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魔法學校大門外。</p>
張珏象征性地提着自己的行李，站在門口，等待着那輛會飛的馬車。</p>
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p>
和來時一樣，阿爾弗雷德校長和鄧洛普陪在他身邊。</p>
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魔法學校的師生們沒有遠遠的圍觀，而是聚集在四周。</p>
張珏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太多不一樣的東西。</p>
他不僅擁有碾壓衆位老師的實力，而且年紀比這些學生大不了多少，沒有架子，溝通起來沒有任何代溝。</p>
畢業典禮之後，他在學校多留了兩天，主要是給學生講一講他在外面的見聞，讓這些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裏的學生大開眼界。</p>
阿爾弗雷德校長甚至想讓他再舉行一場專題演講，不過被張珏婉拒了。</p>
他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p>
阿爾弗雷德校長拉着張珏的手，有些不舍。</p>
“張顧問，如果有空，記得來看看我們。”</p>
“一定一定。”張珏哈哈一笑，沖着梅林的那根法杖，他也不好拒絕。</p>
阿爾弗雷德校長回身，從弟子鄧洛普手裏接過一大卷牛皮紙。</p>
“張顧問，這裏是我和鄧洛普這幾天整理的一些通用的魔法陣的陣圖，有傳送型的，有防禦型的，也有少量進攻型的，它們的特點都是非常簡單易懂，以張顧問的聰明才智，隻要稍加研究，就知道怎麽使用了。不過需要定期給它們補充能量，異常生物管理局應該有相關的設備。”</p>
在阿卡多達城，張珏曾經救過老校長和一些魔法師，這次來到魔法學校，又幫他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p>
阿爾弗雷德校長和鄧洛普兩人商量很久，才确定将這些珍貴的魔法陣圖交給張珏。</p>
張珏知道這份禮物的重量，雙手接過。</p>
阿爾弗雷德校長道：“這些陣圖是魔法學校和魔法師協會的機密文件，是魔法師們經過數千年摸索出來的，還請張顧問妥善保管。”</p>
張珏鄭重點頭：“那是一定。”</p>
阿爾弗雷德校長歎了口氣，回頭望向那座巍峨聳立的城堡。</p>
“張顧問，等你走後，我就會辭去校長的職務，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p>
老校長将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哈沃克斯魔法學校，他對這裏的感情自不必說。</p>
但是在他看來，如果想要變革，他的退位是第一步。</p>
張珏笑着安慰道：“在我們C國有一句諺語，叫做樹挪死，人挪活，魔法學校想要煥發第二春，适當的人事變動是好事，校長大人，你要學會相信現在的年輕人——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們下一任的校長選好了嗎？”</p>
阿爾弗雷德校長搖搖頭：“目前還沒有合适的人選，經過魔法學校和魔法師協會初步讨論，暫時由鄧洛普來兼任。”</p>
聽到這個決定，張珏并不感到意外。</p>
鄧洛普年紀輕，能力強，兼任兩職并不吃力。</p>
而且最重要的是，想要變革，就一定要集權，不然大家勾心鬥角，誰也别想做事。</p>
張珏摟着鄧洛普的肩膀：“老兄，恭喜啊。”</p>
鄧洛普笑着搖了搖頭：“如果遇到什麽困難，說不得還要麻煩張顧問。”</p>
“别。”張珏連忙擺手，“大家都知道，我很忙的，再有這種事情，建議你們還是内部消化吧。”</p>
見張珏拒絕得如此幹淨利落，衆人笑作一團。</p>
大家又寒暄了幾句，忽然後方一陣騷動。</p>
張珏擡頭望去，隻見霍布森、凱琳老師和奧古斯丁三人一起走了過來。</p>
經過杜魯克的事情，霍布森自知能力有限，已經放棄了争奪校長之位的想法，他心灰意冷，甚至想将教導主任的職位辭去，由年輕人來擔任。</p>
但因爲鄧洛普也是剛剛上任，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來輔佐，便沒有答應他。</p>
見他們三個人來了，阿爾弗雷德校長笑了起來。</p>
“奧古斯丁，過來，你不是一直想要張顧問的簽名嗎，他就要走了，你怎麽還害羞起來了。”</p>
小奧古斯丁鼓起勇氣，把筆遞給張珏，張珏在他衣服上随便劃拉了幾筆。</p>
奧古斯丁憋得小臉通紅，最終在衆人的打趣下一溜煙跑掉了。</p>
“對了，還有一個人。”</p>
阿爾弗雷德校長向後面招了招手。</p>
人群散開，禹宏之從人群後方走了過來。</p>
張珏看到他，微微一笑：“考慮好了？我可跟你說好，跟我出去，并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我會把你放到沙漠裏，很長一段時間你都見不到其他人，到時候你可能看到一頭母豬都會覺得眉清目秀。”</p>
張珏說得有趣，衆人聽完哈哈一笑。</p>
但禹宏之卻知道，張珏說的都是真的。</p>
畢業典禮完畢之後，張珏曾經找過他，兩人進行了一次簡短的談話。</p>
禹宏之有着非常好的天賦，張珏想把他招爲己用。</p>
剛剛成立的逆模因部，需要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才。</p>
但site336在羅布泊，那些可怕的逆模因項目，不可能放在接近人類的地方。</p>
禹宏之才18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如果加入張珏麾下，成爲逆模因部的一員，那麽他很有可能要遠離世俗，這輩子都與那些危險的項目爲伍。</p>
張珏沒有隐瞞這些事情，将一切的利弊全都擺在他眼前。</p>
禹宏之已經十八歲，他需要對自己人生負責。</p>
經過了兩個晚上的慎重考慮，禹宏之最終還是選擇和張珏一起走。</p>
張珏說的那些可怕的、詭異的項目讓他神往。</p>
他是個精神系法師，如果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幫助人類消滅那些怪物，他不介意一輩子待在沙漠裏。</p>
其實真實情況倒也不會像他想象的那麽慘。</p>
張珏本身是個不愛幹活的人，作爲他的手下，也相對輕松。</p>
張珏曾給史密斯和他的黑珍珠小隊承諾，一年将會有一個月的帶薪年假。</p>
當然，對于他們這種整天和危險項目打交道，過了今天沒明天的人來說，多高的待遇都不爲過。</p>
時辰已到。</p>
那輛會飛的馬車也等待多時。</p>
張珏和幾位朋友一一擁抱，然後帶着禹宏之，一起上了馬車。</p>
……</p>
張珏帶着禹宏之回到site14，首先是幫他填了一份加入異常生物管理局的申請書，然後又将他介紹給楊雪和西蒙斯認識。</p>
楊雪看着他青澀的臉，将張珏拉到一邊：“這麽個小孩子，你就忍心将他放到沙漠裏。”</p>
張珏嘿嘿一笑：“别瞎說，人家可是18——歲，哪裏小了，更小的你還沒見過呢。再說，就算真的小又怎麽了，經過曆練和摩擦，總會長大的嘛。”</p>
張珏說話總帶着一股子痞味兒，楊雪白他一眼，然後給禹宏之置辦一些應用之物。</p>
禹宏之雖然是混血，但長大成人之後還是第一次來到C國。</p>
相對于魔法學校的同學們，site14裏的這些同事都顯得非常和善，雖然大家對他都很好奇，但全都保持着相當好的分寸，沒有人因爲他的異色瞳而歧視他。</p>
尤其知道他是被張珏親自選中的人後，大家都對他顯得格外關心。</p>
有人給他塞些吃的用的，有人爲他介紹站點裏的同事，還有人幹脆直接給了他一些零錢。</p>
因爲常常受到同學們的欺負，禹宏之是個相當内向的人，一下子被這麽多人關心讓他有些不知所措。</p>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能夠受到這些優待，全都因爲将他帶回來的那個人。</p>
這個站點裏的人，對這位張珏張顧問，似乎都有着一種盲目的信任。</p>
就算自己隻是對方從外面“撿”回來的，大家也都愛屋及烏。</p>
禹宏之和張珏相處的時間并不長，隻是在魔法學校有過幾次談話。</p>
他能感覺出來，這位年輕的顧問雖然說話略顯輕佻，但其實是個非常厲害的人。</p>
自己那些小心思全都逃不過他的眼睛。</p>
但他卻好像又不是很在乎那些東西。</p>
當他們回到這個叫做site14的站點之後，禹宏之便更加疑惑了。</p>
明明這位張顧問整天遊手好閑，什麽也不做，甚至還調戲一些女同事，但禹宏之能夠看出來，大家對他的恭敬是發自内心的。</p>
就像魔法學校的學生們尊敬老校長那樣。</p>
但是老校長爲了魔法學校獻出了自己的一生，這個張顧問又爲什麽會受到如此的愛戴呢？</p>
性格内向之人，最善于觀察。</p>
禹宏之開始注意張珏的動向。</p>
因爲他還沒有自己的宿舍，所以暫時和張顧問睡在一個房間——他睡床，張顧問睡沙發——這讓他更加方便。</p>
睡懶覺。</p>
開會遲到。</p>
開會睡覺。</p>
被楊博士掐醒。</p>
繼續睡。</p>
餓醒了，去食堂和員工搶飯吃。</p>
打遊戲。</p>
打字和别人對噴。</p>
吃晚飯。</p>
打遊戲。</p>
接着噴。</p>
被噴的自閉了，開始砸鍵盤。</p>
睡覺。</p>
連續幾天，這位年輕的張顧問不是在宿舍裏打遊戲就是在辦公室裏睡覺，一點正事沒做。</p>
相比之下，别的研究員，都非常忙碌，禹宏之甚至看到有人在實驗室裏通宵。</p>
不止如此，每當他打遊戲到深夜，那位叫楊雪的女博士，有時候還會給他送夜宵。</p>
這樣的人，怎麽會受人尊敬和愛戴呢。</p>
難道就是因爲他有強大的實力嗎？</p>
外面的世界難道就是這樣的嗎？</p>
禹宏之無論如何也想不通。</p>
……</p>
這一天午夜，禹宏之正和往常一樣，坐在床上，看着張顧問和遊戲裏的隊友對飚垃圾話。</p>
敲門聲響起。</p>
他看了一眼正拼命敲打鍵盤的張顧問，歎了口氣，然後去打開房門。</p>
外面站着的是那位漂亮的楊雪博士，對他笑了笑，然後端着一個保溫盒進了屋。</p>
禹宏之看到，保溫盒裏面是兩碗剛剛煮好的面條。</p>
上面澆着番茄和雞蛋混合起來熬制而成的湯汁。</p>
經過幾天的相處，禹宏之知道，這正是張顧問的最愛。</p>
“宏之，一起來吃點東西吧。”</p>
楊博士招呼道。</p>
“好的，謝謝楊博士。”</p>
禹宏之沒有客氣，因爲他知道，不需要。</p>
這個站點裏的人，在某些方面，似乎都沾染了這位張顧問的習氣，而表現最明顯的，就是不客氣。</p>
這樣似乎也不錯，少了些套路，多了些真誠。</p>
名字叫做楊雪的博士對他非常好，給禹宏之的感覺，就像是鄰家的姐姐。</p>
自己身上的衣物，大部分都是她買的，非常合身和舒适。</p>
“慢點吃，不夠我那邊還有。”</p>
楊雪的笑容非常溫暖。</p>
但是當面對張珏的時候，她往往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了。</p>
禹宏之看到她直接上前拔了張顧問的電腦電源。</p>
“來吃飯！”</p>
沒好氣兒的聲音。</p>
那位張顧問一看自己的電腦斷電，剛要發脾氣，但是一轉頭看到楊博士那俊俏的臉，立刻轉爲了小聲嘀咕。</p>
“楊大博士，下次咱别這麽簡單粗暴了行不，我還沒加上他的好友呢，自己坑，挂機就算了，還賴别人，我這小暴脾氣，看我不噴的他滿臉菊花——”</p>
在楊雪博士的注視下，小聲嘀咕改爲了小聲哼哼，到最後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隻能一邊吃面一邊歎氣。</p>
真是一物降一物。</p>
“就知道玩，你不休息别人還要休息呢。”楊博士批評道。</p>
張珏看了一眼禹宏之，不在乎道：“年輕人嘛，熬點夜怕什麽，我這是在鍛煉他的意志力，在這種輕微的幹擾下都不能入睡，以後還怎麽和那些異常項目鬥智鬥勇。”</p>
聽他這麽說，禹宏之不禁扯起嘴角。</p>
這是張顧問的另一個特點。</p>
一些明顯不着調的事，經他一說，往往會讓人無法反駁，甚至還覺得有那麽一點道理。</p>
其他研究員同事倒還好，唯獨這位楊雪博士受了他不少氣。</p>
“哎呦。”</p>
張顧問叫了起來。</p>
禹宏之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忍不住笑了起來。</p>
因爲每每楊博士講不過他的歪理的時候，都會動用“武力”，這時候，張顧問就隻有求饒的份。</p>
夜宵吃完，楊雪博士收拾碗筷，準備離開。</p>
出門之前，她還不忘警告張顧問，不許在熬夜打遊戲了。</p>
在她的“淫威”之下，張顧問隻好點頭。</p>
待楊博士走後，張顧問小聲問他：“你知道，剛才的事情說明了一個什麽道理？”</p>
張珏的思維跳躍性很強，禹宏之跟不上他的思路，隻能搖頭。</p>
張珏笑了笑，表情高深莫測：“就知道你看不出來，我來告訴你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嘴炮都是紙老虎。”</p>
禹宏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确實如此。</p>
隻見那張顧問對他神秘一笑：“所以你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麽了嗎？”</p>
禹宏之再次搖頭。</p>
張珏一邊偷偷聽着走廊外的腳步聲，一邊将電腦的電源線重新插好。</p>
“當然是再開一局，最好排在剛才那個傻|逼的對面，用實力打爆他，看他還敢不敢嚣張！”</p>
……</p>
2222年6月10日，禹宏之已經來到site14站點一個星期有餘。</p>
他已經漸漸适應了這裏的人，這裏的生活。</p>
管理局總部對他申請加入的文件也已經有了批複。</p>
同意禹宏之加入異常生物管理局，成爲逆模因部的一員，試用期爲一年。</p>
一年内，如果工作無重大纰漏，則允許轉正。</p>
一年的試用期對絕大多數工作來說都有點長，但在管理局，尤其是逆模因部這種部門工作，再怎麽小心都不爲過。</p>
禹宏之的年齡太小，又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資曆，管理局批準他加入，大抵也是看在張珏的面子上。</p>
不過看誰的面子不要緊。</p>
張珏要做的，不過是一個領路人。</p>
禹宏之想要和各種各樣奇葩的異常項目打交道，張珏便給他創造這個機會。</p>
至于他今後能否爲管理局做出什麽貢獻，他的個人又能成長成什麽樣子，完全不在張珏的考慮之列。</p>
他現在要做的，隻是埋下一顆種子，僅此而已。</p>
既然文件已到，張珏便要帶着禹宏之趕往逆模因部新的大本營——建立在羅布泊的站點，site336。</p>
臨行前，許多人都來給他們兩人送行。</p>
張珏肯定是要回來的，禹宏之就不知道要在那裏待多久了。</p>
幾位同事代表送了他一些禮物，多是書籍，既可以打發時間解悶，又可以多多了解一些異常項目。</p>
“行了行了。”張珏不耐煩地打斷他們，“我要送他去的地方什麽都有，你們就少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有那個錢給我在斯迪姆上多買幾個遊戲不香嗎。”</p>
于是便有同事來拆台：“張顧問，你電腦的操作系統都是盜版的，音樂會員也舍不得開，錢都用來在斯迪姆上面買遊戲了吧。”</p>
“切，懶得和你們說。”</p>
歡樂的氣氛中，張珏帶着禹宏之一起上了車。</p>
禹宏之在魔法學校學了幾年，在site14站點隻待了幾天，但這次離别，竟讓他生出了些不舍之情來。</p>
不過張珏不是楊雪，就算他看得出來，也不會多說什麽。</p>
一個人，總是需要這樣那樣的曆練，才能漸漸成熟和獨當一面的。</p>
兩人坐上飛機，輾轉了一天時間，來到了羅布泊深處。</p>
禹宏之望着這座隐藏在戈壁深處的站點，臉色平靜。</p>
魔法師可以依靠土系魔法非常快速地搭建起規模龐大的建築群，異常生物管理局裏都是像張顧問一樣不會魔法的麻瓜，卻也能在這裏建起這樣的東西，實力果然不容小觑。</p>
張珏帶着禹宏之，兩人一路經過了幾道關卡，終于來到site336站點。</p>
還沒進門，張珏便隐約感覺有些不對勁。</p>
果不其然，他剛剛踏進站點主樓的大門，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p>
“洛麗絲？”張珏驚奇道。</p>
洛麗絲是駐守在site237最後一位隊長格雷的女兒，因爲3125的侵蝕，她和逆模因部僅剩不多的一些員工都被管理局隔離，做了心理幹預和精神評估。</p>
她能回到這裏，是張珏萬萬沒有想到的。</p>
洛麗絲的年紀同樣不大，但因爲她從小就在逆模因部，長大後便自然而然地成爲了逆模因部的一名研究員。</p>
對于這些逆模因項目，除了張珏以外，就屬她最爲熟悉。</p>
有她在，可以省去張珏不少麻煩。</p>
此時，距離3125被消滅已經過去了幾個月。</p>
再次見到張珏，洛麗絲淚落雙頰，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p>
“我去看過那塊石碑了。”洛麗絲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對張珏說道：“謝謝你。”</p>
說着，她對張珏深深鞠了一躬。</p>
她的身後，那些原來的逆模因部的同事們，也跟着彎下腰來。</p>
他們在site237站點堅守多年，終于在張珏的幫助下，完成了自己的使命。</p>
這種情緒，不在其中，斷難體會。</p>
張珏歎了口氣，一一将他們扶起。</p>
“好了，别哭了。”張珏拿出紙巾來遞給洛麗絲，“管理局要重建逆模因部，我現在是部長，正愁沒人用呢，你們這些人，既然來了就别打算離開，那個誰，給我把大門鎖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走！”</p>
其實不用張珏說，這些逆模因部的老員工回來，就是爲了繼續他們未競的事業。</p>
他們早已立志将自己的生命都獻給逆模因部。</p>
禹宏之看了看洛麗絲，又看了看張珏，似乎開始明白他爲什麽能夠受到其他同事的敬重了。</p>
洛麗絲笑中帶淚，看見張珏身後還跟着一位大男孩，問道：“張顧問，這位是——”</p>
“他叫禹宏之，是我給你們請來的一位外援。”張珏笑了笑，滿臉得意，“别看他的年紀不大，但實力不俗，我相信，有他在，會讓你們的研究工作取得非常大的進展。”</p>
……</p>
将禹宏之安頓好之後，張珏便找到了駐紮在這裏的MTF小隊黑珍珠的隊長，威爾史密斯。</p>
site336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張珏自己的地盤，他是這裏絕對的主宰，怎麽也不能出岔子，安保工作便成了重中之重。</p>
在沒有其他可供使用的人之前，史密斯和他的黑珍珠小隊便成了張珏唯一可以信賴的人。</p>
“管理局選的位置不錯，這裏的下方是戈壁，隻有一條小路可以上來，易守難攻，隻要敵人不派坦克來，就算有直升機我們也能守得住。”</p>
史密斯手裏拿着地圖，給張珏分析着周圍的地形。</p>
關于打仗，張珏一知半解，所以也不會對史密斯的部署指手畫腳，隻在大的方向上做統籌。</p>
“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恐怕不隻是用槍的，更多的，怕是些妖魔鬼怪。”他說道。</p>
史密斯理解張珏的意思，但是對于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他的黑珍珠小隊便使不上力了。</p>
他不知道，張珏找他來，就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的。</p>
隻見張珏從背後拿出了幾張羊皮紙。</p>
“史密斯隊長，如果我有幾個能防得住那些魑魅魍魉的法陣，你看我們應該布置在哪裏比較好？”</p>
……</p>
接下來的兩天，張珏便和史密斯一同将site336站點周圍布置了幾個防禦型的魔法陣。</p>
張珏特意向管理局總部申請了充能設備，隻要定期向魔法陣充能，那些道行不高的玩意兒就别想打這裏的主意。</p>
至于死神三兄弟或者相嘯魔那個級别的，暫時不在張珏的考慮範圍之内。</p>
就這樣，張珏一邊帶着史密斯加固站點的防禦，一邊帶着禹宏之熟悉這裏的一切，努力讓site336站點回歸正軌。</p>
他打算讓逆模因部重新恢複往日的榮光，打算将自己的地盤發展壯大，所以并不着急回site14。</p>
但是楊雪的一封郵件，卻讓他不得不将所有事情擱置下來。</p>
郵件不長，隻有一句話。</p>
“發現‘MRW’線索，速歸。”</p>
……</p>
感謝書友2349大佬的打賞。</p>
本章6400+，欠債已經全部還清。</p>
休息兩天，開始還利息，應該不會很快。</p>
接下來的要出現的，是我個人最喜歡的項目之一，水平有限，我要好好斟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