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靈氣這麽充足?”
剛剛走出空間裂縫的張易精神一振,仔細感受了下,發現這個位面的天地靈氣濃度至少是上個位面的兩倍以上。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道峽谷,兩邊都是光秃秃的山壁,中間有一條30米寬的清澈河流,河流的兩邊都是些枯黃的雜草。
看起來這個地方的植被不太茂密,能有如此濃郁的天地靈氣,說明還沒到末法時代的後期。
這裏可能是古代,也可能是個玄幻位面。
一切還需驗證。
現在的季節應該是深秋,峽谷裏的風吹過來冷飕飕的,張易把西裝外套穿在身上,感覺暖和了許多。
看了看周圍的景象,這附近不像是人迹罕至的樣子,而且路上有許多車轍的痕迹,張易觀察了一番,朝着一個方向迅速前進着。
果然,走了半個多小時,張易就看到人了。
跟他猜測的一樣,這裏是古代,那人穿着一身破破舊舊的衣服,身上背着包袱,頭上戴的帽子可能是幞頭,也可能是唐巾,反正都差不多模樣。
他走的方向跟張易一樣,不過速度不快,被張易從後面追上來了。
張易沒急着上去打招呼,而是離開這條路,跑到山壁那裏找了個可以隐藏的地方,迅速拿出一套道袍換上,順便戴上一頂假發。
在古代,平民百姓出門的安全系數可不高,相比之下還是道士、和尚稍微安全點,再不濟也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要是遇上戰亂時期,不管是誰出門都得自求多福。
“帥!”
換完衣服後,張易贊歎一聲,把鏡子扔回紋身空間,不急不慢地回到路上,繼續向前走着。
他穿的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道袍,而是更偏向于網絡遊戲裏的那種風格,或許稱之爲漢服更加合适,隻是在袖子、領口、後背等地方有些陰陽魚和八卦圖案,證明這是一件道袍。
在小狐狸那個位面,帝京有許多喜歡漢服的年輕人,在街上經常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張易專門定做了一批網遊風格的道袍,另外還有許多款式新穎的漢服,就連假發都準備了幾套,冒充一下古代人是沒有問題的。
不久後,張易追上了前面那人。
對方是個中年漢子,看起來得有40多歲的樣子,不過古代平民生活條件不好,普遍偏老,實際年齡可能隻有30多歲。
他看到張易身上的華麗道袍,一時之間有些錯愕,但還是趕緊躬身行禮:“道長好。”
張易對古人打招呼的方式沒什麽研究,同樣回了一禮,開口道:“這位……大叔,這裏是什麽地界?”
“這裏?紅石谷啊。”
中年漢子下意識回了一句,奇怪的看了張易一眼,不過沒敢多問,隻是沖着張易笑了笑,随後繼續趕路。
“那當今的皇帝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中年漢子臉色一凜,沒敢回答,對于普通人來說,跟皇帝有關的事情那可是忌諱,誰敢亂說?
看着對方的表情,張易也意識到了這點,笑道:“這位大叔不要害怕,我一直在深山隐居,這是首次下山,對外面的情況并不了解,所以才會有此一問。那我換個問法,現在是哪一年?”
“成化二十二年。”中年漢子松了口氣。
“成化……”
張易回想了一下,如果沒記錯的話,成化應該是明朝的年号,至于皇帝叫什麽他不清楚,下一任皇帝好像是弘治皇帝。
同時張易也明白了中年漢子爲什麽不敢談論皇帝,這個時期錦衣衛、東廠、西廠令人聞風喪膽,普通人根本不敢談論這些敏感話題。
“大叔這是要去哪啊?”
“去前面的碼頭坐船。”
說完,中年漢子便不再言語,朝着張易拱手一禮,随後便加快步伐,拉開了跟他的距離。
這個時期的平民百姓不像後世人那樣大膽,張易的這些問題可能把中年漢子吓到了,見他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張易沒有強人所難,索性放慢腳步,慢悠悠地在後面走着。
看附近的地形,應該隻有這麽一條路,碼頭就在前面,不怕走錯。
在山壁的阻擋下,中年漢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不過一個多小時後,張易看到他又回來了,而且是跑着回來的,樣子有些狼狽。
“怎麽了大叔?”張易奇怪道。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中年漢子喘着粗氣,解釋道,“朝廷的人在碼頭上,看樣子好像是太監!”
“太監有什麽好怕的?”
“可能是東廠和西廠!”
見張易沒有往回走的迹象,撂下這句話,中年漢子便急匆匆離開了。
張易想要盡快離開這道峽谷,隻能去前面的碼頭坐船,要是往回走的話,天知道得走到猴年馬月,而且沿途有沒有離開峽谷的小路還是兩說。
往前走了不久,張易便看到了一個小碼頭,周圍豎着許多黑色旗幟,上面寫着“西緝事廠掌印督主”的字樣,附近站着許多身穿黑色皮甲,腰挎繡春刀的番子。
再往前更遠一點的地方,在半空中的一條鐵索上,竟然坐着個身穿黑衣頭戴鬥笠,腰間挂着一把劍的蒙面人。
張易目測了一下,鐵索離着地面至少得20米的距離,那人能跑到上面坐着,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輕功飛上去。
“輕功……”
張易笑了,他心心念念的輕功總算出現了。
上個位面安排完斧頭幫的事情後,張易拜訪了許多道家、佛家門派,也在江湖上混迹了兩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武功和内功,但是唯獨沒有找到那種高來高去的輕功,這讓他有點掃興,所以時間一到他就回了趟斧頭幫,直接離開了那個位面。
當然,上個位面其實是有輕功的,但是嚴格來說隻是輕身功法,經過多年的練習,可以從高處一躍而下不會受傷,僅此而已。
像武俠劇裏那種能在天上短距離飛行的輕功是不存在的。
“嗯?”
張易注意到那些西廠番子勾住一條過往的小船,将其拉到了碼頭上面,而且還從船上抓了一個蒙着頭巾的女人,似乎想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