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穿青光宗服飾的人從窗口經過,朝城門口走去。爲是六名并排行走的老者,随後是一男一女,男的滿臉陰沉,臉上還有被打過的傷痕,女的長得靓麗不凡,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付身材是凹凸有緻。這一男一女正是劉正光和曲萍兒。他們身後跟着的十人則有老有少。
荊左吐了吐舌頭輕聲笑語道:“這青光宗看來是被躍千愁給搞怕了,接個人回去居然要這麽多人護送。”
畢聰搖頭道:“不是被躍千愁搞怕了,想來是青光宗知道劉正光和扶仙島的弟動過手,怕扶仙島的人會報複,所以派這麽多的人來接,否則一個結丹期的躍千愁還不至于讓他們這樣。”
荊左笑道:“堂堂扶仙島也不至于會這麽沒氣量?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啧啧!除了那劉正光和曲萍兒,其他人的修爲我居然一個都看不出來,顯然少是結丹中期以上的修爲,那前面六位老者搞不好是元嬰期。”譚非說道。
武立成皺眉道:“躍千愁到底想幹什麽?憑對方這樣的陣容,怕是沒那麽好商量。”
荊左笑道:“沒想到我們四人居然會做出盯梢的事情,躍千愁面可夠大的。”
“那還用說,人家連魔道第一大派萬魔宮仇無怨的面都不給,你說他面大不大?”畢聰緩緩說道。
“别說了,他們出城了,我們也跟上!”譚非忽然說道。
幾人看了眼,當即起身結賬出了茶樓。等他們出了百花谷後,隻見青光宗衆人已經架着一隻飛行法器向遠處掠去,畢聰打開了手中瓷瓶的蓋,朝三人點點頭,四人一齊禦劍騰空追去,不遠不近的跟上了。
烏托邦内的躍千愁當即感覺到了自己精血的位置在移動,眉頭一挑,眼睛猛的睜開,道:“雲長,你們先做好準備,我出去看看。”
再次出現時,躍千愁禦劍憑空出現在畢聰四人身後。四人現身後動靜回頭一看,微微吃了一驚,他什麽時候追上來的?躍千愁一個加到畢聰身邊,與四人并排飛行,扭頭問道:“什麽情況?”
畢聰回道:“總共十八個人,都在前面那隻飛行法器上,除了劉正光和曲萍兒外,有六位老者估計是元嬰期修爲,還有十人應該是結丹中期以上的修爲。你準備怎麽弄?”
躍千愁沒有回他的話,眼睛盯着遠處的飛行法器,微微眯起,一道心念直接連接上關羽道:“飛行追擊,一連準備!”
烏托邦裏的關羽大手一揮,喝道:“飛行追擊,一連準備出!”一聲令下,台下第一隊人右手前伸搭上前面人的肩膀,左手搭上左邊人的肩膀,整個一連的隊伍連成一片。
躍千愁一道神識将其籠罩,瞬間将整個一連轉了出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五人身後,躍千愁大手一揮,直指前方遠處的飛行法器,握拳做了個包圍的手勢。
後面的一連長接到手語點點頭,對邊上的兩位排長同樣打出手勢,戳指直指遠處的飛行法器,接着兩手左右開弓,切掌做了個包圍的意思。兩位排長點頭領命,各自揮手,領着兩隊人從隊伍中左右分開,急向前追去。一連長則率領剩下的一個排直接前飛。
畢聰四人見躍千愁的手又揮有指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忽然聽到兩側方向有急飛行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左右兩側各有一隊全身裹着黑色勁裝,隻露出兩隻眼睛的蒙面隊伍過五人。正愕然間,頭頂空中又是一隊同樣服飾的人馬掠過幾人。看飛行時揮的度,毫無疑問比在場的五人修爲都高。
四人大吃一驚,畢聰愕然道:“這就是你調配來的力量?”躍千愁點點頭。
飛行法器上的一幹人正是青光宗派來接回劉正光的人。青光宗掌門劉長清對這個孫不可謂不疼愛,接到傳訊知道孫被扶仙島的人打了,雖然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扶仙島的實力太強大了,不是青光宗能惹得起的。。
爲了安全起見,特意吩咐長老吳寶如同其他五名元嬰期的長老,率是十名結丹期弟前來接回劉正光。而曲萍兒作爲劉正光的道侶,也就是他妻,老公被人家打了,沒道理不來看看。
身在飛行法器上的衆人,忽然聽到兩側傳來飛行的聲音,左右一打量,當即現兩隊服飾做殺手打扮的人把飛行法器夾在了中間。帶隊的吳寶如暗道不妙,像衆人乘坐的飛行法器雖然可以載很多人,也适合做長途飛行,卻不适合與人比度,萬一在空中遭到攻擊是糟糕。
青光宗這些年與魔道對抗,作戰素質倒是鍛煉出來了,隻見衆人一齊拔出劍來,沉着應對着四周,面對數倍于己方的人馬,居然沒有絲毫的慌亂。吳寶如四處打量,目光落在前方下面山林間的一片開闊地上,揮手一指,沉聲道:“下去!”
一名長老立刻操控飛行法器沖了下去,一降落在地,上面人立即全都跳了下來,飛行法器也迅被收掉。衆人圍成一團,将掌門嫡孫和曲萍兒圍在中間。空中兩隊黑衣人立馬跟随降落,聯合切斷了青光宗衆人的退路,剩下的一道口,又被接踵而來的另一隊黑衣人給合上。至此,青光宗衆人已經被圍成了一團。
吳寶如掃視四周心下暗暗吃驚,黑衣人中居然有許多連自己也看不透修爲的人,而結丹末期的有不少,一但打起來,己方根本沒有一點活路。穩了穩心神,吳寶如當即看出了連長是這群人的領,抱拳拱手道:“諸位是誰?不知道半路困住我青光宗弟意欲何爲?難道是我青光宗得罪了諸位?”
隻露出兩隻眼睛的連長,目光冰冷的打量他一番,一句話也不回,也不下令攻擊。一群黑衣人就這樣圍住他們,做好了随時進攻的準備卻又不進攻。
見黑衣領不說話,吳寶如掃了眼四周,語氣微怒道:“這位朋友,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如果沒什麽事情還請讓出路來,放我等離去。”
“哈哈!”一道笑聲傳來,姗姗來遲的躍千愁和畢聰四人禦劍降落,圍着的黑衣人立刻空出一道口,待五人進去後,又立刻圍上。躍千愁踱步笑道:“吳寶如吳長老,多年不見,一向可好啊!”
畢聰四人卻在打量這些黑衣人,暗暗揣摩到底是些什麽人。吳寶如神情一頓,胸口起伏冷笑道:“躍千愁,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
“我現在正好好的站在你跟前,你不是都看到了麽?怎麽?當年沒把我給逼死一定很讓你失望?”躍千愁笑道。
被青光宗弟圍在中間的劉正光不幹了,咆哮道:“躍千愁,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說着就要沖出來,卻被幾名弟當場拉住,任他怎麽掙紮怎麽叫都不放他出來。
躍千愁輕輕擡起手,指着他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你個死太監吵什麽吵?你也知道欺人太甚這四個字?當年我在青光宗的時候,你怎麽不摸着良心自問是不是欺人太甚?老告訴你,當年在百花居就是老親手把你剝光了給閹掉的,怎麽樣?做了這麽多年的太監一定很爽?”
青光宗衆人愕然,連一直不與躍千愁直視的曲萍兒也擡起了頭望着他,想想确實有那可能,劉正光出事的那年他正好在百花居。劉正光聞言,當即氣得渾身顫抖,道:“是……是你?是你,我殺了你!”
他現在終于知道了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的罪魁禍,其心情可想而知,當即不顧生死的咆哮着要沖出來報仇。
“拉住他!”吳寶如皺眉喝道,幾名弟一齊死死将他摁住,現在可不是沖動的時候。
吳寶如掃了眼四周,沉聲道:“聽說你加入了扶仙島,如此說來,這些人都是扶仙島的弟了,也是,修真界除了扶仙島,還有哪個門派能随時調出這樣一批高手來。真是沒想到啊!堂堂天下第一大派的扶仙島居然幹出這樣藏頭遮臉的事情來對方我青光宗,實在是卑鄙之極!”
“扶仙島算個什麽東西!”一道聲音自一側的山頭傳來,衆人吃了一驚,是誰?居然連扶仙島也不放在眼裏。吳寶如等人微微一怔後,卻是驚喜起來,來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和扶仙島不對付,沒想到這裏還有第三方勢力在,搞不好就是我青光宗弟活命的機會。。
“是何方前輩在此?在下青光宗吳寶如恭迎前輩主持公道。”吳寶如對傳出聲音的地方拱手道。
畢聰四人暗道不好,一齊看向躍千愁,卻見後者望着青光宗衆人露出一絲譏笑,不由都向後方的山林看去。
山坡的林間,傳來了馬蹄聲,一道人影騎着馬在樹木間隐隐約約的走了下來。隻見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身着青袍,頭戴青色帽巾,三縷長須挂面,臉色紅,一對丹鳳眼掃視間不怒自威,騎馬緩緩向人群走來。
他坐下的坐騎是引人矚目,鮮亮的棗紅色皮毛,兩眼居然閃耀着妖異的光芒,尤其是整個體型,足足有一般高頭大馬的兩倍有餘,胸肢四處鼓起的飽滿肌肉揉動,端是神駿非凡。衆人哪裏見過塊頭這麽大的馬,再配合着馬上端坐的人,實在是讓人心驚不已,好氣勢!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關羽關雲長。他驅馬下來,黑衣人主動讓出一條路放他進來。自此,不知底細的人終于知道了,原來來人也是躍千愁這邊的人。關羽端坐馬上,冷眼掃向青光宗衆人沉聲道:“扶仙島的人在哪?剛是誰讓我主持公道來的?”
吳寶如徹底無語了。躍千愁瞥了眼身邊高坐的關羽,心裏很不爽,暗道,姐姐教這破馬修什麽妖道,不知道這破馬和我合不來麽?媽的!是四肢達了,卻搶了老的風頭。
吳寶如正色打量關羽一番,卻猛然現這人看起來雖然氣勢不凡,卻是這些人裏修爲差的一個。不由冷笑道:“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個築基末期!”
關羽丹鳳眼微微一睜,傲然道:“牙尖嘴利,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說着看向躍千愁問道:“老大,準備怎麽弄?”
躍千愁一眼盯向青光宗人群中的曲萍兒漠然道:“你到現在還不說話,難道你也不知道我的來意麽?你難道就不想給我個解釋麽?”
青光宗一幹人順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現居然是曲萍兒,不由面面相觑,這事和她有什麽關系?
聞言,曲萍兒身軀一顫,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凄涼的擡起頭來,搖頭苦笑道:“你現在什麽都知道了,這還不夠麽?你還想我解釋什麽?”
躍千愁雙拳握得啪啪作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又睜眼吐氣道:“當年的約定!我想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麽?我想要一個解釋。”
畢聰四人交換個視線,躍千愁夠兄弟,說的果然都是真的!青光宗衆人目光閃爍,隐隐約約都猜到了點什麽。
“賤人!你這個賤人!居然背着我偷人!”劉正光再次咆哮起來,身雖然被弟們控制住了,腳卻還能活動,當即一腳踹在了曲萍兒的腹部。曲萍兒痛苦的“嗯”了聲,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上,幾絲秀淩亂開來。她銀牙咬咬朱唇,一手捂住腹部,緩緩爬了起來。
躍千愁胸腔内一陣揪心的疼,嘴裏出如九幽地獄蹦出的聲音一般,冰冷無情道:“吳寶如,你好控制住那小王八蛋,再敢出言不遜動手動腳,打擾我的問話,我立刻讓你們見青光宗的老祖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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