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漸漸變得有趣起來。
原本張珏來到梅國的主要目的,其實是去找楊雪。
查找史密斯的下落隻是順路,算是還西蒙斯一個人情。
沒想到竟然有意外發現。
那個神秘人似乎可以預知一些事情的發生,張珏對他的身份已經有了幾個大概的猜測,不過還是需要找個機會驗證一下。
而且他對史密斯手中的東西也非常感興趣。
引得那麽多有實力的人追殺,甚至連杜邦那種地下世界的大佬都不敢保他,那東西一定非常重要。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确實勾起了張珏那泛濫的好奇心。
接下來的兩天,張珏一有空就出門轉悠。
但并沒有發現什麽新的線索。
史密斯這個人好像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
但張珏知道,他不會消失,也不可能隐藏在某個地方不出來。
因爲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一定會去買藥和繃帶。
所以張珏的目的地,一般是那些不起眼的藥房和診所。
隻要向銷售人員出示那張基金會僞造的假FBI的證件,他們便會乖乖地告訴他,最近是否有人來采購過相關的東西。
費城很大,這樣做無異于大海撈針,但張珏卻樂此不疲。
如此,浪費了三天時間,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張珏也放棄了這種效率極低的做法。
他打算放松一下自己,于是便抽空去了一趟XXXX銀行——西蒙斯收到的自動回複郵件裏,說有一樣送給他的禮物,被放在這裏。
左右也沒事,張珏便來看看,是否能夠從中獲得一些線索。
至于他爲什麽不第一時間來,不是什麽狗屁計策,單純地忘了而已。
他來到銀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天氣陰沉沉的,寒風呼嘯。
費城的冬天非常冷。
張珏将自己裹在大衣裏,進入到銀行大堂。
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有最後十分鍾,工作人員就要下班。
裏面辦事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地坐在各個窗口,幾個工作人員在聊天劃水,等待着下班的鍾聲敲響。
他走進銀行的時候,遇到一個渾身酒氣的老人。
走路歪歪扭扭的,上台階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張珏扶了他一把,兩人一同進入了銀行。
張珏找到大堂經理,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就在大堂經理想要将他帶去儲物櫃時,
幾個帶着頭套的壯漢沖了進來。
“所有人不許動!”
“雙手抱頭!”
“蹲下!蹲下!”
看到他們手中的槍,所有人慌成一團,
尖叫聲此起彼伏。
爲首的壯漢向天花闆開了幾槍:“安靜!都他媽給我安靜!”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
他們都按照匪徒的指示蹲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匪徒一共五人,手裏全都拿着沖鋒槍。
看樣子是搶銀行的老手。
在控制住場面後,一個匪徒去将銀行的卷簾門放了下來。
另一個人則一槍打爆了想要偷偷按下警報器的工作人員的頭。
匪首望向櫃台裏的工作人員。
“錢是國家的,命是自己的,你們最好想清楚了再做事!”
張珏站在角落,捂着額頭,有些無奈。
自己最近大概是流年不利,走到哪都會遇到這種狗屁倒竈台的事。
晚上回去一定要擺個香堂燒些紙錢,把黴運統統趕走。
他正想這些有的沒的,一個匪徒發現他竟然還站着,用槍指着他說道:“你!幹什麽呢!蹲下!”
那名他扶過的老大爺拽了拽他的褲腳,示意他蹲下,不要和那群劫匪硬碰硬。
張珏對他笑了笑,搖了搖頭。
“最煩你們這些搶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他咕哝了一句,然後走向劫匪。
“你想幹什麽?!”見勢頭不對,那劫匪警惕道,“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想開槍你就開啊,哪有開槍之前還告訴别人的,你是個娘兒們啊,害怕了嗎?”張珏一邊說着,一邊向他走近。
其他幾位劫匪聽到這句話,非但沒有做出應對,反而笑了起來。
匪首皺眉道:“不要節外生枝。”
那個劫匪惱羞成怒,盯着張珏的眼睛,陰沉道:“我殺了你!”
随後,他便要扣動扳機。
然後他便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了。
那個該死的年輕人眼睛裏似乎有一種魔力。
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自己卻連手指都動彈不了。
其他的同伴還在哈哈大笑。
他卻陷入了恐慌之中。
甚至連向同伴求救都做不到。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張珏就那樣閑庭信步,一步步走到了那個劫匪的面前。
那劫匪非但沒有開槍,反而保持姿勢一動不動,似乎是吓住了。
這時,劫匪們終于意識到問題,所有人都将槍口對準張珏。
看着他們,張珏歎了口氣。
“大美麗賤的治安真的很成問題啊。”
……
半個小時後,警察姗姗來遲。
當他們用暴力打開銀行的卷簾門時,五名劫匪已經全部被制服,他們雙手雙腳被捆着,套着頭套,被銀行的工作人員押在大廳裏。
警察們立刻接手。
看着這詭異的情況,爲首的隊長詫異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這年頭,工作已經這麽好幹了嗎?
一個膽子大的銀行工作人員回答道:“這些人來搶銀行,一個年輕人将他們制服,并且打了報警電話。”
“一個人,将所有歹徒制服?”隊長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另外一名工作人員也說道:“就是一個人,但是具體過程,我們沒看清。”
隊長環視四周:“他人呢?”
“就在那啊。”那名工作人員向大廳的角落裏望去,但發現那個地方已經空空如也,“诶?剛才還在這裏的,什麽時候走了?”
……
此時此刻,張珏正哼着歌,走在一處小巷裏。
寒風呼嘯,他口中的調調有些老。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不管是李宇春還是曾轶可,都是我滴哥我滴哥——不論是信春哥還是拜曾哥,保佑我及格,不挂科——”
他在小巷的拐角處停了下來,歌也不唱了,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果然,兩分鍾後,一位跛腳的老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正是在銀行門口,張珏扶過的那一位。
看到張珏,他微微一愣。
“你好。”張珏笑道,“我是該叫你老大爺呢,還是威爾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