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無論是李向東還是戚京生都長長出了一口氣,好似終于完結了什麽東西,這次港島之行,程海峰就好似他們的心魔般一直在折磨這他們,此刻心魔已死,整個人好似都解脫了。
王耀祖也算是報仇雪恨了,揮揮手所有人從這裏走了出去,隻是在誰也沒注意的當口,揮手收走了角落裏的攝像機。
沒别的意思,就是之前放身上忘記了,剛剛又不小心掉了出來……
回到老巢,王耀祖一人扔了一沓港币過去,“一人十萬,這段時間好好養傷,養好傷回去内地看看,出來這麽久了家裏也肯定擔心了,探探親,安頓完了再回來,這兩天我會給你們安排好在港島的身份證的。”
“真能弄到港島身份證?”李向東兩人擡頭驚愕地看着王耀祖,一臉的不可置信,之前程海峰可沒少拿身份證誘惑逼迫他們。
“呵,難道内地戶口本這東西不是控制在派出所?警署高層如果想給你辦個身份證不要太簡單,戶籍科那邊打個招呼即可,3年前逃港的隻要進入市區就直接發身份證那,港島廉價勞動力最大的來源就是逃港者。”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咬牙切齒,還以爲港島身份證多難,沒想到王耀祖竟然随便就能搞到。
“那爲什麽還整天抓偷渡者?”李向東皺紋問道。
“人口達到一個基準線之後,對廉價勞動力需求不大了,所以就開始打擊了,當然,也就是象征性的,畢竟太容易得到了沒人覺得珍惜。”
說到這裏,王耀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們不會以爲随便什麽人都能搞到身份證吧?”
看着一臉懵逼的兩人,王耀祖站起身來說道:“行了,我先走了,你們回來港島之後再聯系我。”
看着王耀祖走出門的背影,李鷹這才說道:“辦身份證說到底是犯法的,也就是耀哥跟條子那邊關系極好,平日裏都是随便出入警署的,這才能搞的定。”
“啊?”李向東兩人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幾天兩人都隻單純的以爲王耀祖跟江家兄弟一樣都是那些犯罪分子,剛剛也随着王耀祖殺了前高級督察程海峰,沒想到轉眼就聽說耀哥跟警署關系密切,這真的是颠倒了兩人的世界觀。
警匪(河蟹)勾結這個詞語瞬間出現在兩人腦海中。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哦,港島這邊,很多秩序還是要靠着地下勢力維護,耀哥幫警方搞定過很多麻煩的。”
……
第二天一早,王耀祖便一連打出去好多個電話,大大小小好多個報社的都接到了這條勁爆的消息,立刻,這個剛剛發生命案沒多久的廠房内,再次被蜂擁而來的記者包圍起來。
程海峰那插着棍子被倒吊起來的身體在一個個記者眼中分别寫着頭條兩個大字。
這都是業績啊!
一時間,有些昏暗的廠房内被閃光燈照射的異常明亮,這些記者一邊拍照,一邊啧啧稱奇,什麽仇什麽怨啊,這手法太兇殘了。
忽然,一個記者恍然大悟般喊了一嗓子,“這不是那個剛剛被開除警隊的高級督察麽?”
這一下,再次引起所有記者的注意力,大家仔細辨認被打的有些面目全非的屍體,這才依稀辨認出來是前幾天風頭正勁的程海峰。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衆人互相對視的目光都閃爍起來,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報複。
至于是誰報複的,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這邊一衆記者鬧哄哄的拍照交流信息,外面警車終于到了,這還是周圍群衆看到這邊來了很多記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後報的警。
等幾個人進來的時候看到屁股裏插着棍子倒吊着的屍體後一陣頭大,這現場早就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
見到差佬到了,記者紛紛散去,随即,今日的各大報紙紛紛加印了一個版面,上邊偌大的标題寫着,《江湖女幹殺令再現江湖》!
程海峰被倒吊着的碩大圖片就放再封面之上,一時間引得港島民衆紛紛掏錢購買,如此‘兇殘’的殺人手法立刻引起了全港島人的獵奇心理。
什麽仇,什麽怨啊!
各家報紙紛紛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對兇手的身份和作案動機進行了預測,有說是社團報複的,有說是省港旗兵報複的,有說是前幾天火并中逃跑的匪徒報複的。
最離譜的還有報社預測是警隊派往社團中的卧底警員所爲,在于報複程海峰幾天前連卧底警員都一起殺的卑劣行爲,這種被自己人在背後背刺的感覺,絕對是讓卧底們最深惡痛絕的。
這一責新聞引起港島市民的大規模讨論,連帶着剛剛被壓下去的程海峰下令槍殺卧底事件也被重新翻了出來,引得港島的日不過高層大爲憤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像是日不過爵爺的TVB一樣,因利益問題是受到日不過帝國影響,但在沒有人花人情特意打招呼或者重大事情的時候也是同樣不會放過新聞熱點的。
畢竟這才是媒體的根本,隻是會有一定的傾向性來引導輿論罷了。
……
“是不是你做的。”雷蒙痛苦地揉着眉心。
“是啊。”王耀祖翹着二郎腿無所謂道。
“你幹什麽不弄幹淨首尾啊,現在鬧騰的滿城風雨,都說了不要鬧大。”
“你不是說上面巴不得他趕緊死麽。”
“那也……算了。”雷蒙無奈揮揮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不過鬼佬署長那邊确實沒有查的意思,無論最後調查出來是誰做的,都是一個麻煩。
所以破不了的兇殺案多了,哪個警署沒有一大文件櫃放在那裏落灰,多一個不多。
“現在能回警隊了吧?”雷蒙換了個話題問道。
“等等吧,一來還有一些事情沒布置完,二來,也要把尊尼·汪給收拾了啊,有了這份功勞,你升警司就不是問題了,我也能混個督察起步。”
雷蒙砸吧砸吧嘴,也行吧,說到底,他還是念着警司級的,那才是警隊真正的權利階層。
分區警署署長他不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