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正當張易準備策馬前行的時候,一隊東廠番子從裏面沖出來,将他攔在了院子裏。
爲首那人40來歲,白白淨淨,實力還算不錯,看樣子應該是東廠的管事之一。
“西廠二檔頭,張易!”
張易雙腿磕了下馬腹,控制着戰馬緩緩上前,直到馬臉即将怼上那人才停下。
“你又是誰?”張易居高臨下的問道。
“東廠二檔頭,呂元德!”
“滾開。”張易嗤道,“今天不是來找你的。”
“你!”
呂元德勃然大怒,正想拔劍的時候,張易再次磕了下馬腹,戰馬立即往前走去,直接把呂元德撞到一旁。
“找死!”
呂元德怒罵一聲,右手剛握住劍柄,便感覺腰間一陣巨力襲來,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踏踏踏……”
馬蹄踩在石闆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直接從呂元德身上跨過去,張易看都沒有看他,繼續騎馬前行。
趙懷安冷聲道:“不想死的話就老實點,再敢動手,就不止是踹你這麽簡單了。”
說完,他揮了下手,帶着西廠番子跟上張易,迅速進了東廠的内院。
此時内院裏的東廠番子已經收到消息,列隊站在道路兩旁,手中的繡春刀出鞘,虎視眈眈的盯着張易。
在大堂的門口那裏,站着一個白白胖胖,陰沉着臉的中年人,他應該就是東廠廠公了,身邊還站着五個身穿飛魚服的人,應該都是東廠的管事。
“竟敢擅闖東廠駐地,好大的膽子!”東廠廠公冷聲道。
“東廠駐地,呵……”
張易嗤笑一聲,騎着馬走上前去,戲谑道:“原來這裏是東廠駐地啊?不知道的還以爲大覺寺才是東廠駐地呢。”
“你放肆!”廠公身邊的一人呵斥道。
“正是因爲你們廢物,我才敢如此放肆。一個江湖劍客就把你們搞得杯弓蛇影,竟然搬到大覺寺當起了縮頭烏龜,這不是廢物是什麽?”
張易笑呵呵的道:“更可笑的是,你們這群廢物對外不行,對内卻是什麽本事都有,竟然把督主的行蹤洩露給那些武林人士,想要玩一手借刀殺人,隻可惜廢物終究是廢物!”
“你在胡說什麽?”東廠廠公神色一凜,怒道,“分明是雨化田辦事不利,跟我們東廠有什麽關系?”
“有沒有關系,審問過後就知道了,哪個是秦玉堂?乖乖站出來。”
此話一出,東廠廠公身邊那個30多歲的男人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張易,随後又朝着廠公投去個詢問的眼神。
東廠廠公看了秦玉堂一眼,又眯眼看向張易,本能的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拿下!”
張易沒給東廠廠公思考的時間,直接指向秦玉堂,趙懷安立即帶人沖過去拿人。
“攔住他們!”東廠廠公喝道。
盡管他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也清楚,無論如何不能讓西廠的人把秦玉堂帶走,否則隻有屈打成招這一個結果。
“阻攔者,格殺勿論!”
張易下了命令,身後的西廠番子立即沖上前去,跟周圍的東廠番子交上手,東廠駐地裏頓時喊殺聲震天。
張易沒有出手,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切。
這裏畢竟是皇城,東廠番子沒想到西廠的人如此瘋狂,一上來直接下狠手,所以交手的瞬間就吃了大虧,折損了不少人手,隻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們就完全落敗,丢掉兵器跪在一旁不敢反抗。
而東廠廠公在内的那些高手,則是被趙懷安一人搞定,現在他的劍就架在東廠廠公的脖子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東廠廠公色厲内荏道。
“我想要幹什麽?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張易嗤笑道,“你讓秦玉堂把督主的行蹤洩露給武林人士,讓他們在龍門客棧埋伏督主,想要以此來打壓西廠,怎麽,敢做不敢認?”
“你放屁!”
東廠廠公的冷汗當時就冒出來了,氣急敗壞道:“你這是栽贓嫁禍!這事我要請皇上主持公道!”
“随便你。”
張易揮了揮手,馬忠等人立即堵上秦玉堂的嘴巴,押着他跟在張易身後離開了東廠駐地。
一行人迅速回到西廠,把秦玉堂帶到牢房裏面綁了起來。
“馬忠,供狀交給你來寫。”
張易吩咐一聲,将塞在秦玉堂嘴裏的布拿了出來,說道:“我這個人沒什麽耐心,所以有必要提前跟你說一下,你最好老老實實把真相說出來,免得耽誤我的時間。”
“我說你祖宗!”秦玉堂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陷害我!真以爲我們東廠好欺負是吧?”
“行,我知道了,你是個甯死不屈的硬漢。”
張易朝着他伸出大拇指,贊歎道:“好樣的,我就佩服你這種人,真的。”
說完,張易走到旁邊,看了看馬忠正在寫的供狀。
馬忠擡頭問道:“二檔頭,審訊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吧?保證可以讓他在半個時辰之内招供,老吳的活不錯,沒有他撬不開的嘴。”
旁邊那個獐頭鼠目的中年漢子立即咧嘴一笑,朝着秦玉堂投去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半個時辰?太長了……”
張易瞅着沒人注意,從紋身空間裏拿出鉗子,走到了秦玉堂面前。
“你要幹什麽?”秦玉堂喊道,“你休想屈打成招,我什麽都沒做,我是不會認的!”
“你用不着強調,我知道你什麽都沒做。”
張易沖着他笑了笑,直接把鉗子伸進他嘴裏,夾住上面的門牙,猛地拔了出來。
“啊——”
牢房裏頓時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嚎,讓正在寫供狀的馬忠打了個哆嗦。
“噓,小點聲,有點吵。”
說着,張易再次把鉗子伸進他嘴裏,夾着一顆牙左右晃動着,緩緩将其拔了出來。
張易沒理會秦玉堂的慘嚎,夾住第三顆牙齒,以更慢的速度拔了出來。
“你這是什麽眼神?”
注意到老吳那奇怪的眼神,張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沒,沒,二檔頭,請!”
老吳打了個哆嗦,連忙對着張易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平日裏沒少幹刑訊逼供的事情,手段也是極其殘忍,甚至可以說是令人發指,但是不知道爲什麽,看着張易這慢條斯理的樣子,他竟然感覺有點驚悚。
“别喊,你好吵啊……”
張易看着秦玉堂,啧了一聲,然後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再次把鉗子伸進他嘴裏。
“唔唔唔唔……”秦玉堂劇烈掙紮起來,嘴裏唔唔叫喚着,眼淚不争氣的流了出來。
“你說什麽?”張易把鉗子拿了出來。
“我招!我什麽都招!你讓我招什麽我就招什麽!”秦玉堂崩潰道,“求求你,放我一啊——”
張易松開鉗子,讓第四顆牙齒掉在地上,嗤道:“呵,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