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打量張易的時候,張易也在打量着他,确切的說應該是感應。
在張易的感應中,周圍的高手裏面,中年男人是實力最強的,如果是之前沒有練氣的時候,張易可能打不過他。
打不過,但是可以将其擊殺,因爲比試和生死搏殺是兩碼事。
現在體内有了靈氣存在,張易的身體素質得到進一步提升,出招的時候将靈氣當做内力使用,招式威力提升了不少,他有信心在三十招内打敗對方。
當然,這隻是通過感應得出的結論,實際情況肯定存在着偏差。
“這位師傅大早上就喝得醉醺醺的,也挺有意思的。”
張易笑着回了一句,拿起店老闆送來的油條,撕成幾段泡在豆漿裏,然後嘗了嘗送上來的小鹹菜,感覺味道還不錯。
“這位先生,您要的面是現在上還是待會兒再上?”店老闆問道。
“現在就上吧,我飯量大,吃的完。”
“好嘞!”
店老闆走後,中年男人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後道:“我可不是什麽師傅,你叫我包租公好了,這裏的房子都是我的。”
“哦?”
張易下意識擡起頭來,看了他幾秒鍾,這才把嘴裏的油條咽下,笑道:“您這是已經踏上人生巅峰了啊,收租過日子,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嗨,也就那麽回事吧。”包租公擺擺手,“現在租金不好收啊。小兄弟是做什麽的?看你這衣着打扮,可不像能是跟豬籠城寨這種地方産生交集的人。”
“我?我就一無業遊民。”
“哦……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那你今天怎麽會來豬籠城寨?”
張易咽下嘴裏的油條,笑道:“包師傅這是想查我的底細啊?”
“我不姓包……”
“包租公的包。”
“你這年輕人……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
“純屬路過,發現這裏高手雲集,就忍不住進來看看。”
聽到這話,包租公臉色微微一變,酒醒了不少,正在裏面忙活着的店老闆動作一僵,側耳傾聽着外面的動靜。
“高手雲集?嘿嘿嘿……”
包租公很快掩飾住自己的異樣,醉醺醺的笑道:“種地的高手算不算?洗衣服的高手算不算?”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張易喝了口豆漿,疑惑道,“不過我挺想不通的,豬籠城寨這個地方,爲什麽會聚集着如此多的武林高手?而且看你們的樣子,都把自己隐藏成了普通人,這裏面有什麽說法嗎?”
包租公喝了口酒,繼續裝傻:“武林高手?哈哈哈……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豬籠城寨裏有武林高手呢,小兄弟還是少看點話本吧。”
見對方死不承認,張易也就不再追問,笑道:“我沒什麽壞心思,我也是習武之人,隻是突然發現這麽一個高手雲集的地方,有些見獵心喜罷了。”
說完,張易不再言語,在包租公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唏哩呼噜地吃着豆漿油條,偶爾擡頭看看四周的路人,包租公又趕緊露出一副醉醺醺的表情。
這家店的老闆也是習武之人,實力還不錯,他擀出來的面也很不錯,比後世那些機器加工的面條多了幾分筋道,盡管食材和調料不算豐富,卻也别有一番風味。
吃完之後,張易付了錢,在包租公和店老闆的注視下進了“大觀洋服”。
此時,包租公已經不再是那副醉醺醺的表情,他又要了兩根油條,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着,注意力全都放在不遠處的裁縫店裏。
面店老闆看了包租公一眼,悄悄回到店裏,繼續忙活着,不過他的心亂了。
“這位先生,歡迎光臨啊!”
四五十歲,身材壯碩的裁縫看到客人上門,立即把張易迎了進來,帶着笑臉問道:“先生,是想做衣服,還是買布料啊?店裏剛進了幾匹上好的布料,您不妨看看。”
裁縫說話的聲音有點鈣裏鈣氣的,張易瞅了他一眼,然後走進去打量着店裏的布料。
這裏的布料大部分都很普通,在豬籠城寨這種貧民窟,高檔布料也賣不出去多少,不過這裏真的有高檔布料。
張易摸着一塊帶條紋的布料,說道:“就用這種布料給我做兩套西裝吧,樣式别太死闆,就照着我自行車上那件外套做吧。”
說完,張易指了指門口的自行車。
“好的,先生,保證讓你滿意,不過我得先看看你那件外套。”
裁縫捏着蘭花指應了一聲,扭着屁股去了外面。
張易則是繼續打量着店裏的情況,擡起頭來發現了衣杆上挂着的鐵環,頓時明白過來,這個裁縫練的是鐵線拳。
過了不久,裁縫拿着張易的外套進來,意有所指道:“先生這件外套的樣式很别緻啊。”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這件外套的樣式跟斧頭幫的“制服”有些相似。
天知道這個年代的斧頭幫怎麽會用幾十年後的西裝作爲制服。
張易爲了不那麽紮眼,特地在市區找裁縫店做了幾件款式差不多的,用的是這個時代的布料,但是比斧頭幫的制服更加修身。
“是不是跟斧頭幫的衣服很像?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張易笑道,“不過我這衣服的款式更加修身,比他們那些松垮垮的好看多了。”
“那倒是,還是年輕人的眼光好啊,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先給你量一下吧?”
“嗯。”
裁縫拿着皮尺仔細量過之後,說道:“尺寸我已經記下了,先生五天之後就可以來取貨。”
“行。”
張易交了定金,裝作無意間發現了頭頂上的鐵環,在裁縫微變的臉色中打量了幾眼,然後沖着他笑笑,離開了裁縫店。
直到看着張易推着自行車離開,裁縫才微微松了口氣,看了眼頭頂上的鐵環,拿出一段布料蓋在了上面。
“呃……剪個頭發。”
進到理發店裏,張易才發現理發師傅有些“特别”,但是已經進來了,也不好直接離開,隻好坐在椅子上。
理發師傅是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個子不高,長相憨厚,有些呆呆傻傻的,這貨穿褲子的方式很特别,褲腰不提上去,而是露着半拉屁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