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易點點頭。
這些年裏，張易學了不少東西，早已不是剛離開主神空間時的那個科學小白。
雖然高深的科學不曾涉及，但是像信息素這種東西，他還是知道的。
簡單來說，信息素就是可以分泌到體外的外激素，可以被同類通過嗅覺器官察覺，然後表現出某種行爲、情緒、心理或者生理機制改變，具有通訊功能。
幾乎所有動物都有信息素。
最直觀的例子就是昆蟲的信息素，在昆蟲這個群體中，信息素就是用來表示聚集、覓食、交配、警戒等各種信息的化合物，是昆蟲交流的化學分子語言。
至于人類的信息素有什麽作用，張易不清楚，他疑惑的看着梅麗娜，對方不會無緣無故提出這個問題。
“當年娜塔莎擺脫紅房子的控制，并且實施爆炸襲擊，德雷科夫沒死，但他非常恐懼，後來利用信息素的研究成果，給自己設置了一道信息素鎖。”
“信息素鎖？”
張易和娜塔莎同時皺起眉頭，兩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
梅麗娜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一道防禦機制，凡是接觸到德雷科夫的信息素，不管是誰，都無法做出傷害他的事情。經過那次襲擊後，德雷科夫處處小心謹慎，很少離開那個防禦堡壘般的辦公室，你們想要幹掉他，就必須進到辦公室裏面，但是進入辦公室就會接觸到德雷科夫的信息素，這是個無解的問題。況且，紅房子守衛森嚴，你們沒那麽容易進入辦公室。所以，我才說你們不會成功。”
“在你看來，這就是個無解的死循環？”
張易笑了一聲，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
按照梅麗娜的描述，德雷科夫把自己關在了紅房子的安全屋，想要殺他就必須進到裏面，但是進去就會接觸到他的信息素，在信息素鎖的作用下，沒人能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确實是個無解的問題。
但是對于張易來說……
德雷科夫隻是個普通人，而張易的身體素質卻達到了常人12倍，可以說是發生了質的變化，在這種巨大的差距面前，信息素鎖能不能起作用都是個疑問。
就算信息素鎖能起作用，張易無法對德雷科夫下手，但誰說張易隻有親自動手這一個選項？
他從極樂空間回來的時候可是帶了不少機器人的，現在紋身空間裏就存着十幾台阿瑪達耐公司生産的戰鬥機器人，隻需要一個指令，德雷科夫就會被打成篩子。
說句誇張點的話，張易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德雷科夫。
“梅麗娜，你一點都不了解我。”張易笑道，“看來紅房子裏關于我的情報還是太少了，如果你跟娜塔莎一樣了解我，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梅麗娜聞言疑惑不已，她知道張易很強，但是到底強到什麽程度，紅房子沒有具體結論，不是紅房子的情報系統不給力，而是張易隐藏的東西太多了。
在這個位面，最了解張易的情報機構就是神盾局，但實際上神盾局掌握的情報大都是張易故意透露出去的。
可以這麽說，神盾局對張易的了解程度，甚至比不上娜塔莎——神盾局“解散”後，娜塔莎的羁絆就隻剩下複仇者聯盟，而且她的心态也逐漸發生轉變，向神盾局透露張易信息的次數越來越少。
“這點我可以證明。”娜塔莎道，“梅麗娜，告訴我們紅房子的位置。”
“看來你們得不到這個信息是真的不會死心……”
梅麗娜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許久之後歎了口氣道：“紅房子不在地面上，而是在空中，現在的紅房子就是一座空中堡壘。”
“What？”
娜塔莎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如果說紅房子真在空中的話，早就被衛星發現了，怎麽可能隐藏到現在？
“跟我來吧。”
梅麗娜沒有解釋，而是帶着娜塔莎和張易來到存放武器的密室裏，打開角落裏那台電腦，調出了一個衛星監控畫面。
梅麗娜先是查了一些數據，然後将監控畫面拉高，指着圖上的一處位置問道：“有什麽發現嗎？”
“這不就是一塊雲嗎？”娜塔莎皺眉道，“你不會說紅房子就隐藏在這裏面吧？”
出乎意料的是，梅麗娜竟然點了點頭：“沒錯，紅房子就隐藏在這裏面，準确的說，這塊雲是紅房子的僞裝系統制造出來的，它可以不斷調整雲的形狀，避免被衛星發現異常，這就是紅房子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暴露的原因。”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羅馬尼亞。”
梅麗娜解釋道：“沒錯，它隻是暫時在羅馬尼亞而已，事實上紅房子沒有固定位置，始終漂浮在各國上空。”
張易震驚了。
紅房子這一招可真是夠絕的，雲層的高度一般距離地面2000米-13000米左右，而各國領空的高度沒有具體規定，默認在35KM左右，紅房子這是在明着入侵他國領空！
關鍵是這麽多年了，沒有一個國家發現自己被入侵了領空！
當然，這可能跟紅房子挑軟柿子捏有關，像是五常，給德雷科夫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把空中堡壘開過去，天知道那些國家有沒有偵測手段，換成羅馬尼亞這樣的國家，就沒有顧慮了。
領空沒被入侵，強國自然不會讓衛星盯着天上的雲，所以紅房子能夠隐藏到現在。
“你們還是放棄吧，隻有你們幾個，對付不了德雷科夫，反而會白白送了性命。”梅麗娜無奈道。
娜塔莎沒接話茬，對着張易投去個詢問的眼神。
張易直接帶着她去了房子外面。
“娜塔莎，這下麻煩了……”
張易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
他原本以爲紅房子是個地面基地，無非就是守備森嚴一些，他有把握潛入其中弄死德雷科夫。就算潛入失敗，也可以強攻，最多鬧的動靜大一些，收場也很簡單，完全可以把鍋扣在恐怖分子頭上。
可誰知道紅房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空中堡壘！
而且還特麽漂浮在别國的領空範圍内！
這讓他原本的計劃悉數落空。
“或許我們可以讓梅麗娜通知紅房子，假裝被擒，混進去。”
張易直接否定道：“不行，這個計劃的不确定性太高，而且僥幸心理太重，紅房子可是個強大的特工機構，指不定掌握了什麽樣的技術，假裝被擒翻車的概率很高。”
張易原本的打算是潛入，即使暴露了也可以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能夠威脅到張易的手段都來不及使用。
可假裝被擒就不一樣了，失去了反抗能力，那還不是任由别人拿捏？
在喪屍位面的時候，威斯克入侵内華達基地，張易中了麻醉劑被放翻，在阿卡迪亞号上被那群科研人員研究了足足九個月……
這樣的翻車經曆有一次就夠了，張易可不想遇到第二次。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娜塔莎皺眉道，“但是，德雷科夫必須得死！”
張易沉默了。
“要不……這次我們玩把大的？”
許久之後，張易朝着娜塔莎嘿嘿一笑。
既然無法暗中下手，那就幹脆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
“難道你準備把紅房子轟下來？”娜塔莎挑眉道，“我知道你有超遠程智能導彈，可紅房子裏有很多黑寡婦，葉蓮娜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做。”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恐怖分子！”
張易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這次可是來撈好處的，拐走娜塔莎一家四口是主要目标，紅房子掌握的技術是次要目标，甚至還有可能拐走其他的黑寡婦。
幾發導彈下去，紅房子必定毀滅，可那樣一來，次要目标沒了不說，還會把葉蓮娜往死裏得罪，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