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種感覺很奇怪，說感覺很好吧……其實又有點古怪的折磨人。受折磨當然不能自己一個人了。
再說了，先被摸翅膀的是自己，這種事忍着不炫耀，可不是惡魔的作風。
伊哲爾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塞缪爾當然知道，對方才不是爲自己好。那就是純粹的得意而已。
不然也不用在離開之前，還特意加上“感覺很好”這幾個字。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對于伊哲爾的形容，小天使确實有些好奇了。
少年抿起唇瓣，低眸思索半晌，還是轉身躺下，默默閉上眼睛。
——伊哲爾就是想炫耀吧。
小天使默默地想。
至于什麽誇張的形容——應該都是爲了炫耀特意誇大。被摸翅膀而已，除了親近的滿足……還能有什麽感覺啊。
銀發少年安靜地閉上眼睛。
一夜過去。
第二天醒來，喻楚走出房門，一個修長的黑影就撲了過來，惡魔抱着她，狹長眼眸有些亮晶晶的光芒，矜持地露出小虎牙，“你昨晚睡得好嗎？”
喻楚瞥了他一眼。
奇怪……怎麽揉完翅膀之後，熊孩子變得更黏人了。是錯覺嗎？
她推開伊哲爾，對方也沒生氣，依舊心情愉悅地跟在她後面。
天使也察覺出了惡魔的異樣，冰藍瞳孔望了他一眼，蹙眉疑惑，但也沒有多問。他白皙手指牽起女孩的手，“明天就能到祭壇了麽？”
“是啊。”喻楚展開手買來裏的地圖看了看，“中間要經過一座雪山。”
伊哲爾微微側了下頭，看向那張地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來，看了半晌之後，有些疑問：“這上面說有雪女出現……雪女是什麽意思？”
喻楚收起地圖，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解釋：“就是漂亮的女妖怪，最喜歡你們這種好看的年輕人。”
地底世界的雪女，據說是亡靈所化的美貌女子，欺騙過往行人，和她接吻就會被她冰凍起來，然後吸走靈魂。
她想了想，提醒道：“你們要注意一點，就算看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也不能被她親到嘴唇，不然就完了。”
兩個少年同時露出古怪的神色。
銀發的小天使低頭，盯着自己白皙漂亮的指尖，半晌沒有說話。
而惡魔就明顯露出了不滿，恨不得撲上去啃她：“我會讓别人親嗎？”
“好好好，我說錯了，我隻是提醒一下嘛。”喻楚趕緊跟人道歉。
哎真是她好意擔心還要她道歉……
什麽世道啊。
地圖上的雪山隻是一個标注的點，但是等真正到了山上，才明白雪山的雄偉壯觀——皚皚的白色一路鋪到視線盡頭，積雪厚得能夠沒到膝蓋。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還要提防着不小心踩到懸崖邊緣。
畢竟雪覆蓋着茫茫一片，什麽路也看不出來，有可能前方就是深淵。
而且這地方是限制魔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