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黑道有種懲罰嗎？”席妍兒撩了撩頭發，溫柔道，“在你腳底塗上狗狗最愛吃的食物味道，然後把你綁起來，狗狗就會開心地咬你……”
她好整以暇地笑了，“沒有麻藥，被活生生咬穿腳底，你猜有多疼？”
喻楚輕輕放下茶杯。
果然和小可愛說的一樣，這女人和大首領一樣，友善的面孔之下，都是狠毒如蛇蠍的心腸。怪不得他說槍殺也可以……是擔心她遇到危險吧。
喻楚笑了笑：“很疼麽？”
席妍兒立刻感覺自己被挑釁了。她咬牙沉聲道：“放開伊麗莎白！”
侍者松開項圈，獵狗在原地轉了個圈，吐着舌頭，卻并沒上前。
席妍兒豎起眉頭，“伊麗莎白！”
獵狗揚起頭叫了一聲，焦躁地原地轉了一圈，卻依舊沒有往前。
席妍兒簡直要氣瘋了。
她正準備再厲聲叫一遍，對面的女孩卻忽然站了起來。
她穿着黑衣，長馬尾在身後甩出靓麗弧度，纖細手指從腰後抽出一把槍，輕輕按在桌子上，溫柔道：“大小姐玩夠了？玩夠了，接下來到我了。”
她環視一圈。
每個千金小姐都臉色煞白。
對喻楚來說，言慕交給她的任務最簡單不過，隻要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們困在原地，不出去添亂就好。
“接下來，到宴會結束，”她輕聲笑道，“麻煩你們一直陪着我了。”
整個宴會現場空無一人。
賓客們瑟瑟發抖，全部縮在另一間大廳裏，手抱着頭蹲成一排。
武裝人員用槍指着他們的頭。
地上有些吊燈碎裂的碎片。
穿着武警服裝的人步伐整齊，持槍上了二樓，去搜集一些東西。
大首領面色鐵青地縮在角落裏。
他死死盯着前方的青年。
那人依舊是黑色長衣，凜冽而慵懶地走過來，踩過滿地的碎片，那雙冰雪般清透的眼眸，幹淨而漫不經心。
“警察……”大首領嘴裏吐出這兩個字，恨意滔天地盯住青年。
對方轉頭看他一眼，淡淡走過來，一腳嚣張地直接踩在他肩上，翻開黑風衣的領口，白皙手指夾着警官證，似笑非笑：“沒錯，看清楚……是警察。”
喻楚從樓上下來。
那些女的被武警接手控制了，她走到言慕身邊，瞥了眼被抓住的人們。
“接下來還有什麽計劃？”
警官懶散地擡手攬住她的肩，把她攬進懷裏，垂眸漠然看了眼大首領。
“繼續以這個身份，接近國外那群人。”他淡淡道，忽然蹙起眉，“但是除了我，黨會需要派一個人跟着。”
喻楚點頭表示明白。
國内黨會和國外的對接，除了言慕以外，還需要其他人在場，不然全程隻有言慕，對方很可能覺得奇怪。
隻是這個情況并不好辦。
要從被抓的成員中，挑選出一個，帶着一起去接觸國外勢力。
但很難保證這個成員一直受控制。
萬一臨陣倒戈呢？
喻楚想了想，“大首領可以排除，那些人還不夠格見到他。所以，應該派一個能夠代表大首領、但是在黨會裏，地位不算最高的人……”
兩人對視，同時想到了答案。
“首領千金，席妍兒。”喻楚皺眉，“可她那樣子，肯定會露餡的。”
言慕看着她，忽然微微勾唇。
“國外沒人見過她。”他慢慢道。
喻楚一愣。
颀長青年牽起她的手，如中世紀古老的騎士般，低眸輕輕吻她的手背，嗓音慵懶，“陪我演這場戲。作爲下屬，我會全程聽你的話……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