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發的章節今天上午被屏蔽了,天知道我可真的什麽過分的東西都沒有寫,也不知道這本書還能堅持多久,說不定哪天就整本屏蔽了一了百了,但是這件事情沒發生之前,還是會盡量把這個故事寫完,所以有更新的時候,大家還是第一時間去看吧,保不準什麽時候就少了一章。
前情提要:張珏親自把樂山總到總部,并威脅十二位零伍,正常調查沒問題,但是不要玩陰謀詭計。後來他在總部樓下遇見了在此養傷的甯碎玉,看着兩人手中那一模一樣的零伍壹送給他們的專用電話,張珏忽然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那隻是一個猜測,他沒有告訴甯碎玉。
兩人分開後,他才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唯一的号碼。
電話通了,但是無人接聽。
其實在确認零伍壹的死訊之後,甯碎玉也曾播過這個号碼,同樣是無人響應。
甯碎玉還曾試圖通過管理局的技術定位到這個手機的所在,但因爲手機是特制的,難度很大,而且她的身體不方便,最終放棄了。
然而張珏依然不信邪,他又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短信的内容隻有一句話:“我知道你沒死。”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隻是證據不足還不能确定。
之所以發這條短信,其實欺詐的成分更多一點。
但反正又不費勁,能忽悠到對方最好,不能的話,他再想想其他辦法。
張珏來過總部幾次,對這裏已經很熟了,所以即便沒有人敢接待他,他也不會迷路。
發過那條短信之後,他便拿着手機在總部閑逛,明明已經設置了鈴聲和震動,但每過幾秒鍾,他就點亮屏幕看一下,好像一個剛剛表白的初哥,緊張地等待着對方的回複。
總部的工作人員們一直在關注他的動向,行政樓随他進,但如果他要硬闖收押區,他們必須做出應對。
好在張珏并沒有讓他們爲難,隻是漫無目的地走着,不時陷入沉思。
夜幕很快降臨,也沒有人說要留他在這吃個飯什麽的。
張珏也沒好意思厚着臉皮去食堂蹭飯,他随便找了一輛摩托車,從總部一路前行,開進了距離這裏最近的城市。
暮色四合,街上燈全都亮了起來。
張珏沒有從異空間裏拿東西出來吃。
而是選擇了一家西餐館,點了一杯紅酒和一份牛排。
他現在需要一個地方,安安靜靜地思考。
電話他已經不看了,從他給對方發出短信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如果他真的是對别人表白的話,那麽基本已經可以宣布失敗。
但是張珏并沒有放棄。
因爲他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一如甯碎玉所言。
作爲整個管理局的一把手,零伍壹或許會死,但不會如此輕易地死去。
就像其他零伍一樣,她一定會留下後手。
不得不承認,西餐館地氣氛确實安靜一些。
伴随着悠揚的鋼琴聲,張珏吃完自己的牛排,正打算向服務生要一杯水,卻沒成想見到了一個熟人。
“莫拉萊斯?”
隔壁桌剛剛點餐完畢的莫拉萊斯微微一愣,随後也認出了張珏。
喬蘇埃·莫拉萊斯,正是張珏第一次來到管理局總部時負責接待他的人。
當時在總部輪值的人是零伍五,對他百般刁難,莫拉萊斯給予了他力所能及的幫助,兩人相處的還算融洽。
對于幫助過自己的人,張珏向來記得非常清楚。
兩人坐在一起後,張珏才知道,原來莫拉萊斯是剛剛從外面執行任務回來,準備去總部述職。
隻不過因爲時間有點晚了,所以先在這裏吃點東西。
最近管理局發生的事情太多,許多被管理局當做儲備幹部培養的人都被提拔起來重用了,莫拉萊斯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極少數的無黨派之人,并不屬于任何零伍。
因此任務反而輕松一些。
莫拉萊斯其實聽說了張珏和樂山前往總部的事,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
“莫拉萊斯,我聽說你最近升職了,感覺怎麽樣?”
“張顧問你就别取笑我了,你也知道,這段時間管理局不太平,這升職還不如不升,提心吊膽。”
“還是說明你有能力。”
“張顧問過獎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然後說道莫拉萊斯此次的任務上面。
随着畫家的死亡,那神秘組織聯盟算是土崩瓦解。
但依然有一些殘留的勢力在負隅頑抗。
莫拉萊斯的任務就是帶着一支特遣隊去平息叛亂。
“那個小站點一共就隻有二十幾個人,全都死了,屍體已經運回總部,明天就下葬到公墓裏去。”
說起這件事,莫拉萊斯的心情有些低落。
以前一起開過玩笑的同事,就這樣沒了,任誰都不好受。
張珏出來閑逛,莫拉萊斯卻是有任務在身的,他匆匆吃完飯,然後便和張珏告辭,趕往總部複命。
又剩下張珏一個人,不過和莫拉萊斯的一番交談卻給了他啓發。
他立刻找到自己的摩托車,向另外一處地點趕了過去。
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張珏騎着摩托車,足足跑了幾十公裏,來到異常生物管理局公墓。
從管理局把總部設在這裏的時候,這個公墓就已經建成,而且每年都在擴建。
最近更是有許許多多的同事被葬在了這裏。
包括剛剛去世不久的零伍壹。
夜色朦胧,門口執勤的工作人員正在打盹,忽然傳來的腳步聲吓了他一個激靈。
“誰?!”
“我。”
張珏的聲音傳來,那名工作人員用手電照着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鞠躬問好。
隻能說,張珏在管理局中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的臉就是通行證,想去哪裏都行。
“張顧問,您這麽晚過來,是想——”
“我就随便看看。”張珏對他擺了擺手,“去忙你的吧,不要睡着了。”
那名工作人員立刻雙腿并攏行了個禮:“是!”
張珏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106(恐怖11老人)曾經拜托他給安娜朗博士送過一束鮮花。
他也是因此而結識了卡瑞娜,得到了那個袖珍版的斯克蘭頓現實穩定錨。
這一次,他卻并沒有在安娜朗的墓碑前停留,而是徑直來到了剛剛擴建的那片區域。
這裏葬的都是在本次事件中喪生的同事。
零伍壹也在這裏。
他一排一排地尋找着,在第三排的角落裏找到了零伍壹的墓碑。
作爲管理局權力最大的人,零伍壹的墓碑和其他人并沒有什麽區别,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制式。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同,就是她的墓碑後,有一顆巨大的樹。
墓碑上面貼着一張零伍壹的照片,照片裏她摟着那個小女孩,面色溫和,但是并沒有笑。
照片的下方是她的名字。
Sabrina(莎柏琳娜)。
再下方,是一段手寫體的墓志銘。
“Shedidn'tdie,andshewillneverdie。”(她沒有死,也永遠不會死)。
不知是出自哪個零伍的手筆。
與張珏此刻的想法不謀而合。
張珏站在墓碑前,看着那段墓志銘,整整半個小時,一動未動。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遠處昏暗的燈光将張珏的影子拉得老長。
四周靜谧無聲。
又過了一會兒,張珏忽然開口。
“我不相信你死了,所以,得罪了。”
他的話音剛落,手裏便出現了那把黑色長刀。
唰地一聲,将那巨大的墓碑劈成了兩半。
墓碑斜着落了下來。
他之所以來到這裏,就是想要挖開零伍壹的墓。
雖然總部已經通過科學手段确認了零伍壹的死亡。
但是沒親眼看到她的屍體,張珏就是不相信。
十分鍾後,張珏将墳墓上邊的東西全部清理幹淨,隻剩下躺在裏面的棺材。
零伍壹并未被火化,如果她真的已經死了,那麽接下來張珏看到的可能将會是腐爛了一半的無頭女屍。
張珏站在棺材跟前,再次說道:“得罪了。”
然後唰唰兩刀,将棺材的蓋闆切碎了。
他深吸一口氣,借着微弱的燈光定睛向裏面望去。
果然。
空空如也。
“哈!”
零伍一的屍體不翼而飛,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張珏卻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至少證明他猜測的方向是正确的。
但究竟是怎麽回事,現在仍然不能确定。
張珏的目光落在了後面的那棵大樹上。
這棵樹非常粗壯,估計這陵園建在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種下了,少說得有幾百年樹齡。
張珏将手放在了樹幹上。
“你好。”
“你……是誰?”
“我叫張珏,是一個人類。”
“……”
是的,張珏正在和這棵樹對話,這是他從該隐身上獲得的能力。
自從獲得這個能力之後,他一直沒有在正式場合使用過,倒不是說他忘了,而是一般的草本植物智商有限,并不能正常對話。
隻有這種活了許多年,已經快成精了的參天大樹,才有記憶和智力。
張珏道:“你能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嗎?你前面的這個墓穴裏的屍體,爲什麽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墓碑立在這裏之後……第二天,有幾個和你一樣的人類……把它從裏面搬走了……”
張珏有點失望。
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爲零伍壹借屍還魂原地複活了呢,原來竟是有人搬走了。
不過對方的手法相當老練,看樣子經常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就算是他,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墓曾經被人挖開過。
那麽問題來了,對方要零伍壹的屍體有什麽用呢。
張珏捏着下巴,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眼前一亮。
他想離開,看到眼前被他搞得亂糟糟一片,于是拿出現實抽取器,将零伍壹的墓恢複原狀。
這個現實抽取器他曾在消失之前給了楊雪,此次他來到總部,楊雪擔心他的安危,又還給了他,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做完這一切,他離開了公墓,準備騎着摩托車向下一個目的地趕去。
上車之前,他還不忘看一眼那個零伍壹專用手機。
手機仍然沒有人回他的信息。
他想了想,又發了一條。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回複,他帶上頭盔,一腳油門到底,一路絕塵而去。
……
管理局總部以南八十公裏左右的地方有一座龐大的建築物,是管理局專用的孤兒院,許多父母喪生了的孩子都會被送到這裏來。
管理局會給他們最優厚的條件,保證他們健康地成長。
當然,心靈的創傷隻能由一些心理醫生輔導,然後期待他們可以自行恢複。
因爲最近的風波,這裏也是人滿爲患。
幾乎每一天都會有新的孩子被送過來。
擴建的事情也在緊鑼密鼓地籌措當中。
可因爲孩子太多,大多數隻能兩三個孩子擠在同一張床上。
但隻有一個孩子是特殊的。
她叫萊莎。
自從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她就被分配到一間單獨的屋子裏。
她剛剛來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大人來找她問話。
甚至是對她催眠。
然而大概是沒什麽作用,最近這段時間,這種情形便非常少了。
但她仍然住在自己的單間裏,讓人嫉妒。
她的性格有些内向,不愛說話,也從不和别人一起玩,那些大一點的孩子總能看到她抱着一個泰迪熊,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發呆。
大家暗地裏都叫她醜小鴨,雖然她并不醜。
這天晚上,那群負責照顧她們的阿姨給所有小朋友講了個故事,然後送他們回去睡覺。
可萊莎卻一直沒有睡着,她躺在床上,從不算太大的窗戶裏望向外面的夜空。
忽然,她的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了窗前。
如果換成了别的小朋友,恐怕立刻就會叫出聲來。
但是她沒有。
甚至連姿勢都沒換。
而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呼吸平緩,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樣。
“好了,别裝了。”戲谑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黑暗中,張珏看着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我該叫你萊莎小朋友呢,還是叫你零伍壹大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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