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家夥被戴了綠帽子,沒臉見人了?
可是接着花如卿和張開的對話,證明了林晨的猜測是錯誤的。
“開兒,你來這裏幹什麽?誰讓你亂走的?要是被人認出身份怎麽辦?這種拍賣會買的東西,你以爲你這種修爲保得住?就算有錢買也沒命用,我還要給你說幾遍?”
花如卿壓低聲音對張開說道,聲音嚴厲而無情。
林晨心裏疑惑,他知道這種拍賣會的東西很貴重,一個有錢無勢的公子哥買了,那真是找死的行爲,可是既然張開都叫花如卿爲二姨了,花如卿爲什麽不可以保護張開?一個黃級三層巅峰,還沒幾個人敢惹吧?
“二姨,對不起,不過就出來這麽一會,應該沒問題吧,再說你和二叔就要成婚了,等你成婚後,我進了清玄門,那誰還敢觊觎我的東西?,二姨,如果是其他人,我就走了,可是這個林晨和我有過節,我要看着他死。”
“什麽?他和你還有過節?你一個先武中期,當初爲什麽不直接殺了他?”花如卿本來還要呵斥張開回去,可是一聽到林晨竟然還得罪過張開,頓時又怒又驚,面前這個愣頭青真是翻了天了,誰都敢惹,今天自己殺了他,算是爲他超脫了。
兩人聲音沒有旁人聽到,林晨卻聽的清清楚楚,略一分析,已經猜出結果,差點笑出聲來,看來是這個花如卿要嫁給張開的二叔,還答應吸納張開進自己那個叫清玄門的門派。
本來這沒什麽,可是一聽花如卿語氣就知道,這門親是花如卿求着别人,哪怕事實上沒求,花如卿也算倒貼。
不過花如卿這中年婦女也不是吃虧的人,張開之所以“有錢買沒命用”,是因爲這個花如卿在和他二叔成婚以前,是不會吸納張開進清玄門的,甚至根本連保護都不保護。
這個花如卿也算極品了,成個親竟然害怕被騙。
正當花如卿要對林晨出手時,一名商場的保衛走了過來,大概先武九層的樣子,林晨的神識早就發現了,這個保衛是不遠處一個女孩叫過來的,而且林晨聽到女孩向保衛報出了身份,莺公主。
林晨知道這個保衛是來勸架的,林晨不需要人勸架,這花如卿他還沒放在眼裏,而且林晨知道,先不說這保衛勸架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這個花如卿肯放過他就怪了。
何況參加了拍賣會,林晨已經打算出城了,城外的資源比城内多得多,而且林晨也想看看能不能破開迷霧。
不過對那個莺公主還是很感激,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身份又算高貴,還肯爲自己出頭,無論如何,這份情得領。
如果林晨知道莺公主内心真實想法,肯定會氣的把莺公主亂拳打死。
保衛一過來,就向花如卿鞠了個躬:“花前輩好,我是這裏的保衛隊長,拍賣會馬上就要舉行,原則上這裏是禁止打鬥的,不知花長老可否行一個方便?”
“如果我不行方便呢?”
花如卿冷冷地道,這次承辦拍賣會的是四方城頂級大商會揚天商會,勢力比清玄門還大點,但是自己要殺一個冒犯自己的先武三層散修,花如卿覺得還不用賣揚天商會面子,商家也沒理由拿這件事對清玄門問責。
保衛臉上尴尬不已,他就不想過來的,可是城主府莺公主的面子他又不好斷然拒絕,這才硬着頭皮過來,果然現在下不了台了。
不過他知道花如卿的脾氣,動辄殺人,激怒她可沒好處,花如卿不見得敢殺自己,可要是花如卿把事情放大,自己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保衛可沒那麽傻,自己現在出來說了話,就當賣了莺公主面子了,花如卿不答應,自己也無能爲力。
“如果前輩執意如此,那前輩請便,隻是動靜稍微小一點。”
聽着保衛的話,不遠處的莺公主鼻子差點沒氣歪,正要出聲,被後面老婦厲眼止住。
“哼。”花如卿看着林晨輕哼一聲,“我要殺這小子,一招的事情,還需要什麽動靜,不過我今天就賣你揚天商會一個面子,隻要你責令這小子離開這裏,我就不在這裏動手。”
林晨心裏冷笑,他已經知道花如卿打什麽算盤了,這是要把自己帶到偏僻處去殺,在花如卿看來,她要殺自己當然不用弄出什麽動靜,可是現在她不止是要殺自己,還要将自己大卸八塊,這就動靜大了。
何況這裏殺了自己,花如卿不好劫财,别看花如卿是個長老,可是修士都是缺錢的,因爲錢就等于資源,剛才林晨付錢買手镯的時候,花如卿已經聽到林晨口袋裏的金币銀币碰撞之聲,絕對是個小富翁。
如果在這裏殺了林晨,以自己的身份去摸林晨的口袋,還真不方便。
“多謝花前輩。”
保衛再次向花如卿鞠了一躬,轉頭看向林晨,對林晨可就沒什麽好臉色了,保衛厲聲道:“這裏是揚天商會拍賣場所,不是你打架鬥毆的地方,立刻離開這裏兩裏範圍,否則别怪我們采取必要的驅離措施。”
雖然莺公主叫自己來求情,保衛聽口氣就知道莺公主和林晨并不熟,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能來說話,已經賣城主府很大一個面子了,怎麽可能自己一個先武九層對一個先武三層低聲下氣。
“做變态老處女的狗,做的真好。”
林晨也不想在這裏動手,找個清靜的地方殺人更加方便,保衛話音一落,林晨就走了出去,隻是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一句話,保衛和花如卿同時大怒:“你說什麽?”
“我似乎沒說錯吧?姓花的老處女費盡心思要嫁給張家的二老爺,還以吸納張家公子進清玄門爲籌碼,這不是變态老處女是什麽?”
“你……”花如卿驚怒,一張麻子臉漲成豬肝色,甚至忘了出手。
“有些人喜歡做變态老處女的狗,我也理解,畢竟老處女的需求很大,是人是狗都不在乎,要不然怎麽體現‘變态’二字。”
周圍人驚在當場,他們真不知道林晨吃了什麽雄心豹子膽,竟然敢這樣說話,不但得罪死了花如卿,還把揚天商會一塊得罪了,這不死都沒天理了啊。
不過也沒什麽,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花如卿要保衛驅逐林晨,是要把林晨帶到一個偏僻地方殺掉,死一次是死,死兩次還是死,現在林晨除了過嘴瘾,也沒别的辦法了。
等憤怒的花如卿和保衛反應過來,林晨已經走出去很遠了,花如卿憤而跟上,保衛氣的鼻子冒煙,可是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自己不能離開,否則真想在花如卿殺了林晨後,再補幾刀。
莺公主看着花如卿跟着林晨離開,皺了皺眉,老婦一把拉過莺公主:“小姐,那年輕人已經沒事了,拍賣會馬上開始,我們趕快進去吧?”
“真沒事嗎?”莺公主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她的江湖經驗不夠,不像其他人一樣明顯察覺花如卿的意圖,但是一看林晨和花如卿一前一後離開,就覺得花如卿不會放過林晨。
可是拍賣會門口已經有人陸續進場,她也不得不和老婦一起進去了。
“老處女,你還能慢點嗎?”
林晨到了清風鎮外一處小山坡上,過了好一會,花如卿才趕過來,冷冷盯着花如卿,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你……”花如卿盯着林晨微微有些吃驚,不止是林晨的速度,還有林晨對自己的态度,一個先武三層面對一個黃級武者,竟然沒有半點畏懼,一直完爆林晨的信心竟然出現了一點動搖。
可是林晨如此年輕,怎麽可能是自己對手,花如卿因爲長相不好隻能醉心修爲,素來性情急躁,這也是她動辄殺人的原因,花如卿完全無法接受一個先武初期的挑釁,何況還是剛剛當衆用她的短處罵她難聽話的小輩。
看到林晨這種神态,花如卿内心深處怒火更加旺盛。
過了一會,張開才跟過來,遠遠躲在後面,準備看好戲,要不是看花如卿殺意濃厚,張開都想自己解決掉林晨了。
“你爲什麽能走這麽快?還有,你爲什麽知道我和張家的事?”花如卿沉聲問道,她和張家的事,不到成婚那天,她是不會說的,除了張家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她不明白林晨是怎麽知道的。
林晨冷笑,“老處女廢話真多,要動手就快點。”
“放肆小輩,等我把你四肢砍下來,切了舌頭,看你那張賤嘴還能不能發聲。”
話音剛落,花如卿就揮出一根拂塵,拂塵的塵線帶着勁風席卷,每一根都如鋼絲一般,仿佛遇到任何物品都會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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