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慈禧是被自己心理作用吓死的還是真的被珍妃的鬼魂吓死的?”馬小玲問道。
慈禧當年出逃時,将珍妃推下了井裏。
“後來這張照片流傳到被宮裏的太監帶出了宮外,流傳到一個男人手中,當天晚上,家裏怪事頻頻,過了幾天,也被吓死了。”
姜古喝了一口淡茶,道。
馬小玲卻有些奇怪道:“可是,這兩張照片上都沒有陰氣啊。”
“這就是最爲高明的地方。”姜古繼續道:
“這兩張照片本身并沒有陰氣,但一到了晚上,卻承擔了媒介的作用。”
“什麽意思?”馬小玲詢問道。
她雖然驅魔已久,經常跟髒東西打交道,但并不見得對所有精怪之事都清楚。
“這個本不應該存着的女人,卻出現在了照片上,代表着她對這張照片施了術,然後每到晚上,無論她在什麽地方,她都能通過這張照片,潛入擁有這張照片的家裏,然後進行冤魂索命!”姜古淡淡道。
“那咱們該怎麽做呢?”馬小玲問道。
“去這個窯洞看看,那裏應該有更多的線索。”姜古回道。
“可是,我不知道這張照片上在哪拍的。”馬小玲道。
“紅棗莊!”李師師補充道。
“你怎麽知道?”馬小玲疑惑的看向李師師。
姜古也投來詢問的目光。
“這個故事我聽說過,就在周六晚上,是一位魯先生講的。”李師師回道。
“奇怪,之前拍攝這張照片的阿強也是死在周六晚上。”馬小玲說着,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那個魯先生能未蔔先知嗎?
“對了,聽說上次的教堂事件,也是發生在周六的晚上?”李師師詢問道。
“是啊。”馬小玲回道。
“那就更怪了,魯先生也是周六講到這個故事的。”李師師有些驚訝的說着。
“那個魯先生在什麽地方?”姜古問道。
“不清楚,他經常是獨來獨往的,而且感覺他隻是一個普通鬼魂啊。”李師師思索道。
姜古不語。
“算了,先别管他了,咱們先解決了這件事再說,這次生意有二十萬呢。”馬小玲催促道。
“也好。”
兩人開車來到了紅棗莊附近。
窯洞在一個小山上,村莊附近就一座山,所以很好找。
半個小時後,兩人便來到了窯洞附近。
窯洞看起來很破舊,數十年沒有住人的樣子。
木頭做的門窗早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
兩人走進窯洞内,便感到一陣陰涼的感覺,像是陰氣比較濃郁産生的。
裏面的家具被厚厚的塵土覆蓋住。
窯洞裏面有兩個房間。
一個是用來吃飯的地方,另一個則是睡覺的卧室。
卧室裏面
一張桌子,一張土塊拼成的床,上面還有一張破爛的床單。
轉了一圈後,兩人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不妥之處。
“這裏挺正常的,就是房間裏面的塵土氣息比較大,我都快受不了了。”
馬小玲捂着口鼻說道。
姜古的目光在土床上停留了一會,然後又走了出來,看着周圍的風景。
下面一片蔥蔥郁郁的綠色風景,村莊便位于這座小山的三四裏遠的地方。
而窯洞周圍長滿了山棗,紅彤彤的果實,在綠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誘人。
馬小玲摘了幾個山棗,用紙巾擦了擦,放在嘴裏咀嚼着。
看着馬小玲在陽光下的影子,姜古忽然間察覺到了什麽,詢問道:
“你覺得,她爲什麽會選擇住在山上,而不住在山下呢?”
馬小玲咬着山棗,邊吃邊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沒錢了,隻好随便挖個山洞,将就着生活咯。”
這種問題也問?
姜古搖頭,爬上更高處的地方,對着馬小玲招了招手,道:
“你上來看看。”
“看什麽?”馬小玲詢問道,不過身子還是自發的動了。
來到姜古身旁後,看着漫山遍野的紅紅的山棗,喜道:
“好美啊。”
“你有沒有發現,窯洞的門口是背着陽光的。”姜古淡淡道。
“啊?”馬小玲咬着山棗,站在高處,才能更加看的清楚。
果然,窯洞的門窗是背陽的。
“是啊,的确有些奇怪,或許是這邊的土比較松,好挖呢?”馬小玲說着。
姜古搖頭,道:
“不,從古至今,無論是那家,他的門窗一定是向陽的,即便是住在了城市裏面,房門或許是背陽的,但陽台卻一定是向陽的,不然的話,房間的采光就會不好,常年向陰的房間,人要是住久了,肯定會生病的。
而舊時的窯洞,電燈少,所以屋内的采光,更依賴于門窗上投射進來的陽光。”
“這麽說的話,倒像是窯洞的主人故意的?”馬小玲有些詫異道:
“可是爲什麽呢?經常生活中在陰涼的地方,身體很容易生病的,誰不希望自己有個健康的身體?”
“這個窯洞估計還有别的線索,再去窯洞裏面看看。”
姜古走了下來,進入窯洞的卧室。
在一塊牆壁上還貼着半牆的報紙。
而報紙附近的牆面與其他的牆面,顔色有些不太一樣。
姜古拿起一塊土塊,朝着報紙遮住的牆面上扔去!
嘭!
一陣塵土揚起。
兩人捂着口鼻,發現土塊打穿了牆面。
“咳咳,這裏面竟然有個暗室。”
馬小玲驚呼道。
但是随着牆面被打穿。
一陣刺骨的寒意,在她身上升起。
“果然有髒東西!”
她手中握着一隻五角星,準備随時動手。
兩人拿着手電筒,透過打穿的牆面看去。
發現了一個大型水缸,上面還被一塊厚重的石闆壓着。
姜古将牆面弄出來一個人大小的通道,便走進了裏面。
此時,兩人才看見了水缸的全貌。
水缸的缸身上都畫着特殊的文字,畫像,像是有什麽東西封印在裏面。
姜古上面的石闆推開一角,發現裏面裝的滿滿的銀色液體。
“這是……水銀?”
馬小玲有些驚訝道。
因爲石闆被推開一角,一團黑色的頭發便從水銀裏面冒了出來。
姜古将整個石闆推開,一具女屍從水銀裏面浮了上來。
而那女屍的長相,與照片上的女子十分相似,即使過了這麽多年,已經是保持着原貌。
“告訴況天佑,發現一具屍體,讓他看着辦吧。”
姜古說完,便朝着外面走去。
“啊?這就完了?”
馬小玲有些奇怪道。
“就是她害人的,待會你再把超度就行了,至于她怎麽死的,都幾十年的舊案了,估計也查不出什麽了。”姜古補充道。
“哦。”
手機打通。
過了一段時間,況天佑帶着幾人來到了這裏。
将那名女屍從水銀裏面撈了出來,法醫鑒定完後,臉色有些凝重道:
“是個孕婦,大概懷了八九個月,在死之前,她體内的胎兒被人刨開肚皮,取出了子宮。”
“畜生!”
馬小玲聞言,有些咬牙切齒道。
“八九個月,應該是成形了……”
姜古念叨了一句,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何止是成形,八九個月大的胎兒,離開母體,隻要有良好的環境,有很大可能性存活下來的。”法醫補充道。
馬小玲握着拳頭,雙眼盯着那名孕婦的肚皮臉色有些陰沉。
姜古拍了拍馬小玲的肩膀,溫和道:
“都幾十年過去了,說不定兇手早死了呢。”
“那麽小的嬰兒也下得去手,這幫畜生!”馬小玲壓着胸腔的怒火說道。
況天佑走了過來,問向姜古,道:
“姜先生,以你的經驗來看,兇手爲什麽會選擇這樣做呢。”
馬小玲也朝着姜古偷來好奇的目光。
“太國,有一種邪術叫做古曼童。”
姜古繼續道:
“可是,爲什麽非要選擇呢?這樣做不覺得殘忍嗎?他們良心過得去嗎?”馬小玲質問道。
“靈魂越完善,但被人取走後,怨念也會越重,變成怨念極重的嬰靈!”
這幫人爲了錢,什麽都做得出來。”
姜古很平靜的說着,這種爲了錢不擇手段的人,他見得太多了。
“那有沒有辦法救回這些嬰靈?”馬小玲追問道。
“有,孕婦與自己的孩子會有種聯系,但變成古曼童之後,嬰靈可能會變得六親不認,血腥殘暴,所以我覺得你沒必要躺這個渾水。”
姜古道。
“不行!我看不下去,我一定要救回她的孩子!”馬小玲堅定道。
随後又看向姜古,帶有一絲祈求的口吻道:
“幫我好嗎?”
姜古不語,他看向旁邊的景色,不經意間瞥了況天佑一眼。
詢問道:
“你的身上怎麽有股怨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