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沓報紙扔到王耀祖面前,總部公共關系科高級警司方潔霞一臉陰沉地看着王耀祖,“看看你昨天幹的好事,都讓人家拍下來了,現在報道出來,你讓警隊怎麽辦!”
“你之前做過什麽,我們可以不管,隻要不給警隊抹黑,随便你怎麽折騰,但不代表你可以無法無天,警隊不是我的警隊,但同樣不是你的警隊,警隊的所有人的,是港島政府的,絕對不準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沾污,是必須要受到懲戒的。”方潔霞冷着一張臉,小嘴上下開合,看似說得很平常,可話裏話外的意思充滿一股高高在上和看不起的味道。
王耀祖臉皮抽搐了幾下,隻感覺臉皮火辣辣的,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跟吳洛茜說沒事,今個就打臉了,這些年順風順水,還從來沒被人這麽找上門來罵過,可他媽的是人家說的都對,自己總不至于跟一個女人胡攪蠻纏,他還丢不起那個份。
掃了一眼旁邊抱着膀子不說話的蔡元祺,看了看低頭默默無聲的雷蒙和中區公共關系科的韓蘇覓。王耀祖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到底是警察還是暴徒》《殘忍還是變态?從一行爲談談警方的作風問題》《法治的建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血腥逼共,何談公正》《當街行兇,市民安全何在》《我們的警察如此殘暴,我們港島還安全嗎》
一連串驚悚的标題,配合着王耀祖動手挖狂牛傷口的照片和狂牛疼痛嘶吼的樣子,看起來确實血腥變态震懾人心,這種鏡頭從來隻有電影電視上出現過,但如何能有真實這麽慘烈和具有沖擊力。
“要麽消除影響,要麽,警隊隻能公開對你進行處罰,這一點,沒有任何回旋餘地,即便是一哥,若是輿論洶洶,也隻能站出來承擔責任,對于這件事情,立法委已經開會找一哥問詢了。”方潔霞這話,理論上是沒什麽毛病的,真的影響擴大了,警隊開了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行了,閉上你的嘴。”王耀祖緩緩轉頭,目光淩厲地瞪了方潔霞一眼。
“我可以閉嘴,警隊都可以閉嘴,但市民不會閉嘴。”方潔霞踏前一步毫無畏懼地說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王耀祖擡手指着方潔霞,“我的上司是雷蒙是蔡元祺,還輪不到你來管我。”
雷蒙:???
雷蒙一臉無語地擡頭看着王耀祖,你特麽也得聽我的算啊!
蔡元祺瞥了王耀祖一眼,都他媽直呼我的姓名了,還我是你上級,你特麽是我上級吧。
“蔡sir怎麽說。”方潔霞看都沒看雷蒙,全警隊高層都知道雷蒙和王耀祖的關系。
“阿耀,你也看到了,有什麽辦法嗎?”蔡元祺看向王耀祖笑着問道,王耀祖做不做警察,都不影響他大富豪的身份,他可不願意得罪對方。
“屁大點的事,一群人拿着雞毛當令箭。”王耀祖冷哼一聲,當着所有人的面拿起電話直接撥了出去,“阿豪,今天下午所有司機放假,去給我到港島每一個報刊亭,把抹黑我的報紙都給買下來,半小時之内,我要這類報紙徹底絕迹。”
蔡元祺和雷蒙對視一眼,就知道,這家夥又會拿錢砸!
簡直太粗糙太沒有藝術性了。
但最可氣的是……還就真特麽好使,就問你氣不氣!
挂斷電話,王耀祖瞪了方潔霞一眼,對方毫無反應,跟矽膠人一樣站在原地,光買有什麽用,那些印刷廠和報社巴不得你都給他們買過去,看你買的快還是人家印刷的快。
王耀祖再次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清子,去港島各大印刷廠,告訴他們,今天不準許加印任何報紙,有多少損失,咱們雙倍給,如果他們給臉不要臉的話,直接給阿豪打電話。”
“放心,耀哥,大不了買下他們的廠子,區區印刷廠,能值幾個錢。”清子早上也看到這份報紙了,有人抹黑她男人,她比誰都氣。
挂斷電話後,王耀祖再次瞥了方潔霞一眼,老子就是他媽的有錢!有錢,任性!
伸出一個手指,王耀祖比劃了一下,一臉張狂地說道:“屁大一點事,看你們那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一小時,一小時之内我徹底解決他們,我先踏平他們傳播渠道,再斷了他們的生産渠道,最後,我徹底斬了他們的根!”
說罷,王耀祖看着方潔霞,直接打開免提說道:“阿慶,有三家小報做事不過腦子,意圖抹黑我,我、很、生、氣!”
“砸了他們報社,然後把報社買下來,把那幾個不長腦子的家夥扔到海裏清醒清醒。”
“明白了,耀哥,我保證他們再也不會出現。”陳耀慶立馬回道。
“王耀祖,你瘋了,你敢勾結黑社會殺人,我現在就敢抓你!”方潔霞一下炸毛了,大聲吼道。
“阿慶,聽到沒,我們的女警官說我勾結黑社會殺人啊,做事不要動動腦子,不要那麽暴力,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溫柔一點,不要留下傷疤,水刑懂不懂啊,那些越南佬不是最擅長這個。”王耀祖冷笑道。
“我明白了耀哥,”
“王耀祖,你勾結黑社會,濫用私刑暴力,破壞公共治安……”
“放你娘的狗屁,方潔霞,别給你臉不要臉,老子不會慣着你的脾氣。”還不等方潔霞說完,王耀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站了起來,伸手指着方潔霞的鼻子罵道:“臭娘們,說話要講證據,老子跟任何黑社會都沒有任何金錢往來,就憑你一句話就想給我頂罪,你他媽的配嗎!”
“還濫用私刑暴力,你看看,有一個人敢告我王耀祖嗎!”
“屁大一點是,老子現在能讓一百個人站出來頂罪!”
“想動我,就憑你,你算個什麽東西!”
“滾!”王耀祖伸手指着門口大聲罵道,聲音之響亮,整個一層人都聽了個清楚。
“你你你!”方潔霞氣的臉色通紅,在總部呆了這麽多年,還沒被人這麽指着鼻子罵過,氣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跺了跺腳,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阿耀,至于嘛,一個姑娘家家的,何必那。”人走了,蔡元祺才笑着搖頭說道。
“我特麽管什麽姑娘不姑娘的,最讨厭這種臭女人,覺得自己長的漂亮,就好像全世界男人都要慣着他一樣,媽的,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就這還高級警司,我看,比咱們韓蘇覓小姐差遠了。”王耀祖扭頭對着韓蘇覓抛了個媚眼,“是不是,美女。”
韓蘇覓臉色一紅,惡狠狠瞪了王耀祖一眼,她早就領教過對方那種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解決問題方式,不說方式,單說結果,很好,起碼比自己應付媒體時候的艱難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