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先武弟子再次猶豫,他們怕死,可是地上這些人是誰?那可是門派裏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平時遇見低着頭都不敢擡頭,現在要他們殺了這些人,他們哪裏敢?
别說這些人還坐着,就是昏迷不醒的躺着,要下殺手他們也不敢下手。
“你們隻有三十息時間考慮,三十息後,他們不死,你們死。”
林晨冷冷說着,同時閉上了眼睛,三十息時間能夠再恢複些修爲,殺這五名先武弟子更簡單。
五名先武弟子的汗液滴下來,心跳到嗓子眼,時間一息一息過去,仿佛心跳在數着時間,五名先武弟子緊張到極點,腦袋轟隆隆的,終于,一名弟子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一名黃級二層的迎門後面。
“叛徒敢耳,膽敢欺師滅祖,背叛師門,老夫必将汝全家殺絕。”白須老者看到一名先武弟子真的要動手,立刻大喝。
可是這道喝聲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加大了五名先武弟子的決心,一名弟子竭斯底裏地喊道:“師兄師弟們,我們不攻擊林公子,這些人恢複修爲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們的,要尋活路,就殺啊。”
“對,對,這些人圍攻林公子本來就是仗勢欺人,我們殺人不是欺師滅祖,是替天行道。”
先武弟子們爲自己壯膽,手弩激發,三名長老,兩個迎門被射殺,一旁的鄭柏月,從小就跟着師傅鄭長河學武,掌門人親傳弟子的身份在南城有着無限的優越感,不但在外面受人尊敬,在門派内除了長老供奉,就是他最大。
哪裏面對過這種場景,看到這一幕,鄭柏月才知道自己多麽害怕死亡,恐懼占據了腦海,沒有思考别的,眼看一名先武弟子拔出劍向自己走來,鄭柏月條件反射地轉頭向林晨求饒:“林公子,鄭柏月沒有得罪過你,圍殺你也是被他們逼迫,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也願殺人抵命。”
“畜生,你也要背叛師門嗎?”鄭長河看到鄭柏月求饒,又驚又怒,可是毫無辦法。
“可以。”林晨閉着眼睛道。
鄭柏月臉上浮出大難得脫驚喜之下失控的笑容,笑容斷斷續續,腦袋轉向旁邊的鄭長河:“師傅,你從小就待徒兒很好,你也不想看到徒兒年紀輕輕就這麽死了,是不是?這次再幫徒兒一次吧,最後一次,你死後,我會一輩子記得您的好的,真的。”
鄭柏月說着,拿起劍,刺向旁邊的鄭長河。
“孽畜。”鄭長河看到鄭柏月遞來劍,心怒欲裂,伸出手掌一把抓住了劍刃,從鄭柏月手中扯了過來,反手遞出,一劍殺了鄭柏月,鄭長河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林晨嘴角浮出一絲笑容,鄭柏月怕死的厲害,都沒想到自己也重傷,師傅也重傷,他能殺掉鄭長河?如果不出所料,白須老者幾個,雖然無法動彈,也不該沒有反抗之力,有這些清玄門的動手,自己才好慢慢恢複傷勢。
果然如林晨預料,一名清玄門弟子,一劍殺死倒在地上氣息奄奄的鄭長河後,攻向白須老者,白須老者突然揮劍出手,殺了一名先武弟子後,扔出劍又殺一名先武弟子,終于氣力耗盡,軟癱倒地。
另外三名弟子攻向兩名長老和餘勇,除了一人受傷,兩人被殺。
最後隻剩下了一個受傷的先武期弟子,揮起劍殺了如一灘爛泥的白須老者。
整個清玄門的高手全部隕殁在花園中,就算給清玄門一個重建的機會,清玄門也隻能淪爲下三流門派,沒有這些高手坐鎮,清玄門基本宣布門派湮滅。
“林公子,我已經幫你殺了這些老家夥了,求林公子恕罪。”先武弟子看着閉着眼睛的林晨心裏忐忑,又道:“林公子,如今這些老家夥都死了,以您的修爲,必定可以接管清玄門,清玄門雖然被這些老家夥把持,但風水還是不錯。”
“你爲我想的真周到,謝謝你了。”林晨睜開眼睛,随手一揮,先武弟子隻感覺一道亮光閃過,喉頸出現一個血口。
“你,你……不守信用。”
先武弟子瞪着眼睛,滿含不甘地倒在地上。
“清玄門騙我兩次,我才騙你一次。”
花園内的人都知道林晨是制卡師,林晨早就不打算留活口,要不然也不會拼着重傷還在花園内療傷,早就飛走了,林晨收起斷金卡向門外走去。
……
“林公子這麽久沒出來,不會出什麽事吧?”清玄山下,丫環小青焦慮地說道,南宮莺也緊皺眉頭,她很想現在上山去看看,可是她更知道山上是什麽門派,清玄門的山豈是随便能闖的。
除非父親帶人上山,南宮莺對此不抱幻想,她知道父親是什麽人,從來都以城主府爲重的,闖山等于入侵,南宮霖不可能帶人上山與清玄門交惡。
“妹妹,我們上山吧。”姜武說道。
“恩。”姜月點點頭,兩人提着劍上了石階。
“掌門,我們也上山吧,林公子救了我們全派,我們不能不管啊。”一名清風劍派弟子對掌門人宋子群說道,眼中充滿期待。
這些清風劍派弟子都是一群直性子,實際上當初他們組成門派就是一群意氣相投的兄弟,清風劍派說是一個門派,不如說是一個幫會,一人有事,全派人撸袖子上那種。
在張家祠堂看到林晨大顯神威,逼得清玄門長老供奉服軟,清風劍派弟子對林晨都大爲欽佩,又是姜武的朋友,很有好感,都嚷着要上山。
宋子群皺眉看着山上的清玄門,猶豫了一會,大聲道:“好,上山,我清風劍派豈能置朋友危險于不顧。”
清風劍派弟子在宋子群帶領下,吆五喝六爬上清玄門。
“我們也上去吧。”南宮霖緩緩說道。
“爹,你說什麽?”南宮莺不可置信地看着父親。
南宮霖摸了一下南宮莺的頭,笑道:“林晨救了我的寶貝女兒,這麽久沒出來,肯定是遇到危險了,爲父豈能棄之不顧。”
南宮莺愣了三秒,一下子跳起來,驚喜地抱住南宮霖的脖子,在南宮霖臉上親了一下:“爹真好,今天女兒才發現,爹是世界上最開明的爹,以前女兒都誤會你了。”
“别調皮了,救人要緊。”
南宮霖放下南宮莺,帶着大批城主府精英踏上台階,南宮霖走在第一個,眉頭緊鎖,爲了快速晉級的功法,振興城主府,得罪一個被打殘的清玄門當然值得。
隻是千萬不要林晨已經死了,那自己就白忙活這一趟,還落下個落井下石的名聲。
南宮霖知道清玄門的強大實力,林晨進了高手如雲的清玄門,重傷是肯定的,隻要林晨沒死,什麽都好說。
“你們幹什麽?要闖山嗎?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剛上到廣場,大批清玄門弟子湧了出來,攔住了姜武姜月宋子群等人的去路,姜武姜月正要動手,後面傳來南宮霖的聲音:“住手。”
“見過南宮城主。”一名先武九層的清玄門弟子向南宮霖拜見。
“我們要進去,你們要攔我嗎?”要圍殺林晨,清玄門隻能出動門派精英,要看林晨是傷是死,當然不可能在清玄門外殿,南宮霖也知道清玄門不可能允許自己這些人進去,所以帶了威脅的成分。
“南宮城主要仗勢欺人?”先武九層的清玄門弟子有些怒了,可是不得不強制忍住。
“哼,清玄門也是一個名門正派,竟然扣押一個年輕後輩,就算任何俠義武者也不該坐視不理,更何況這後輩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我南宮霖前來讨要,何來仗勢欺人?
如果你們清玄門放出林晨,我南宮霖當然不敢冒犯清玄門一寸一土,但是若堅持行欺辱後輩之事,我南宮霖作爲南城城主,說不得要強行見見鄭掌門了。”
“你……”先武九層的弟子大怒,南宮霖分明就是落井下石,可是根本無法發作,現在清玄門高手都在後堂,南宮霖又帶來了這麽多城主府精英,豈是他們這些先武弟子能抵抗的。
在門内高手出來之前,自己擋住南宮霖隻能吃虧,清玄門弟子隻能忍氣吞聲站在一旁,想着等掌門和長老們出來,再找城主府算賬。。
“我們走。”
南宮霖也不理這些清玄門弟子,帶着人就向清玄門後堂走去。
“哼。”小青向那名先武九層得意地皺了皺鼻子,被南宮莺一把拉開,“沒禮貌。”
南宮莺心裏其實也挺美,清玄門這麽多人圍攻林晨,南宮莺很讨厭這些人,最關鍵的是父親今日說話特别幹脆解氣,以前這些話都隻對那些一般武者和小門派說的,遇到清玄門這種大派弟子,南宮莺都懶得聽南宮霖說話。
……
花園大門打開,門外等了很久的清玄門黃級初期弟子,以及楊乾國緊張地望着門口,所有弟子隻是想知道殺了林晨後,得到了哪些好處,是不是有快速晉級的功法,自己能不能修煉。
恐怕隻有楊乾國一個人在擔心林晨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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