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随着微風消散,女生嬌小乖巧的背影,融進外面的夜色裏。
少年斜靠在牆上,微挑了一下眉,語氣有些懶懶地自語道:“是啊,我可不怕告訴老師。所以爲什麽呢……”
他勾唇笑了下,背起單肩包,沒什麽表情地走進黑暗之中,啧啧一聲。
“真是蠢啊,小兔子。”
…
隔天,喻楚拿着名單,挨個讓同學們填寫互幫互助小組的名字。
她最後拿着名單到達後排。
傅嶼還沒來。
他早自習就沒有來上,整個早讀不見人影。喻楚本來想早讀前就把名單列好。但是由于他沒來,隻好推遲到早自習下課,因爲這是需要本人簽名的。
然而他還沒來。
傅嶼同學似乎就沒有來過早自習。
這都是一種常态了。老師們也從沒管過他,同學們都猜測這和傅嶼的家庭背景有關,但是由于從沒見過他家長,因此也都是暗地裏猜測而已。
這份名單早讀下課必須上交,喻楚想了想,便打算自己填上。
她到了後排之後,把名單遞給後排的男生,讓他們自己傳遞着填寫。
周霖看了她一眼。
他也覺得傅嶼找鍾楚楚,估計是出于報複的目标,而不是暧昧的。
畢竟以周霖看來,傅嶼可是連董藝意都能拒絕的,怎麽會看得上别人。
因此他小心扯了喻楚一下,“小學習委員……嶼哥沒欺負你吧?”
語氣似乎隐含着關心。
喻楚瞥他一眼,卻微微冷笑,勾起唇角:“欺負我,你要幫我嗎?”
這人嘴上說着關心,可傅嶼來搶人的時候,他不是立刻走了嗎?既然不敢幫她,又想口頭上關心來讨好她。
如意算盤打得是不是太好了點。
周霖愣住,半晌才漲紅了臉:“不是,嶼哥應該不會爲難女生的……”
“他爲難校花的時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喻楚絲毫不給他台階下,挑眉道,“你如果覺得他不會爲難,那幹嘛還來問我有沒有被欺負。”
這番伶牙俐齒,一通諷刺,周霖立刻就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喻楚瞥他一眼,“填表格。”
周霖隻好老老實實拿起筆填表格。
一道修長身影出現在後門處。
少年背着單肩包,邁着長腿緩步走過來,幽黑雙眸瞥過喻楚,就冷淡地移開視線,慢條斯理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把單肩包随手放在桌上。
喻楚盯着周霖寫完,正準備回頭拿給傅嶼,沒想到還沒轉身,後領就被人輕松揪住,幾乎是拎着她轉了個身。
喻楚愣愣地望着對方。
傅嶼提着後領,輕輕松松把女孩拎到自己桌前,才瞥了眼周霖。
而剛剛還問喻楚有沒有受欺負的周霖,此時卻話也不敢說,飛快把表格遞了過來,就縮回去裝鹌鹑了。
就像喻楚說的,如果她真受欺負,周霖也不敢得罪校霸大佬啊。
喻楚不禁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