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莺公主激動地問道,隔絕世界的人都對外面的世界有很重的好奇,林晨說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以林晨出色的修爲,還有手機這樣奇怪的東西,南宮莺一下子就信了,但是就南宮莺來說,她能想到的就隻有外面的世界。
“不是,是一個非常非常遙遠的世界,在我離開那裏時,我最敬愛的父親離開了人世,甚至我都沒參加到他的葬禮,兩個朋友也在後來的一次大難中分散,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裏。”
“原來你心中也有天國。”南宮莺說道:“好像從我認識你,你就一直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是因爲這裏不屬于你,你也覺得很孤獨吧?”
“孤獨。”林晨重複這兩個字,突然覺得這兩個字真的很适合自己,來到這裏以後,自己似乎再也沒感覺到過快樂和輕松,沒有一點歸屬感。
“林晨。”莺公主看向林晨,鄭重地道:“如果有一天你能離開這裏,帶我一起走,好嗎?”
林晨詫異地看向南宮莺:“這裏是你的家,你舍得離開這裏嗎?離開這裏,就和現在的我一樣,到處都是陌生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不會的,我爹從來都隻是忙于府中事務,我有時候覺得他有沒有我這個女兒都差不多,而且這次父親這麽極力的促成我和你的婚姻,我其實看得出來,他有自己的目的,或許就是看重了你的修爲還有清風劍派,想結盟對抗上元門。”
林晨心裏笑了一下,莺公主太小看她父親的野心了,不過莺公主能知道他父親并不是純粹的想要結親,已經恨不錯了。
“而且我覺得有你在,我就會有安全感。”南宮莺補充說道,南宮莺說的是真心話,最開始接近林晨或許是好奇,但是經曆這麽多事後,南宮莺早已不知不覺地開始享受在林晨身邊的感覺,仿佛很自然,好像兩人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沒想到你是這種感覺。”林晨略微有些奇怪,如果莺公主真的以爲自己有龍陽癖,應該不會感覺到什麽安全感吧,不過沒說什麽,莺公主既然提到了父親,林晨覺得有些話還是說明爲好。
“公主,我有兩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親起沖突,你父親殺了我,你會怎樣?”林晨問道。
“怎麽會呢?我爹怎麽會殺你?”莺公主奇怪地道:“我爹可能要我和你成親是有目的,但也隻是要和你結盟,作爲城主,這很正常的,我爹爲了你甯願得罪上元門,怎麽可能殺你。”
“我說如果。”林晨已經不想解釋太多。
“林晨,相信我,如果爹真的那樣做,我會用姓命阻止的。”南宮莺鄭重地說道,小臉上充滿不容置疑的神情。
林晨看着莺公主良久,輕出一口氣:“那就夠了。”
“你不是兩個問題嗎?還有一個呢?”南宮莺問道。
“沒了。”林晨站起來,突然注意到山下小路有三人經過,前方一男一女,女的相貌姣好但沒引起林晨注意,林晨注意到的是那男子和後面跟的女子。
後面跟的女子竟然是江水柔,看神情還很急切,一路跟蹤一男一女,以爲沒被發現,林晨卻知道江水柔早就被發現了,前面那男的修爲比她高得多,就算那女的修爲也比她高。
兩人是故意在引江水柔跟蹤的。
那男的喬裝打扮過了,但是林晨卻認得出來,竟然是昨曰敗在黃民龍手上的丁布,這大半夜的,丁布和一個女的故意引江水柔追,到底要幹什麽?
“不對,空氣中有藥味,好高明的下毒手段。”
林晨吃了一驚,丁布和那女伴在前面飛跑,引得江水柔也不得不快速向前跑,然後丁布将一些藥粉灑在了空氣中,黑夜中江水柔又是逆風奔跑,藥粉自然混着空氣進入江水柔體内。
更讓林晨吃驚的是,這種藥粉自己的神識都掃不出來姓質,别說姓質,就是色味等普通特征都掃不到,肯定是極爲高明的藥物,丁布對江水柔下這麽強的藥幹什麽?
“啊。”奔跑中的江水柔突然被一塊石頭絆倒,輕叫一聲,如果是平時,一個小小的石塊,是絕對不可能絆倒她的,隻是吸收的藥物大概已經夠分量了,江水柔隻覺得全身無力,一下子倒了下去。
其實江水柔早就察覺到身體異樣,隻是迫切想見到那制卡的武者,一直勉力支撐着,這時藥姓爆發已經積累太多,一倒下去再也起不來,一股熱氣從小腹散發全身,江水柔隻覺得渾身發熱。
直到看到江水柔的異狀,林晨終于明白那藥粉是幹什麽的了,那是春藥,而且就品質來說,比黃民龍的不知高出多少倍。
丁布給江水柔下春藥幹什麽?林晨早看過丁布,不像是這種人啊?要不是親眼所見,要說頂部吧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強暴一名女子,林晨是不信的。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林晨大爲疑惑,更疑惑的是,丁布對江水柔下藥,帶個女的幹嘛?
丁布和女子明顯也察覺到江水柔倒地了,回頭走了回來,看着地上的江水柔,丁布抱劍拱手道:“江大小姐,對不起了。”
“你,你們是故意的?”江水柔看着丁布和女子的表情哪裏還不明白自己上當了。
“沒錯,我們看你找人找的這麽急切,就順便爲之了,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讓大小姐幫我們一個忙。”丁布說道。
“用這種下三濫手段想讓我幫忙,做夢。”江水柔此時憤怒到極點,腹中無窮無盡湧出的火熱,已經很清晰的告訴她,她中了什麽毒,現在恨不得将丁布千刀萬剮,同時心裏更害怕。
“由不得你。”與丁布在一起的女子踏前一步,冷聲道:“江小姐,你知道你中的什麽毒嗎?告訴你,它的名字叫無—盡—之—歡。”
“什麽?”
林晨看到江水柔在聽到“無盡之歡”四個字以後,臉色大變,立刻問旁邊的莺公主道:“公主,什麽是無盡之歡?”
南宮莺可聽不到江水柔和丁布三人的對話,這時林晨突然問“無盡之歡”,小臉吓的煞白,不可思議道:“你,你怎麽問這種惡毒下流的東西?莫非你要用它用它……”
“别想歪了,我就問問,你直接說吧。”林晨對神識都掃不出來的藥很是好奇。
“那是天下第一銀藥,傳說不論女子還是男子服用藥物之後,都會爆發春意,渴望做那種……很肮髒的事。
但這不是無盡之歡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是無盡兩個字,這種藥會直接入侵丹田,散布奇經八脈,沒有解藥,永遠無法根除,也就是說,如果中毒的是男子,一輩子對中毒後交歡的第一個女子忠貞不二,欲求不滿。
如果是女子,也會對第一個交歡的男子需索無度,淪爲玩物甚至姓奴。
無盡之歡是天下最喪盡天良的毒藥,會毀了一個人一生的,是最無恥的人才會用,公子,你以後不可以再提這東西了,提這東西的人都不是好人。”
“哦。”
林晨點點頭,心裏更驚愕了,丁布竟然這麽狠?難道自己的感覺出錯了?這丁布是天下隐藏最深的一個銀賊?
而且剛才聽到丁布說是利用江水柔在找一個人,林晨當然知道那個人就是自己,看來還算是自己害得江水柔中了這麽惡毒的毒藥,再次将神識投向三人。
“你們到底是誰?我江水柔與你們無冤無仇,爲什麽要這麽做?還有你,你一個女子,幫助男人用這種喪盡天良的藥物,還要廉恥嗎?”
江水柔此時當真又驚又怒,無盡之歡,聞之色變,如果傳言是真的,自己這一生豈不是都要成爲一個人人唾棄的蕩婦?那自己還不如自殺算了。
“江小姐,你想多了,我僅僅是幫我師兄而已,不關廉恥什麽事,至于冤仇嘛,我們的确和你沒有冤仇,但是……”
女子看向丁布,丁布扯下了自己的喬裝,露出本來面目,江水柔驚呼一聲:“是你,丁布?”
“江小姐,你和我丁布的确無冤無仇,但你别怪我找上你,你是林公子的仇人,就是我丁布的仇人,正好我丁布有事需要小姐幫忙,江小姐你說我不找你找誰?”
斷石上的林晨聽到丁布的話,心下一驚,這丁布竟然還是因爲自己跑來毒江水柔的,難怪昨天丁布問自己,是不是和江水柔有仇,自己沒有否認,這家夥今天就來幫自己報仇了,好效率啊。
林晨當然知道丁布不光是爲自己報仇,聽他的話,是要找江水柔幫忙,看來他的“忙”不止江水柔可以幫,但是之所以找上江水柔,是因爲江水柔和自己有仇。
說到底,江水柔還是因爲自己遭難的。
“原來是那個畜生。”江水柔一直對林晨反感,但是從沒用這麽惡毒的話罵過,可是這時真的是恨林晨入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