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舞女穿的都是旗袍,可以将東方女性的美完全展現出來,張易比較欣賞這點。
在發型、妝容這方面的審美,他這個後世之人卻有些無法接受。
挑了個看着順眼的舞女,張易進了舞廳,選了個有沙發卻又影響不到視野的地方,點了瓶酒和一個果盤,欣賞着舞廳裏的景象。
這個時代的舞廳跟後世的夜店完全是兩碼事。
夜店是怎麽嗨怎麽來,裏面比較混亂,說是群魔亂舞都不過分。
而這個時代的舞廳,更像是一個看表演的地方,人們比較文雅,也相對保守一些,當然,有時候也會跟着跳交際舞之類的舞蹈。
盡管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但一個更加直白,一個更加含蓄。
入鄉随俗,張易聽了會兒這個時代的歌曲,又跟舞女小夢跳了支交際舞,這才回到座位上,欣賞着接下來的表演。
不過剛看了沒多久,他就被隔壁那桌人的對話吸引了。
“劉兄,你剛從家裏過來,肯定路過警察局了吧?”一個穿長衫的中年人神秘兮兮的道,“有沒有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啊,怎麽了?”
“你就沒發現今天警察局關門了,那條街上冷冷清清的?”
“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劉兄疑惑道,“那邊确實沒人,連電影院都關了,不應該啊。”
長衫男端着酒杯笑道:“那是因爲今天晚上斧頭幫對鳄魚幫動手了,這個斧頭幫還真夠厲害的,竟然聯合警察局坑了鳄魚幫老大,這次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很大一塊地盤。”
“真的假的?”劉兄心裏咯噔一下,“我公司附近一直是鳄魚幫的地盤,要是被斧頭幫接管,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了,斧頭幫的兇殘是出了名的。”
“當然是真的,我鄰居家那小子就是混斧頭幫的,剛才他親口告訴我的。現在的斧頭幫黑白兩道通吃,連那些大幫派都不放在眼裏,他們之間早晚會有一戰啊。”
劉兄歎道:“看樣子又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了……”
“可不就是嘛,以後不會太平了,要是能搬去租界就好了。”
聽到這裏,張易扭頭看向舞女小夢:“斧頭幫在這裏很有名嗎?”
“斧,斧頭幫?”小夢臉色一變,“先生,你問這個幹什麽?”
“這不是剛來嘛,比較好奇,打聽一下,免得以後招惹到他們。”
小夢聞言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千萬不要招惹斧頭幫的人。”
說完,她就轉移了話題,再也不肯談論斧頭幫,應該是害怕說錯話惹禍上身,看來斧頭幫在這裏的影響力不小。
随後張易又借着機會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些這個位面的基本情況。
張易來舞廳的目的隻是爲了體驗一下風土人情,并不是爲了勾搭舞女,所以在這裏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感覺到無聊,直接離開了。
對于後世人來說,這個時代的舞廳,除了男女那點事,還真沒什麽吸引力。
找了家高檔酒店住下,張易開始琢磨這個位面的計劃。
從舞女小夢那裏得來的信息可以判斷,這個位面似乎沒什麽奇特的地方,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沒有接觸到,還需要進一步确認。
身處這樣的一個時代,張易有心憑借着先知先覺做點什麽,可是想到虎視眈眈的河蟹大神,也就隻能熄滅了這個心思。
不過該有的表示還是要有的,可以把一些不算太先進,卻又适合這個時代的技術資料寄給某幾個人。
再然後就是修煉了,這才是重中之重。
老道士傳承的雷法消耗很大,需要海量的靈氣支撐,張易到現在連最基本的掌心雷都用不出來,隻能把靈氣當做内力使用,所以當務之急是提高體内的靈氣儲量,必要的時候可以選擇閉關。
諸天萬界有許多機緣,各種各樣的功法層出不窮,但張易覺得相同層次的沒必要學太多,隻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學精就行了,貪多嚼不爛。
這也是他在上個位面沒有繼續收集法術,也沒有打神鬼七殺令主意的原因。老道士傳承的雷法練好了,威力未必就不如神鬼七殺令。
所以這個位面張易打算把更多的時間用來修煉,除非遇上層次更高的法術或者武功,否則他不會浪費時間。
接下來的兩個月裏,張易在修煉之餘,把整理好的資料分别匿名寄出,然後買了輛這個時代的自行車,在郊外尋找靈氣充裕的地方。
符合要求的地方還真不少,不過有一個問題,那就這個時代郊外的建築不多,靈氣最充裕的地方往往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退而求其次的話,又有些不太甘心。
找了這麽久,張易都有種買地蓋房子的沖動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段時間斧頭幫的動作很大,以雷霆之勢清掃了幾個規模不大的幫派,吸收了不少地盤和小弟,跟那幾個大幫派分庭抗禮,時不時就會發生一次摩擦,真正打起來隻是時間問題。
受此影響,這段時間市區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斧頭幫砍人。
這種社會蛀蟲,張易順手清理過幾次,不過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後來也就懶得管了,隻要不招惹他就行。
這天早上。
張易修煉完後照例騎上自行車去了郊外,這次他去的是南郊,由于這裏有貧民窟,而且離着市區較遠,他一直沒來看過。
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那就隻能在靈氣相對充裕的地方租房子修煉了。
南郊的貧民窟叫豬籠城寨,總體上是座凹字型的樓房,周圍的建築不多,張易本來沒打算進去的,可是無意間往裏面掃了一眼,讓他改變了主意。
這裏面有高手啊……
“苦力強,行不行啊?”
“行!”
張易騎着自行車進了豬籠城寨,盯着不遠處那家糧店門口扛包的男人,他的肩膀上已經扛了四麻袋糧食,然而他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右腳一勾,又将一麻袋糧食挑到最上面,輕輕松松地朝着遠處走去。
這家夥是個武林高手,練的應該是腿功。
張易在豬籠城寨裏掃了一圈,發現這裏面的高手還真不少,盡管他們隐藏得很好,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還是無法逃過他的感應。
在這些人裏面,苦力強的實力隻能排在末尾,因爲他不太擅長隐藏。
“這地方……有點意思。”
看了看那家“大觀洋服”裏的裁縫,張易把自行車停在一家面店門口,喊道:“師傅,一碗豆漿十根油條,順便再來碗面,有小菜的話也來一點。”
“好嘞!”裏面那個有些秃頭的師傅立即出來準備。
正坐在那裏吃着早餐,一臉醉醺醺的中年人看了張易一眼,疑惑道:“哎,年輕人,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啊?”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你确實沒見過我。”
張易坐在中年人對面的小馬紮上,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頭發上的發夾,心說這是什麽奇葩打扮啊,武林高手就這德行?
“嗯?有點意思!”中年人打量着張易,醉醺醺的笑道,“你這年輕人,說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