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是貼、貼身……”喻楚咳了聲,低聲試圖解釋。
“我看得出來。”許深溫和地爲她解圍,姿态淡雅,“夫人賢惠。”
一句簡單的稱贊,他卻把聲音放得輕了,蘊着柔和眷戀的意味。
喻楚的耳根有些紅。
睡覺前,許先生就像在現代生活很久一樣,神态自若地走進盥洗室沐浴,穿好睡衣回來,發絲垂下,身上依舊是平和的禅香,佛珠古樸而高遠。
喻楚窩在被子裏抱住他,對方身上溫涼如玉,抱起來感覺格外舒服。
許深也好脾氣地任由她抱,并不回應,也并不推拒。但是他并沒有其他過分的動作,反而淡淡閉上了眸子。
好像完全忘了洞房這回事似的。
他不提,喻楚也樂得輕松,抱着人很快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許深過了半晌,才睜開眼睛。
僵屍自然不用睡覺。
他在黑暗中微微起身,支起額頭,視線在漆黑中也準确落在女孩身上,因爲就寝沒有束發,長長的銀發如月光般傾灑,襯着他白皙到有些病态的皮膚。
那種白皙透着冷。
喻楚察覺到他起身,睜開眼睛望着他,表情有些疑惑:“許深?”
許深垂眸,把女孩抱着自己的手輕輕拿開,随後才輕輕褪去手腕佛珠。
那串古樸的佛珠被摘下,千年美人的眸子裏,頓時湧上些許暗深色澤。
“夫人可以叫我的字。”他的嗓音清冷,蘊着典雅的古意。
喻楚一怔,抿唇:“知珩?”
對方輕輕歎息一聲,似乎有些無力招架這種稱呼,過了好一陣,才輕聲誇贊:“夫人喚得好聽,我喜歡聽。”
他指尖沿着女孩的臉,姿态認真而從容,“若這千年中有夫人陪我,隻怕再過一個千年……許深也甘之如饴。”
他微微俯身,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握住女孩的手,随即俯身,帶着禅香的平和,在她頸間落下吻。
一枚吻痕落下,女孩掙紮了下,呆呆看着他,被壓制着無法移動。
“我咬太重了麽?”許深嗓音溫潤道,輕輕舔了舔吻痕的地方,盡管他身上仍是禅香,但喻楚卻感受到了猛獸般的危險。她下意識地向後躲了躲。
美人隻是淺淺一笑。
他起身,重新把佛珠戴回腕間,古樸的佛珠落回精緻腕骨處,許先生的眉目漂亮溫和,依舊是淡泊優雅的。
“我有些忍不住。”他微微歎息,把女孩抱進懷裏,垂下眼睫,聲線溫軟道,“你今天下墓太久,快休息吧。”
喻楚感受不到那種猛獸般危險的氣氛了,對方身上平靜祥和,佛一般慈悲而淡雅,好像剛剛隻是錯覺。
她安靜了一會兒,才再次慢慢磨蹭過去,默默抱住了許深的腰。
對方似乎對這個動作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