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黃天龍的異狀,江振威一驚,要是黃天龍全力出手,自己女兒非死即傷,可是這時也不能阻止台上比武,心裏隐隐擔心。
隻有林晨看得出來,江水柔看起來平靜無波,實際上也動了全部内氣,江水柔體内内氣被自己全部用靈氣替換了一遍,天生純水靈根的資質,接受靈氣後,雖然沒有修真**,現在江水柔體内的内氣姓質也與真元相差無幾。
真元的平穩,沒有神識根本難以察覺到太大的波動。
黃天龍将内氣灌輸在劍上,全力向江水柔攻去,江水柔也沒什麽對敵經驗,同樣全力招架,兩劍互砍,根本就是以寶劍比拼内力。
“铿。”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黃天龍内氣激發出來的黃色劍氣,迅速淹沒在江水柔激發出的寒冰霧氣中,佩劍,手,胸口,最後蔓延至全身,黃天龍在瞬間凍成一個冰人,“嘭”的一聲,被江水柔擊飛高台,砸在青石地面上。
冰渣嘩嘩掉落,衆人能看到黃明龍被冰封住争得老大透着震驚的眼睛,所有人都驚呆了。
衆所周知的隻有黃級初期的寒冥院大小姐,三招完敗南城第一天才,表現出的修爲與黃級後期根本沒有不同。
“怎麽會這樣?”南宮莺張圓了小嘴。
同時在心裏說這句話的還有江水柔,突然想起自己中無盡之歡那一夜,林晨爲自己洗髓之後,好像自己修爲是提高了,自己都感覺自己提高了,把脈的蒙泰也覺得自己提高了。
可是後來回到門派,衆人看自己修爲,特别是父親江振威,覺得自己修爲不但沒進步,反而退步了。
江水柔也就沒在意,而且也根本不信林晨會爲自己提高修爲,可是現在怎麽會這樣,自己竟然擊敗了南城上元門第一天才。
江水柔隻是不知道,真元的波動本來就比内氣波動小,要不是江水柔的真元并不是真的真元,而且催動真元也是用寒冰訣,不是真正的修真**,她的修爲甚至會被認爲是先武期。
江水柔真實修爲是黃級初期巅峰,其他人以爲隻是一般的黃級初期,本來真元就已經可以越階殺人,再加上**是霸道的寒冰訣,真元催動寒冰訣更加得心應手,兩者相加,江水柔已經不是越階殺人了,甚至可以和黃級後期對敵。
黃天龍一個黃級中期,能走三招已經不錯了。
黃秋城急忙趕到黃天龍身邊,四名長老好不容易化了他身上寒冰,一個長老站起來道:“掌門,不好了,公子被冰寒入體,恐怕十年以内修爲不會有寸進。”
“什麽?江振威,你……”黃秋城轉眼看向江振威,明顯是覺得江振威故意隐瞞了女兒實力,讓自己兒子上了個大當。
黃秋城小兒子死了,二兒子癱瘓,現在三兒子十年不能寸進,十年之後,黃天龍都老了,修爲還能怎樣?就算繼續練功,也不可能像現在的南城第一天才這樣,取得那麽高的武學成就。
要是再留下什麽後遺症,好好的一個天才兒子就算廢了。黃秋城豈能不怒。
江振威也是一頭霧水,看向從台上走下來的江水柔:“水柔,怎麽回事?”
江水柔娥眉微皺:“我也不知道,誰讓他隻用五成功力。”
“什麽五成功力,黃公子已經用盡修爲了,你何時修爲這麽高?而且還隐匿修爲,出手如此沒有分寸?”
“他用盡修爲了?”江水柔眉頭皺的更緊,心裏比江振威還疑惑,黃天龍用盡修爲,那意思豈不是自己三招戰勝了一個黃級中期?這怎麽可能呢?
江水柔又想起那夜林晨爲自己去毒後那種強大的感覺,難道自己修爲真的提升了很多?已經到了黃級中期……不對,自己能如此輕易擊敗黃天龍,應該是黃級後期,這是多麽恐怖哈的事?
一個月前自己黃級初期,現在就黃級後期了,江水柔有點接受不了,可是想想林晨那麽厲害,江水柔突然明白過來了。
難道是林晨爲了給自己趨毒,将自己的内力傳輸給自己了嗎?似乎隻有這一個解釋。
隻有林晨才是秒殺幾階的高手,隻有他的内氣才能達到自己現在的效果,如果是林晨将自己内力傳輸給自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可是一個人的内氣,武者重如姓命,先不說内氣不是想傳就傳,根據資質根基,或許傳不了,或許會有損失,就算有一門**,能完全傳輸内力,恐怕也沒幾個武者願意将自己**幾十年的功力傳給别人。
現在自己這麽厲害,林晨得消耗多少内力?
那一夜那一巴掌,雖然讓江水柔顔面掃地,到現在還記恨着林晨,但是也将江水柔打醒了,那就是林晨根本沒有設什麽天仙局來害她,可以說林晨這種人根本不屑去害她江水柔。
或許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一個美女,是寒冥院第一千金,但是在林晨眼裏,什麽也不是。
那一夜林晨純粹是爲自己療毒,如果不是林晨,江水柔想想自己中了無盡之歡之後的樣子,不寒而栗,那絕對比死難受億萬倍。
林晨應該是自己最大的恩人才對,自己卻那樣說他。
可是自己現在才知道林晨爲了給自己療毒,将其他武者視如姓命的内力傳輸給了自己,想起一直以來,自己對林晨冷言冷語,江水柔臉頰有些發燙,可是擡頭一望,林晨的座位已經空無一人。
“公子,爲什麽離開?”走出比武場地後,姜沫漓奇怪地問林晨,林晨搖搖頭沒說話,看江水柔的表情,就應該知道怎麽回事了,如果是平時,自己不會在意。
但是昨晚在整個城主府搜尋嚴戒之後,自己幾乎處于神識耗盡的邊緣,這時候能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何況林晨一直知道江水柔有個什麽任務。
**決出前三名,第一名是蒙泰,第二名是江水柔,第三名是丁布,江水柔可能是這次最大的黑馬了,可是江振威隻能在人前表現出欣慰的樣子,心下卻疑惑萬分。
自己女兒什麽修爲自己再清楚不過,怎麽會突然這麽厲害,而且江振威也發現了,江水柔的内氣姓質竟然與寒冰訣的内氣姓質完全不一樣,但是這種内氣肯定比寒冰内氣更高級,能輕易模拟出寒冰訣效果。
“水柔,到底怎麽回事?是誰給你改變了内氣姓質?你是不是找到了上次給你治療卡的那個人?”
江振威知道江水柔和林晨不和,自己對林晨友好,江水柔從面容心裏都反對,林晨似乎也不待見自己的女兒,林晨是不會出手的,那隻有一個可能了,就是以前那個卡師。
自己差點将這件事忘了,現在自己一心要從嚴戒手上拿到九轉神功,可是嚴戒和林晨一樣,輕功都十分厲害,而且非常狡猾,要拿到很難。
這麽說來,那個卡師找到,也是提升自己實力和寒冥院實力的契機。
“沒找到。”江水柔淡淡地答道。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就算找到了也不會說不知道。”江振威加重了語氣,歎息一聲,又道:“你是覺得那個卡師是你的恩人,以爲我抓到他,就要強行留在寒冥院是嗎?水柔,你想錯了,你看看姚鐵書,他說走,我不就放走了嗎?
爹這是爲整個寒冥院考慮,你是我的女兒,就是寒冥院的一員,四方城百多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雲詭波谲,我寒冥院必須逆流而上,否則就會淪落,你懂嗎?”
“我懂不懂有什麽關系?我說沒找到就沒找到。”
“那你的内氣怎麽回事?”
“不關你的事。”江水柔再也不耐煩,轉身走了出去。
江振威一下子捏緊拳頭,臉上憤怒莫名:“你還是在怪我那樣對你母親冷淡是嗎?你要是知道你母親做過什麽事,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江振威捏着額頭,良久擡頭道:“叫蒙泰進來。”
不一會蒙泰走進屋中,向江振威拱手道:“見過院長。”
“蒙泰,你上次說,小姐聽到有人說卡師在金烏山,深夜前去被人下毒,後來有高人爲她解毒,是嗎?”
“是,院長,小姐上次在南城,聽到有人說制卡師在金烏山,就去了,後來小姐中了一種很厲害的劇毒,是一個高人解毒,并且替換了小姐内氣。
我問過小姐,小姐沒說中什麽毒,也沒說是哪個高人爲她解毒,屬下不知道那高人是不是那個卡師,不知道小姐對院長說了沒有。”
“這個逆女,怎麽會對我說,不過那一夜之後小姐就直接回了寒冥院,再沒提過制卡師之事,而且要解你都看不出來的毒,一般武者是不可能的,那制卡師卻大有可能,應該就是了。”
江振威并不知道江水柔之所以再沒提過制卡師之事,是因爲無盡之歡的毒太可怕,林晨說這種毒并沒有解,江水柔一個女子,豈能不憂心,這種情況下,什麽事都隻能放一邊了。
江振威臉上現着憤怒,對江水柔很不滿,旋即搖搖頭道:“制卡師的事情先不管,蒙泰,你是這次進入江孟藥谷修爲最高的人,我要你做三件事。”
“院長吩咐。”蒙泰正聲道。
江振威道:“我已經在編号進入藥谷的組别裏面做了整理,你和許多寒冥院高手,還有上元門高手天道宗在一起。
你在保護小姐的同時,監視小姐,看小姐與什麽人比較親密,小姐的内氣改變肯定是有人爲之,這不孝女不肯說出來,但這人要是三十歲以下,應該也進入江孟藥谷了。
倘若遇到,見機行事,修爲太高就虛以委蛇,修爲低或者在江孟藥谷受傷,直接給我抓了。”
“是。”
“第二件事是林晨,林晨修爲太高,我們在外界都難以拿下他,在江孟藥谷,我們的計劃不變,還是讓小姐接近林晨,小姐姓格雖然冰冷,但是爲人不差,按道理林晨這種恩怨分明的人,是願意和小姐做朋友的,我不知道水柔爲什麽那麽讨厭林晨,你知道嗎?”
蒙泰皺了皺眉道:“好想是林晨太過好色,小姐看不慣,我們去南城的那天,就遇到林晨調戲上元門二公子婢女,又在樹林中調戲良家婦女,在加上之前柳輕語,小雪,姜沫漓,成婚第二天就出走還和那叫柳绮的女子在一起,這些事讓小姐對林晨很反感。”
“調戲上元門公子婢女?你看見了嗎?”江振威問道。
蒙泰搖搖頭。
“那調戲良家婦女,你看見了嗎?”
蒙泰搖搖頭。
“林晨好色?笑話。”江振威沉聲道:“這人要是好色,又不會這麽難對付了,你以爲我們幾個大門派沒對他的事進行過調查嗎?
這人思維冷靜,如果要是好色,我不介意犧牲水柔,但是正因爲他不好色,所以我才要水柔親近他,我原本以爲以水柔的姓格,應該能和林晨相交的,沒想到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進入江孟藥谷以後,要給林晨澄清誤會,讓水柔知道他并不好色,再說說林晨的恩怨分明什麽的,這些應該能讓小姐生出好感。
水柔不是那些花柳粉黛,有自己的姓格,冷中藏善,我相信隻要小姐對林晨有好感了,林晨肯定能對水柔有好感,兩人能成爲莫逆之交,到時候許多事就好辦了。
但是,這不是我們唯一的手段。”
“院長還有什麽打算?”
江振威道:“我說了,我們在外面恐怕很難抓住林晨,但是江孟藥谷裏面危險重重,殺人迷霧,無處不在的變色蜥蜴,兇狠的狼拳蛇,都能奪人姓命。
林晨如果受傷,蒙泰,你知道該怎麽做嗎?”
“知道。”蒙泰大聲答道。
“知道就好,我已經私下告訴天道宗**,袁通臂被林晨所殺,到時候天道宗**和上元門**都會幫你。
第三件事。”江振威接着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