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麽樣套住了老者脖頸,正收力把他往門上拖。
就好像門後面有人想勒死他一樣。
這就是機關?
老者拼命抓着石門,因爲繩索不斷收緊,他的臉色已經漲紅,眼球裏湧上紅血絲,他一隻手努力去抓尖嘴男人,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桃、木……”
可是男人目光閃爍,不确定門後面到底是什麽,也不敢上前去。
女人早就吓得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哆哆嗦嗦,呆滞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墓道裏萬分寂靜,隻有老者掙紮的時候,發出“嗬嗬”的聲音。
他以爲自己要死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接着背上一輕,桃木劍被抽出來,一把斬斷了繩索。
斷繩成了兩截,一截掉在這邊,一截掉在了石門的另一邊。
老者蓦然間彎腰咳嗽起來,劫後餘生,隻能大口大口地呼吸。
喻楚支着桃木劍,遞過去一瓶水。
這次完全是她救了自己,而且不慌不忙。老者目露驚奇,訝異地望了她一眼,才咳嗽着,伸手接過水。
剛剛退後的男人,此時等了幾秒,見沒有事情發生,立刻上前賠笑,關心道:“方大師,您沒事吧?剛才可把我吓壞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他嘴上這麽說着。
但老者很清楚,剛剛他是不打算救自己的。要不是這小姑娘聽懂了話,抽出他那把祖傳的桃木劍,逼退了這害人的玩意兒,他恐怕就真交代在這裏了。
老人嗤笑一聲,轉過去沒有理會尖嘴男人,平緩了呼吸之後,聲音沙啞地對喻楚道:“小姑娘膽子挺大的。”
喻楚笑了笑,沒多說。
“行了,這個機關沒有了,門就好開了。”老人深吸口氣,看了眼身後的吊死鬼。自己差點就也是這個下場了。
“這個倒黴鬼,應該就是被這個機關絆死的。”他歎了口氣,伸手沿着石門的紋路劃過去,随後示意喻楚後退。
喻楚跟着他一起後退幾步。
幾秒後,石門轟隆隆地開了,灰塵撲面而來,幾人都擡手在面前揮了揮,才看清楚石門後的墓道。
地上還躺着半截繩索。
四個人繼續上前。短發的女人依舊臉色慘白,尖嘴男人時不時殷勤地湊上前,但老者對他的态度卻不耐煩了。
反倒是對喻楚和藹起來。
“你知道許先生是什麽人嗎?”他瞥了女孩一眼,和聲問。
喻楚點點頭,“許深,字知珩。”
可是她剛剛把答案說出來,老者卻蓦然變了臉色,“别提名字。我是問你許先生的傳奇和身份。這可能是先生的墓,在這裏說墓室主的名字,說不定會打擾到安眠者,到時候就全完了。”
喻楚眨了眨眼,抿唇,“安眠者?您是說許……許先生?”
老人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小年輕不信鬼。但是在墓室裏頭,能注意的還是得注意。許先生啊,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