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易,今天還是老樣子嗎?身上的傷好多了吧?”
早上,面店老闆看到張易來到自己店裏,熱情的招呼着他。
距離幹掉火雲邪神已經過去了十多天時間。
當時張易被火雲邪神的蛤蟆功傷到,不僅僅是胸口多處骨裂那麽簡單,就連内髒都受了傷,幸好他沒有繼續拖延下去,直接用無限手套捏爆了火雲邪神的腦袋,否則傷勢還會更加嚴重。
雖然有點勝之不武,但火雲邪神死了,張易還活得好好的。
這些天經過包租公夫婦的醫治,再加上張易自身的恢複能力以及靈氣的滋養,這些傷早已痊愈,隻是爲了不讓人覺得怪異,他才表現出傷勢漸好的樣子。
“好多了,再有幾天就能痊愈了。”
張易端起桌上的豆漿喝了幾口,感覺有些寡淡。
以前吃飯經常吃山珍海味,來到豬籠城寨後吃的很簡單,一開始還覺得換換口味非常不錯,畢竟都是些綠色無污染的食材,可是這清湯寡水的飯菜連着吃了一個多月,真是有點受夠了。
張易決定不能再虧待自己的胃了,他又不是苦修士。
“哎,阿易這麽早就來了?正好,我在三叔那裏買了半隻燒鵝,一起吃點,還有花生米和陳年老釀,嘿嘿……”
包租公提着酒瓶和兩個油紙包坐在張易對面,打開後直接倒上小半杯酒,一口悶掉。
“大清早就喝酒吃燒鵝,你還真是奇葩。”張易一臉無語,“年紀大了,該注重養生了。”
說着,張易夾了一塊又肥又嫩的燒鵝扔進嘴裏。
真香。
“養生?不吃肉不喝酒不抽煙,早睡早起,粗茶淡飯?”包租公嗤笑道,“那不成和尚了?活着還有什麽勁。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樣的日子才快活,給個神仙都不換。”
包租公倒上杯酒,滋溜一口喝掉,捏着幾顆花生米扔進嘴裏,笑道:“再說了,養生有個屁用,還不如多練幾年内功有效。”
“練内功可以長生?”
“長生?你在想屁吃!”包租公沒好氣的道,“最多就是比普通人多活幾年罷了,普通人活到七八十歲,内力深厚的輕輕松松活過八十,超過一百都不稀奇。”
“那也沒多大區别啊……”張易有些失望。
“區别大了。”
包租公端起面店老闆送來的面條,唏哩呼噜吃了幾口,解釋道:“普通人活到八十歲是什麽樣?不說一碰就倒,但至少不敢劇烈運動吧?内力深厚之人就不同了,單挑斧頭幫都沒問題,這樣的質量才算是真正的活着。”
“好吧……”
張易最擔心的就是壽命問題,既然内力都能增壽些許,那麽比内力更高級的天地靈氣,效果應該會更加明顯。
“哎,沒記錯的話,一會兒斧頭幫的人就要來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包租公問道。
“很簡單啊,幕後控制斧頭幫。”
包租公皺眉道:“就算是你控制了斧頭幫,他們的性質也不會改變,還是會欺壓百姓。”
“幫派嘛,你總不能指望他們改邪歸正,在這個時代,想把他們徹底鏟除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幹脆将這些幫派吞并,控制在自己手裏,嚴格約束他們,少做一些欺壓百姓的事情。反正混幫派的人都是爲了錢,欺壓百姓能賺幾個錢?”
“利用幫派賺錢?”
包租公撓了撓頭,他想不出來,除了犯法的事情之外,還有哪些是可以賺錢的。
“其實做什麽行業根本不重要,規模擴大之後,還不是做什麽都能賺到大把的鈔票?哪怕是正當生意。”
“嗯,也是……”
張易笑道:“其實最重要的是在這裏種下一顆種子。”
“什麽種子?”
“你覺得小鬼子還有多久就能打到這裏?”
“小鬼子能打到這裏?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包租公嗤之以鼻。
“不要小看小鬼子。”張易低聲道,“一旦小鬼子占領這裏,幫派的用處就大了,這就是我想種下的種子。”
來到這個時代,張易總得做點什麽。
曆史的走向和戰争,這是大勢,張易以一己之力無法扭轉,而且他也不可能在這個位面停留太長時間。不過在這種大勢下未雨綢缪,提前布局一番,這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有了他之前寄出去的資料,再加上後面對斧頭幫的布局,應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轉局勢。
“所以,包租公,出山吧!”
張易倒上杯酒舉了起來。
包租公一時之間有些猶豫,攥着酒杯遲遲沒有舉起來。
“我知道你們想隐居,但是想想這個時代的局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張易笑道,“況且我也不是讓你們一直摻和這些事情,等到布完局,你們可以繼續隐居嘛,幾年的時間而已。”
包租公沉默了一會兒,舉起酒杯跟張易碰了一下,然後道:“我回去商量商量,晚上給你答複。”
張易笑了幾聲,包租公其實已經答應了,隻是他的家庭地位……
一言難盡。
吃完早飯,張易付了錢準備離開的時候,面店老闆把他攔住了。
“我聽到你跟包租公的對話了。”
“所以呢?”
面店老闆正色道:“如果真能做到你說的這樣,是爲了以後做準備,而不是爲了謀一己私利,那麽我也想加入,這條命随時都可以豁出去!”
張易什麽都沒說,直接沖他伸出手,兩人重重握了一下。
随後,張易叫上天殘和地缺,來到外面的樹林裏,繼續練琴。
隻是單純的練琴而已。
這倆人當殺手之餘那可是跑江湖賣藝的,琴技高超,要是放在後世,在大學裏當個教授沒有任何問題。
一曲《梅花三弄》彈到一半,阿明便帶着幾個小弟來到了樹林外面,不過聽着張易的琴聲沒停,他們也不敢過來打擾,隻好耐心的等待着。
張易可不管他們等了多久,興緻上來了總得彈夠了才行,在地缺的指導下又談了一曲《廣陵散》,這才作罷。
把古琴還給地缺,張易擡頭看了一眼,阿明立即小跑着過來,喊了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