主要案犯洗大渣被擒,犯罪團夥瓦解,警方懷疑,對方是企圖襲殺卧底警員,消滅人證,而黃督察正是這位卧底警員的上司,在爆炸現場,爲保護這名卧底警員而犧牲。”
“是偉渣。”
“此次炸彈襲擊事件,引起警方高度重視,這些歹徒極其猖狂,不擇手段,嚴重危害了港島的社會治安,對此,我在這裏僅代表警方發出嚴正聲明,面對此種情況警方絕不會退縮,誓與犯罪分子不兩立!”
“王sir,既然警方懷疑是冼偉渣犯罪團夥所爲,那麽是否提審了對方?”一名記者舉手問道。
“我們當然準備提審對方,奈何出來一些意外。”王耀祖攤了攤手,一副很惋惜的樣子說道:“懲戒署那邊說,冼大渣因爲欺辱同室其他關押人,在上午時被反擊打傷。”
一衆記者面面相觑,見鬼的被室友打成傷,這特麽也太巧了吧?
“請問,冼偉渣具體受了什麽傷?”一個記者弱弱地問了一句。
“沒什麽大事,輕傷而已,據說隻斷了兩條腿,一條胳膊,三跟肋骨,掉了幾顆牙,還有腦震蕩,嗯,就這樣了。”王耀祖側頭想了想道。
你管這個叫輕傷?
那什麽叫重傷?
磨成粉?
這果然很王耀祖!
衆記者瞬間傻眼,仿佛世界觀被重新刷新,有明白的更是在心裏腹诽,這要不是你指使人幹的,老子倒立拉稀。
顯然,他們低估了王耀祖。
……
消息散播開來,一直在關注這些事情的人都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阿虎一酒瓶子就輪在了電視上面,暴怒地站起身來就要朝外沖,被老二野狼一把拉住。
“你幹什麽去!”野狼鐵青着臉吼道。
“大家被那家夥打成重傷了,你聽沒聽到!”阿虎大聲吼道:“我他媽的要去殺了他給大哥報仇!”
“我聽到了,不用你重複!”阿虎使勁掙紮啊,野狼卻一點也沒有松開的意思,伸手指着電視也跟着大聲吼道:“你瘋了嗎,那家夥是什麽人,心狠手辣,心腸歹毒,你就不想想他爲什麽要對記者這麽說?”
阿虎一愣,眨了眨眼問道:“你什麽意思!你不管大哥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傻。”野狼一拳砸在阿虎臉上将其打倒在沙發上,這才喘着粗氣說道:“姓王的目的就是激怒咱們,希望咱們去殺他啊,現在他身邊不知道布下了多少天羅地網,你他媽去送死嗎!”
“你到底能不能動動腦子,姓王的車全都是防彈防爆的,根本不等你開槍殺他,你就會被人當場打死,你是不是傻,他什麽槍法,殺過多少人!”
“那那那……”阿虎咬牙切齒一陣,總算是想明白過來,“他媽的,這家夥真陰險,就這麽算了?我不甘心!”
狠狠錘了幾下沙發,阿虎擡頭看着二哥,“哥,咱們去弄死他家人,聽說他有好多個老婆!”
野狼歎了口氣,“據我所知,他那些女人身邊全都有大批保镖,都是密集陣安保公司最精銳的一批人,全都帶槍,車輛也都是防彈的。”
阿虎:……
真的苟!
“别想這麽多了,當務之急是弄死那些證人,沒幾天就要開庭了,先把大哥救出來再說,不能上了姓王的當。”野狼咬牙說道。
……
整整等了一天,也沒見預想中的野狼和阿虎跳出來襲擊自己,王耀祖不免歎息一聲,“真是的,最近這些歹徒越來越狡猾了,一點也不好騙了!”
李鷹、袁浩雲、馬軍三人對視一眼,也是重重歎了一口,原本想着引蛇出洞,直接把人打死了事,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竟然不上當。
不過馬軍也算是見識到了王耀祖辦案的手段,果然是天馬行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正經警察誰能想到激怒匪徒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啊。
“現在怎麽辦,耀哥?”馬軍開口問道。
“算了,這個辦法不行就換一個,你不是說當初渣滓他們是另一幫越南人帶出來的嗎,那幫家夥也掌握了他的證據,是有這麽個事吧。”王耀祖扭頭問道。
“是,三人叫四眼,大俠,光頭,也是做黑道的,隻不過在港島時間很久了,比較守規矩。”馬軍出聲說道。
“那就去找他們。”王耀祖拉開車門換到了副駕駛,馬軍再次坐上了駕駛位。
不知道爲什麽,馬軍一坐上來了就感覺心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