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古堡之後,七人又遊玩了幾天,然後回到了國内。
徬晚。
靈異茶館内。
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對着衆人笑道:
“大家好,又到了周六這個講故事的徬晚,魯某不才,正巧又一個故事想與大家分享。”
衆人此刻都看向那位魯某,目光露出幾分期待。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兩張照片……”
中午,在一處名叫紅棗莊的鄉土村莊外,步行着兩個年輕男子,他們是一家照相館的工作人員。
每到秋季,漫山遍野的紅棗,老遠望去,像是一顆顆紅色的珠子,懸挂在樹上,秋風吹過,紅色的珠子随風搖擺,說不定還會有一顆紅棗降落在某人的頭上。
“最近要舉辦最美照片大賽,我們不妨就取這裏的景吧?”
阿強一副興緻勃勃的說道。
“好啊。”阿明點頭笑道。
他們是一對親兄弟。
兩人來到一座小山前,這裏的景色比其他地方都要更美一些。
小山上還有一個窯洞,很早以前還有人在這個窯洞裏面住過。
阿強一臉驚喜的站在窯洞前,以窯洞爲中心對着小山上的紅棗樹拍了兩張照片。
随後又到别的地方去取景。
忙活了一天,兩人才回到照相館内,阿明吃着晚飯,阿強随意扒拉了幾口,然後便拿起照相機,朝着暗室走去。
“哥,你還沒吃完呢。”阿明道。
“不急,飯待會再吃,等我把照片洗出來,到時候等照片洗好的過程,再吃飯也不遲。”
阿強有種迫不及待的樣子,推開暗室的門,走了進去。
紅光充斥下的暗室,帶有一絲詭異,尋常人進去,肯定會感到内心發毛,但阿強早已習慣這種環境。
開始着手準備着洗照片的道具。
阿明吃完飯後,習慣性的點燃一支煙,俗話的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嘛。
吸着煙的阿明,臉上露出幾分陶醉的神情。
忽然間!
“阿明!阿明!快進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麽!!”
阿強急促的聲音,從暗室裏面傳了出來。
阿明感到有些奇怪,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
他推開暗室的房門,走了進去。
隻見阿強一臉震驚的拿着兩張剛洗好的照片,神色有些緊張。
“怎麽了,哥?”
阿明不解的問道。
阿強将兩張照片放在阿明眼前,帶有一絲凝重道:
“你過來看看這兩張照片。”
“嗯?”
阿明湊過去一看。
一張照片是他們中午在一個窯洞前拍攝的,另一張也是,唯一不同的便是另一張上,在窯洞裏面,站着一個身着白色長裙的女人身影。
“怎麽了?”
阿明還是不太明白。
阿強神色緊張道:“你好好看看這兩張照片,有什麽不一樣嗎?”
“不就多一個女人嗎,有什麽奇怪的?”阿明搖頭道。
“你仔細回憶下,今天中午,咱們對着窯洞拍照的時候,那個窯洞裏面有沒有女人?”阿強嚴肅道。
阿明想了一會,額頭滲出來一滴冷汗。
“好像沒有吧……”
“什麽好像!那個窯洞都好幾十年沒住人的樣子,怎麽可能會有一個女人!!”阿強緊張的說着。
“那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拍到了什麽髒東西嗎?”阿明有些害怕道。
阿強搖頭,忽然間笑道:
“不,髒東西怎麽可能會被拍到照片上,我倒覺得,可能是膠片出了問題。”
阿明長吐一口氣……
“都什麽時候,你還吓唬我……”
“哈哈……被吓壞了吧?”阿強哈哈笑道:
“都多大人了,還相信恐怖片那一套啊……”
“切~”
阿明繼續道:“那你打算怎麽處理?”
阿強拿着其中一張有女人的照片,仔細的看着,道:“你有沒有覺得照片上上的女人與四周的環境,似乎還很貼切,一點都不像是後來P的。”
“的确像是本來就拍到的樣子。”阿明說着,還打了打哈欠,道:
“今天跑了一天,我先洗個澡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嗯,去吧,我再研究研究這張照片。”阿強擺擺手道。
阿明離開後,阿強仔細的打量着照片上的女人,有十八九歲的樣子,還挺好看。
不過這倒不是重點。
“啧啧啧,哎呦,這質感,這背景融合,簡直就跟拍攝出來的一樣,要不是我親自拍出來的,說不定還真以爲是拍攝出來的。”
阿強拿着放大鏡,在照片上仔細的觀察着。
子時!
阿強将今天拍攝的所有照片都洗完之後,伸了伸懶腰,瞥見桌上之前那兩張照片,順手拿起來仔細的看着。
“要是明天拿給同行們瞧瞧,看看他們怎麽說。”
他正自語的說着。
暗室内的紅光忽然間變暗了許多。
“怎麽回事?電壓又出毛病了?”阿強拿着兩張照片,疑惑的走到開關旁,按了幾下開關。
燈光才恢複正常。
他正打算繼續看時,忽然間紅光又滅掉了。
他按了幾下開關之後,發現根本就打不開。
“真是奇了怪了,前幾天才換的燈泡,今天又壞掉了。”
阿強說着,将照片放在暗室,摸黑走了出去。
來到卧室内,打開燈,洗漱完後,便爬上床睡着了。
在他睡着之後,暗室的燈光又忽然間打開了!
紅色又昏暗的燈光,在這個寂靜的深夜,透漏着幾分詭異與不詳。
深夜兩點。
铛铛铛……
一聲玻璃杯掉在地上的響聲,在這個寂靜的時分,顯得格外刺耳。
阿強摸黑打開了台燈,睜着一雙惺忪的眼皮,發現原來是自己的玻璃杯掉了。
他正準備繼續睡去時,感覺到膀胱的尿意,便起身朝着衛生間走去。
路過暗室的時候,發現那紅光還亮着,以爲阿明在裏面,便道:“阿明這麽晚了,還沒睡啊。”
但暗室裏面并沒有人回他。
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到底怎麽回事。
走進暗室一瞧,發現裏面并沒有人。
然後順手将暗室的燈關上了,自語道:“什麽破燈,明天就把你換掉。”
回房躺在床上睡去之後,暗室的紅燈忽然間亮起。
第二天一早。
兩人吃早飯的時候,阿明吃着饅頭,說道:
“對了,哥,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暗室的燈光還開着,你昨晚幾點睡的,咋不關燈呢。”
阿強喝了一口粥,疑惑道:
“不會吧,我明明記得我昨晚把燈關了啊。”
“那怎麽可能,我明明看見暗室的燈亮着,我還以爲你一晚上沒睡呢,進去卻發現裏面沒人。”阿明道。
阿強嘴裏停下來咀嚼,道:“不對,我記得很清楚,昨晚上我離開之後就把燈關了,晚上起來撒尿的時候,又發現燈亮着,然後我又順手關了。”
“難不成還是鬼開的?”阿明奇怪道。
“喂!你這樣有意思嗎?我都說了離開之後将燈關了,你咋不相信我呢?”阿強一臉不高興道。
“好了好了,吃飯呢,不想跟你吵。”阿明道。
吃完飯後,由于今天的客人太多,一直忙活到了晚上,阿強也沒來得及去找同行聊聊,洗完照片後,他瞥到了那兩張照片。
他将其帶回了卧室,靠在卧室的床闆上,他仔細拿着放大鏡看着兩張照片,很明顯就是拍攝出來的,一點都沒有P過的痕迹。
莫非真拍到了髒東西?
他頓時感覺有些好笑,怎麽可能有這種事。
他忽然間瞥到了地上的玻璃杯殘渣。
白天客人太多,他都沒來得及打掃自己的房間,所以昨晚上打碎的玻璃杯殘渣還在。
不過他神色有些凝重起來。
玻璃杯放在離他兩米遠的桌子上,不可能是他失手打碎的,房間的門窗又是關好的,家裏又沒有寵物,那麽又是誰把玻璃杯打碎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他頓時便感到一股毛骨悚然,一絲涼意在他背後升起。
難不成家裏來了什麽髒東西不成?
……
說到這裏,那位魯先生頓了頓,看着茶館内客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恐懼的神情,他笑了笑道:
“這次就先講到這裏,下周六,我再給大家續上。”
“喂喂喂!你說完啊,這不明擺着吊人胃口嘛。”
“就是,你不說完,讓我晚上一個人在房間還怎麽睡覺?”
“先生,我正好是幹這個行業的,你一定要講完這個故事,不講完的話,我今晚估計要失眠了啊。”
那位魯先生沒理,迅速離去。
茶館内變得嘈雜起來。
過了一會兒,姜古走了進來。
“發生什麽事了?”
“害,剛才有個講故事的,講了一半便跑了,故意吊人胃口。”李師師笑道。
她對那位魯先生的故事,也有些好奇。
“哦。”
……
一間審訊室中。
黃子看着眼前的男人,雙手合十,認真道:
“我希望你能夠将你的犯罪經過都交代出來。”
那男子神色有些恐慌和悲傷,邊哭邊道:“我真不知道我哥是怎麽死的,今天早上一起來,就發現我哥躺在床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家裏就你和你哥兩個人在家,房門門窗又完好無損,你哥又是被人掐死的,難不成你要告訴我,是他自己把他自己掐死的?”
黃子不高興的喊道。
阿明流着眼淚,道:“那是我親哥,我怎麽可能會對他的下毒手……”
“那難得是見了鬼不成?”黃子反問道。
阿明沒說話,坐在椅子上流着眼淚。
況天佑走了進來,遞給阿明一支煙道:
“鑒定出來了,阿強是被吓死的。”
“啊?”黃子臉上有些詫異,問道:“怎麽回事?那他脖子上的掐痕……”
“是有人在把他殺死之後,僞造出來的。”況天佑道。
“哦。”
況天佑看着阿明,認真道:
“你把你哥這幾天的行蹤都說一下吧。”
阿明說完之後,況天佑眸中露出一絲疑惑。
“你是說,你哥在同一個地點,同一個時間拍了兩張照片,卻發現照片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女人,然後你們家就開始發生着怪異的事情?”
“是。”阿明擦拭了下眼淚道。
“照片呢。”況天佑問道。
“在我哥房間。”阿明道。
“帶我去看看。”況天佑說完,黃子緊接着道:“隊長,他分明是在說謊嘛。”
“不管如何,不能放過一點蛛絲馬迹。”況天佑道。
晚上九點。
況天佑拿着兩張照片,對着阿明道:
“這樣吧,你先待着家裏,需要傳訊你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的。”
“嗯,好的,謝謝況先生。”阿明道。
況天佑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還是先回家,明天再找專業人士,鑒定鑒定吧。
回到家後,洗漱完畢,然後躺在床上,拿着兩張照片,仔細的端詳着。
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還是讓況天佑感覺有些奇怪。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爲什麽會拍攝出來兩張不一樣的照片呢?
照片上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生,又會是誰呢?
他想了一個小時,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便将兩張照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關上燈睡着了。
淩晨兩點。
咣當……
一聲脆響将況天佑驚醒!
他迅速打開台燈,看見地上一個咖啡杯被打碎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揉着眉心,暗道:自己一定是跟馬小玲這幫人待的太久了,也開始疑神疑鬼的。
關掉台燈之後。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去時,手指尖忽然間像是觸到了什麽東西。
他順着往上摸了摸。
大概的輪廓被他摸了出來。
是一隻冰冷的手!
他被吓了一跳,迅速打開台燈,卻發現房間裏面并沒有什麽女人。
他拍了拍自己額頭,難不成是自己感覺錯了?
不對!
回憶着方才的感覺。
那真實的觸感,冰冷又比較小的手,很像是女人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此時睡意全無,拿起那兩張照片在眼前反複觀看着。
想起網上一直流傳着一些靈異照片。
好像有幾張便是,一張畢業照上面,忽然間多了一張人臉,據知情人說,那個人臉便是這個班級死去的同學。
一張三人的家庭照上,卻意外多出來一張嬰兒的笑臉。
據說,這位母親在幾年前曾經打過一個已經成形的嬰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