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問題。”
淩雁秋拿出水囊喝了口水,随後遞給素慧容,這才解釋道:“每次黑水城現世的時間都不長,通常在一個時辰左右,緊接着就會被黃沙掩埋,就我們兩個人,能帶多少東西出來?當年爲了防止蒙古人破城沖擊皇宮,黑水城裏面被改造成了迷宮,地形非常複雜,我以前得到的地圖早已遺失,隻是隐約記得那條路線,一進一出将會耽誤很多時間,我們最多可以來回跑兩趟。”
“就這點小問題嗎?”張易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個笑容。
“這還叫小問題?”淩雁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最多可以來回跑兩趟,如果不順利的話,我們能趕在黃沙掩埋皇宮之前出來就不錯了。”
張易笑而不語,這種事情對于别人來說或許是個很大的麻煩,但是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隻要有辦法進到皇宮裏面,他就能把所有的寶藏帶出來。
紋身空間就是他的底氣。
“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西夏國寶藏的主意了。”
“看到沒有?”張易拍了拍身邊的石頭。
“怎麽……嗯?”
淩雁秋愣住了,素慧容也愣住了,随後難以置信的看着張易。
石頭呢?
那麽大一塊石頭哪去了?
“現在你覺得時間對我來說還是問題嗎?”張易笑道,“隻要你能把我帶進皇宮,我們就可以滿載而歸。”
淩雁秋圍着張易轉了一圈,發現他是真的把石頭變沒了,而不是用的障眼法,心裏更加驚訝了。
“你這是什麽手段?”
“袖裏乾坤……嗯,你可以理解爲道家的儲物手段。”
張易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候吳承恩好像還沒出生,西遊記有關的故事雖然早有流傳,但内容不像以後那麽全面,有沒有鎮元大仙的袖裏乾坤還不好說,于是又補充了一句。
“你這……”
淩雁秋愣了一會兒,随後問道:“你這一路上拿出來的東西,都是用的這種手段?”
張易點點頭,把石頭拿出來扔到一旁。
确定了張易真的擁有如此神奇的手段,淩雁秋不由得坐在旁邊,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随後笑了一聲。
“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淩雁秋感慨道,“當年困擾了我們許久的問題,在你手裏竟然輕輕松松就解決了,也不知道當年那些人泉下有知的話,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怎麽樣,要不要搞一票?你當年謀劃了那麽久卻放棄了,一定很不甘心吧?現在寶藏已經近在咫尺,你就沒點想法?”
淩雁秋笑了笑:“寶藏依舊是當年的寶藏,淩雁秋卻不是當年的淩雁秋了。”
“嗯?”
張易愣了一下,女俠這是徹底看破紅塵了?
眼看着寶藏就要現世,卻沒了想法?
“寶藏雖然誘人,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完。”
說着,淩雁秋看了眼身邊的素慧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完全可以等寶藏到手了再送她出關的。”張易道,“而且想要拿到寶藏,首先需要解決客棧裏的那些人,到時候你可以安心地把她送出關。”
淩雁秋搖頭道:“但是我怕出現變數,西廠廠公身邊的人馬不會太少。要不這樣吧,看外面的情況,黑沙暴最快也要今天夜裏到來,先在這裏歇一下,然後我想辦法把她送走,如果運氣好的話,能趕在黑沙暴到來之前回來,畢竟從這裏往西不遠就是玉門關。”
“也行。”
張易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反正不管淩雁秋能不能及時趕回來,西夏國的寶藏他都志在必得,即便是到時候沒有淩雁秋帶路,他也可以憑借E-5型戰甲直接飛進皇宮,根本不需要在意黑水城的迷宮。
張易之所以如此在乎西夏國的寶藏,是因爲他攜帶的黃金所剩無幾了,在小狐狸那個位面沒怎麽賺過錢,上個位面倒是利用斧頭幫賺了不少,可那些錢是留有大用的,他隻拿走了很少一部分。
在行走諸天的過程中,錢财不是那麽的重要,但要是擁有充足的錢财,可以解決大部分麻煩。
淩雁秋帶着素慧容往裏走了一段,找了個比較隐蔽的空間休息去了,正好那邊有地下河,可以順便清理一下個人衛生。
張易體内擁有靈氣,在大漠裏也沒怎麽出過汗,不用那麽麻煩,直接躺在石頭上休息着。
連着趕了這麽多天的路,确實是挺累的。
迷糊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張易猛然睜開雙眼,因爲他聽到了素慧容驚恐的叫聲。
“道,道長!”素慧容站在遠處顫聲道,“淩大俠好像中毒了,你快過來看看啊!”
“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中毒?”
“我也不知道呀,剛剛還好好的,休息了一會兒她就……”
素慧容面色焦急的說着,然後直接轉身跑了回去。
張易跳下石頭,迅速朝着那邊跑去,在即将接近那個隐蔽的空間的時候,突然心生警兆,猛地停在原地,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在入口處橫着一道鋒利的金色細線。
如果張易就這麽直愣愣沖進去,這道細線絕對會割斷他的脖子!
“呃!”
張易裝作痛苦的哼了一聲,雙手捂着脖子後退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順便從紋身空間裏拿出一些番茄醬灑在身上,嘴裏面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音。
“呵呵呵……”
聽到張易的聲音,素慧容笑着從裏面走出來,伸手解開了那道細線,說道:“道長啊道長,這西域金蠶絲還算鋒利吧?可惜了,沒能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爲什麽?”張易壓低嗓音問道。
“爲什麽?要怪就怪你起了貪念!”
素慧容朝着張易緩緩走來,冷聲道:“看在你跟淩雁秋一路上真心護送我的份上,我本沒打算要你們的命,甚至還打算讓你們避開廠公的追殺。可你竟然想要拿到西夏國寶藏,還打算跟西廠爲敵,甚至想要了廠公的性命,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
“這麽說……你是……西廠的人?”
“沒錯!”
素慧容冷聲道:“我根本不是懷孕的宮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廠公設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