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穿褲子的方式叫sagging,就是将褲子穿在腰下,露出部分或是整件内褲,在美國很常見,也很流行。
不過理發師傅的這種穿法……
張易不清楚他是真的懂sagging,還是他屬于奇葩。
“先生想要剪成什麽樣?”
醬爆看着張易的頭發,心中帶着濃濃的疑惑——頭發看起來不長啊,根本沒有剪的必要。
這個年代,平民百姓的收入很低,往往是頭發留長了才會舍得剪一次,或者是自己動手随便剪短一點,像張易這樣短頭發還進理發店的人不多。
“照我這個發型,剪短一點就好了。”
“好的。”
醬爆給張易圍上圍布,仔細看了看張易的發型,然後拿起剪刀,隻聽咔嚓咔嚓的幾聲,張易的頭發便短了三分之一,而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鍾!
速度這麽快,練的什麽功夫?
張易詫異的看着醬爆。
“剪完了,五毛錢。”
“手藝不錯。”
張易摸了摸剛剪好的短毛寸發型,付了錢,騎上自行車離開了豬籠城寨,他還要繼續尋找靈氣充裕之地呢。
張易離開後不久,剛從裁縫店裏出來的包租公來到醬爆的理發店,問道:“剛才那位客人除了剪頭發還說過什麽嗎?”
“手藝不錯。”
“啊?”
醬爆認真的道:“那位客人說的是‘手藝不錯’。”
“沒說别的?”
“沒說。”
包租公皺着眉頭離開了,順便拉走了正在罵街的包租婆。
“先别罵,也别動手!”
看着包租婆一臉不爽的樣子,包租公先發制人:“剛才來了個很奇怪的年輕人,他發現了我們這裏隐藏着許多高手,而且他說自己也是習武之人,但是我感覺不太像。”
“嗯?”
包租婆緩緩放下手裏的拖鞋,皺眉道:“你感覺不像?”
“嗯,我感覺他不像習武之人,要麽他是在說謊,要麽他的實力在我之上。”包租公疑惑道,“你說……我們在這裏隐居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那個年輕人是仇家派來試探的?”
“不可能吧?真要是暴露的話,早就暴露了,怎麽可能隐居了這麽多年才暴露?我們這些年可沒用過武功。”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就怕往日的仇家找上門啊……”
另一邊。
張易忙活了幾天,在南郊租了套小洋樓,距離豬籠城寨隻有不到五公裏,這裏的靈氣濃度還算不錯。
除此之外,張易還拿到了豬籠城寨附近的一塊地皮,那裏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他已經找了工程隊修建莊園,由于他的要求不高,預計兩個月左右就可以完工。
忙完這些事情,張易時不時的去一趟豬籠城寨,雖然包租公等人都沒承認自己是武林高手,但是接觸了這麽多次,張易跟他們也變得熟悉起來。
這天,張易在豬籠城寨吃早飯的時候,發現包租公又被包租婆家暴了,這次他直接從三樓摔下來,腦袋上還被砸了個花盆,卻屁事沒有,周圍的居民也都見怪不怪。
“包租公,别趴在地上挺屍了,過來吃點?”張易喊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
三樓的窗戶突然被推開,包租婆罵罵咧咧道:“一天到晚吃那麽多,怎麽不撐死你啊?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閑,家業遲早被你敗光!”
“不好意思啊包租婆,家裏條件不錯,足夠我揮霍好幾輩子的。”張易哈哈笑道,“信不信我在旁邊建一棟樓,租金比你低一半啊?”
“有能耐你就建!趕緊把這群撲街接過去,老娘我也樂得清閑!”
“天天這麽大火氣,你這是更年期了啊?”
“什麽更年期,你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
罵罵咧咧了一頓,包租婆砰的一聲關上窗戶,絲毫不給張易反擊的機會。
張易笑了笑,回過頭去繼續吃着早飯,吃完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有許多人都圍到了醬爆的店門口。
似乎是有兩個小混混在鬧事。
其中一個是留着長發的瘦子,想要跟人單挑,結果被這群“平平無奇”的居民教了該如何做人。
而另一個則是光着上身的胖子,正坐在店裏呼呼大睡,還打起了響亮的呼噜,因此而逃過一劫。
瘦子見勢不妙,正準備開溜的時候,醬爆帶着包租婆來了。
“他勒索我。”醬爆一字一句的道。
包租婆嘴裏叼着煙,面色不善的看着阿星。
“哦,肥婆,這裏的負責人就是你對吧?”
阿星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吊兒郎當地指着包租婆,正準備出言威脅的時候,包租婆直接脫下拖鞋,啪的一聲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肥婆啦!”
“哎,我是斧頭幫啊!”
“啪!”
“斧頭幫啦!”
“大哥!”
“啪!”
“大哥啦!”
“要賠湯藥費啊你!”
“啪!”
“湯藥費啦!”
看着阿星被包租婆追得滿院子亂跑,張易不禁樂出聲來,這家夥簡直是茅房裏打燈籠,來豬籠城寨鬧事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包租婆那是善茬嗎?
那可是發起飙來連老公都往死裏揍的狠茬子!
别看張易時不時跟包租婆怼幾句,可他也不敢怼的太狠,免得這娘們直接開大,她那獅吼功的威力着實有點吓人。
上次包租公調戲阿珍被包租婆抓了現行,張易親眼見識過,在獅吼功的摧殘下,玻璃杯子都能震碎,即便是隔得很遠,他都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好啦!”
被追着揍了一路的阿星惱了,喊道:“有種啊你,我叫人!”
“腰裏揣個死耗子,冒充打獵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叫誰!”
阿星冷着臉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炮仗,借着打鐵爐裏的火點燃,用力扔了出去。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砰!”
炮仗爆炸,阿星一邊後退着,一邊指着包租婆道:“等死吧你,買棺材吧你……”
剛剛退到門口那裏,正準備開溜的時候,阿星一臉懵逼的發現,斧頭幫的人竟然真的來了,而且領頭人的帽子被炸得破破爛爛,正在冒着煙。
“不是吧,這也行?”阿星咽了口唾沫。
斧頭幫的領頭人問道:“誰扔的炮仗?”
“自己人啊大哥。”
阿星眼珠子一轉,立即開啓忽悠模式。
正在遠處看熱鬧的張易雙眼微微眯了起來,這人……不是幾個月前用飛斧砍斷鳄魚幫老大一條腿的胖子嗎?
而他身邊的那幾個人也很眼熟,都是當時站在琛哥身邊的,想來職位不低。
斧頭幫這是準備拿下豬籠城寨?
“你們這麽多事幹什麽?”
看着越來越近的斧頭幫衆人,包租婆緩緩轉過身去,喊道:“下雨啦,回家收衣服啦!”
“肥婆!”
斧頭幫的胖子喊了一聲,包租婆立即撒丫子跑路,幾個呼吸的工夫就沒了人影,看得衆人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