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body,是基金會的一個同行組織。
說是組織,可能并不确切。
因爲基金會連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可能有很多nobody,也可能隻有一個。
至于他的目的,更是個迷。
基金會一直對他保持着警惕,也曾派出許多經營對他發起過調查。
但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掌握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他就像一個邊緣人,時不時出現在基金會的視野中。
保持着中立。
直到張珏的出現。
site14站點入侵事件,張珏曾見過他一面。
從他口中張珏得知了自己是那個所謂“被選中的人”。
顯然,nobody知道一些事情,甚至可能知道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真相。
但他明顯不肯将這些告訴張珏,隻是說些神神叨叨的話。
對于這種人,張珏恨得牙根癢癢。
謎語人4000+,難道他不知道嗎。
此時他再次出現,而且是在這麽敏感的時候,張珏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麽注意。
nobody似乎猜到了張珏的想法。
“你知道,我沒有敵意。”他第一時間說道。
關于這一點,張珏倒是很清楚。
nobody實力很強,如果他想對自己不利,site14站點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張珏将手中的黑色長刀扛在肩膀上:“你到這裏來是叫我去鬥地主嗎?那你可能要等一會兒了,爺正忙着殺人呢。”
nobody看了看張珏,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SCP1440。
“我隻是來促成一筆交易。”他說道。
“哦,原來是個皮條客。”張珏看着已經開裂的牆壁,“麻煩你有什麽話快點說,這裏撐不了多久了。”
“這倒沒關系。”nobody打了個響指,原本搖搖欲墜的大樓忽然停止了抖動,那些已經開裂的牆壁也在瞬間恢複原樣。
張珏看着他的動作,腦袋裏分析着他的能力。
可以在一瞬間大規模修改現實,看樣子似乎是個高級現實扭曲者。
但又好像不是。
nobody給他的感覺和之前接觸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畫風不一樣。
就像在現實世界遇到一個二次元人物,要多違和有多違和。
他出現的方式,消失的方式,都非常突兀。
好像有高緯度的生物将他直接放到這個地方一樣。
nobody沒有理會張珏對他的打量,而是繼續說着自己的話。
“庫巴,你想要求得一個解脫,我可以幫你。”
nobody轉向1440,張珏這才知道老人的名字。
“張先生,你想要獲得一些好處,我也可以滿足你。”
“而我,隻有一個條件。”
張珏問道:“什麽?”
nobody轉過身,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張珏:“不要去見682。”
……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nobody的條件看似簡單,但很明顯,早有預謀。
他似乎知道張珏對O5-10提出的條件,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阻止張珏。
幾秒鍾後,張珏忽然笑了起來,他看着nobody:“如果我不同意呢。”
nobody看着他:“我是在幫你。”
“我不需要。”張珏道,“要麽你現在就告訴我真相,要麽就滾開,你不讓我見682,除了會讓我現在就拿刀砍你,屁用沒有。”
nobody盯着張珏的眼睛,也笑了起來。
“張先生,你還真是讓人看不透。”
張珏看着他:“彼此彼此。”
“既然這樣,那随你吧。”nobody看着1440,“你準備好了嗎。”
1440隻爲求死,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他緩緩道:“那位張先生,馬上就要被死神帶走了。”
他的話音未落,剛剛被nobody修複的牆壁在瞬間又恢複了原樣,地面重新開始搖晃起來。
不知爲何,張珏感覺胸腹處一陣劇痛,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呵,他娘的,還真不用遵守基本法是嗎?”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表情略顯猙獰。
看到這一幕,nobody神情嚴肅,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右手一揮,1440就像被人用橡皮擦掉一樣,從上到下,依次消失,最後完全不見。
張珏費盡心思都沒能殺掉他,在nobody手下,竟然連一秒鍾都挨不住。
張珏毫不懷疑,如果nobody對他動手,他連抵抗的資格都沒有。
1440消失後,大樓的異常開始變得緩慢,但已經不可逆轉。
nobody扛起SCP2416。
張珏看着他。
nobody道:“這個人,我還有别的用處。”
張珏舔着臉道:“老兄,好不容易現身一次,既然要走了,不道個别嗎?随便透露給我點什麽消息,也算沒有白來一趟不是?”
nobody看着他。
“該做的我都做了,路是你自己選的,希望你不要後悔。”
他的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布袋,扔給了張珏。
“這次以後,我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了,這個東西給你,希望它能保護你,走到最後。”
說完這句話,nobody歪了歪腦袋。
張珏看到,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和不甘。
随後,他也像1440一樣,被橡皮擦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張珏拿着布袋左右看了看,并未看出什麽端倪,似乎隻是一個普通的袋子。
但nobody那麽慎重,這東西明顯非同一般。
應該是自己的實力不夠,才沒辦法使用它。
不管怎樣,算是沒白來一趟。
張珏将袋子放到自己的異空間,打算有空的時候再好好研究一下。
這棟樓就要塌了,他自己也要去避難了。
……
兩天後。
張珏獨自一人坐在梅國某條大街的街邊上。
他手裏拿着食物,一些鴿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卻始終沒有撒手。
那些鴿子急的團團轉,卻始終不敢上他手裏搶食。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人走到他身邊坐下,從他手裏拿出一些食物,分給那些可憐的鳥。
“手裏拿着食,卻不給它們,張顧問,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張珏瞥了他一眼。
“這像不像基金會?”
樂山溫和地笑了笑:“你似乎對基金會有什麽誤解。”
“但願吧。”張珏哈了一聲,“咱們相識一場,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樂山想了想,鄭重說道:“張顧問,不管你以後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但是我想你知道,基金會總是站在人類一邊,這一點,從未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