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的一滴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吳若傑停止了動作,愛憐地問道:“你,哭了?”
袁晨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哭,确切的說,和對方真心相處還不到一晚,分開也隻是一天而已,難道就會對他如此依戀?爲什麽呢?想到這,她努力拭去淚水,睜開了眼睛。
天哪!睜開了眼睛的袁晨大吃一驚。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吳若傑,而是袁尚廣。此刻的袁尚廣已将袁晨摟在懷中,脫光了她的衣服和褲子。現在她的身上隻剩下了那條紅肚兜。
袁晨大驚失色,一把将袁尚廣推開,想四處尋找到什麽東西遮掩自己的身體,卻沒有找到,她隻好捂着胸口并攏雙腿縮坐到牆根下。
坐在牆根,一覽四周,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亭子的二層。這裏舉架并不高,似乎隻能供袁尚廣站直身體。而除了身下厚厚的波斯毯,就再沒有任何擺設了。袁晨明白了,這是于月婷和男人們玩樂的場所。
透過微微的燭光,袁晨看到,此刻的于月婷正站在一絲不挂的袁尚廣身後,也僅穿着那條紅肚兜。
“眼熟麽?”袁尚廣指着于月婷的紅肚兜,對袁晨說,“我送給她的,當然,我也送了你一條,沒想到你這麽喜歡,這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身。”
“你混蛋!”袁晨哭着喊。此刻,她突然覺得很委屈,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竟然落到如此地步,莫名其妙回到古代,又莫名其妙和吳若傑在了一起,這時又被袁尚廣占了便宜,似乎這一天盡是經曆着男女之事。袁晨覺得現在的自己真是肮髒不堪。如果這樣,還不如在爆炸時被直接炸死了好。
“呦!”于月婷歎道,“還是個剛烈女子呀。”說完又對袁尚廣笑道:“看你怎麽降服她,哈哈。”
“哈,我見過的剛烈女子多了,一個襄陽城的剛烈女子就被我降服了大半。更何況我随父親征戰多年,奪下城池無數……”
“這麽說,你見過的美女也無數喽!”于月婷略帶醋意說。
“你見過的男人不也無數麽?”袁尚廣笑道。
“哈哈,流氓。”于月婷放浪地大笑起來。
聽着二人的嬉笑,袁晨卻難受極了。如果說和吳若傑在一起是自願的話,她對現在被袁尚廣欺辱卻是極度抵觸——因爲她對他沒有感覺——盡管對方也是個俊朗小生。不過,袁尚廣究竟何時知曉自己是女兒身的呢?袁晨有些奇怪。
“夠了!你們……”袁晨突然喊道,打斷了二人,她不想再繼續看這對男女在自己面前放浪形骸了。
“哦?這位小姐發話了。怎麽?是怕我忘了這裏還有你麽?”袁尚廣一臉壞笑道。
“你……你究竟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個女人的?”袁晨盡力将眼淚含在眼眶裏,咬牙問道。
“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袁尚廣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袁晨的正對面,将自己的身體一覽無餘的暴露在她的視線下。屋子裏的光線雖不是很好,但是二人相距不遠,還是能看得清楚。
袁晨“啊”的一聲,閉上了眼,将雙腿并得更攏,将身子抱得更緊。
“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了。”袁尚廣洋洋自得地笑道,“還記得我将你舉過頭頂麽?我抓住你的胳膊,另一手伸到你的胯下。那時我就發現,你的胯下根本沒有‘東西’。哈哈!”
“原來你們早就有過親密接觸啦?”于月婷調侃道。
袁晨的臉紅了,不過她沒有做聲,仍閉着眼睛。
“還有,比如你騎馬時的尖叫,那就是女人的叫聲;從城外回來時你睡着了,我抱着你到房間,摟着你的腰,那就是女人的蠻腰;我爲你脫掉鞋子,看到了你的纖纖玉足;再加上你洗澡時我見到的滿眼春色,以及我從女傭人處得知你換上了我爲你準備的肚兜。這些讓我充分相信,你就是個女人。”袁尚廣滔滔不絕道。
袁晨聽着對方的話,低下了頭,原來自己暴露得如此之多。
“哦,原來你對她早有預謀啊。”于月婷笑道。
“是啊,今晚,你們兩個美女就共同伺候我一個人吧。哈哈!”袁尚廣說着,大笑起來,一把摟住袁晨。
袁晨猛地睜開眼睛。原來對放趁她閉眼時,已經慢慢挪到了她的身邊。
袁晨奮力大喊着,掙紮着,卻又覺渾身無力,被袁尚廣死死地抱在了懷裏。
于月婷走到她的身邊蹲下,兩隻碩大的肉球被透過窗棂的月光照耀着,在紅豔的肚兜裏呼之欲出,雪白無比。
于月婷擡手撫摸着袁晨的腿,歎道:“我自認是襄陽第一美人,今天才知道,竟然有比我還細滑玉潤的女人啊!”說着,她猛地向袁晨大腿裏擰了一把。
“啊!”袁晨哭喊一聲。
“叫吧,叫破了嗓子也沒人理你,這是在島上,你以爲會有人聽到嗎?”于月婷冷笑道。
袁尚廣也喘着粗氣道:“要不是我害怕你太過剛烈,怕吵到父親,早就在宅子裏拿下你了,還用處心積慮地帶你到這兒來?”說完他狂吻袁晨。
袁晨奮力躲着,雙手不斷阻擋着對方的攻勢。袁尚廣肮髒的口水濺了他一臉一手。
“小浪貨,告訴你,姐姐剛才在你的酒裏下藥了,喝了姐姐的春藥,人會渾身酥軟無力,多少清高女子因此藥變成風塵女子啊,你再怎麽抵抗也是無濟于事的。”于月婷在一邊說道。
“你……你混蛋!蕩婦!記女!”袁晨正攔阻袁尚廣,聽于月婷如此說,氣得大罵。不過此時她覺得藥勁已經上來了,四肢開始無力。
袁尚廣趁機機環抱住袁晨的胳膊,使她擡不起手來,然後向她的臉頰,嘴角,脖子上一陣狂啃。
袁晨直覺得一陣惡心,胃裏翻江倒海,不過她已氣力全無,隻發出了微微地呻吟聲。
袁尚廣漸漸放開了袁晨癱軟的雙臂,一隻手抓住她的腋下,另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轉身,将她從牆根擡到了中間的空地上放下。袁晨的腿還堅強地保持着并攏的姿勢,于月婷卻起身幫袁尚廣分開了她的雙腿。
袁晨閉上了眼睛,大滴的眼淚順着臉頰流淌下來。此刻,她又想起了吳若傑,如果面對自己的是吳若傑該多好呀,自己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奉上……不知道再見到吳若傑時,他會不會嫌棄自己。雖然他不知道,但是也許那時,連袁晨自己都會嫌棄自己。
好吧,那就這樣吧,等自己再走出這個亭子的時候,就以死相抵吧。亭子外面不就是湖水嗎?自己不是正巧不會水嗎,那就投水自盡吧。希望這水能将自己的身子清洗幹淨,這樣也算對得起吳若傑了。袁晨躺在地上,打定主意,準備接受即将到來的摧殘。
于月婷和袁尚廣見袁晨放棄反抗,正獰笑着,突聽亭外有人高聲斷喝:“賤女人!又在損我軍心!”
二人大吃一驚,忙收了手,側耳傾聽。袁晨也聽到了喊聲,睜開了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再度并攏了雙腿。
隻聽得“蹬蹬蹬”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快步走上二樓。袁尚廣忙起跑到門邊,一手撐住門,另一手在一堆衣物中找到褲子後,慌忙穿好。
門被推得“隆隆”作響,外面的人喊道:“快開門!”
袁尚廣大叫道:“别推啦,我穿褲子呢!”
好不容易穿上了褲子,袁尚廣騰開手系腰帶,門被一下推開。
一個手提寶劍,身穿金色軟甲,腳蹬紅色快靴的人一步闖了進來。袁晨再度閉上眼睛,她已經沒有力氣遮掩身體,隻能用閉睛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來掩飾。
“妹妹,你來這兒幹嗎?”袁尚廣邊系褲帶邊問。
妹妹?袁晨聽袁尚廣如此說,又睜開了眼睛,既然也是女人,她才稍微放松了些。
隻見進到屋子的女子長着一對淡眉,一雙細眼,鼻子不高,卻顯得很俏皮,嘴唇不厚,卻顯得紅潤豐滿。袁晨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個女子,簡直就是被阿健槍殺的小女警的古裝版。
天哪!除了雙胞胎,世上還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嗎?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女子進到屋後,淡眉挺立,一臉怒氣。指着袁尚廣的鼻子道:“袁尚廣!難得爹爹将重兵都交予你掌握,大戰期間,你不去守城查哨,竟然跑到這裏跟一個風塵女子厮混!好不要臉!”
“妹妹,你别生氣。這不是剛大獲全勝嘛,我也得放松一下呀。再說,我……我這也是第一次來。”袁尚廣突然變得唯唯諾諾,苦求道。
“不要臉!”女子罵道,“你第一次來?你第一次來我是沒抓到!究竟來過幾次,你自己心裏清楚。一個銀蕩女子,值得你這麽留戀?”
“诶!”不知羞澀,仍隻穿肚兜的于月婷聽女子如此說,冷笑道,“我說這位姐姐,你怎麽訓袁公子我不管,可不能總捎帶着罵我呀,一口一個風塵一口一個銀蕩的……”
“怎麽?”女子扭頭怒視于月婷道,“難道我說錯了嗎?看你穿成這個樣子,就是個賤人打扮。”
于月婷撂下臉道:“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
“就會在這裏勾引男人,對你這種搔貨,還用注意言辭?”女子仍罵道。
“哈!”于月婷又笑道,“無論勾引幾個男人,我一月隻做三晚。你比起我來,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恐怕每個月來事那幾天,你也是個閑不住的浪貨吧?”
“你,你怎麽什麽都說?”袁尚廣忙攔阻道。
女子扭頭看了看袁尚廣,帶着哭腔說:“你竟然把這些事都告訴一個記女!”
“我,我……不是……我沒……”袁尚廣支支吾吾起來。
“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女子哭喊道,揮劍向袁尚廣和于月婷砍去。
袁尚廣不敢還手,忙閃身躲開,可于月婷卻上前一步,一手擎住女子拿劍的腕子,另一手一卸力,寶劍“當啷”一聲飛了出去。
女子猛回身,徒手和于月婷打在一起。
此時,袁晨略微積攢了一點力氣,慢慢挪到了門邊将門關上,她可不想女子帶了手下人來,看到自己的身體。
兩個女人轉眼打了十幾招,不分上下。女子邊打邊大喊道:“袁尚廣!你要是不想我告訴爹爹,就拿起寶劍殺了她!”于月婷也喊道:“你殺了她!我一定會在新順王面前美言的,到時候,你就不隻是掌管半個襄陽城了!”“你殺了她!”“你殺她!”“殺她!”……兩個女子打在一起,也喊成一團。
袁尚廣站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嘴裏隻是說:“别打了,别,别打了,留神……唉呀!”
袁晨虛弱地躺在門邊,也注視着眼前的打鬥。這兩個女子都精通武學,尤其是于月婷,剛才上船下船時就覺得她有點功夫,沒想到對打起來,竟然身手了得。
果然,又過了十幾招,于月婷便占了上鋒,開始步步緊逼,而女子卻節節敗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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