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站在門邊的黑衣人,冰冷的面癱臉,居然也露出了瞪眼的表情。
修長青年站在門邊,白皙手指随意搭着車門,貼心地讓女孩坐進去,自己随後才走向另一邊。
車子緩緩駛向街道,前面的黑衣人們都忍不住,往後瞄了幾眼。
言慕擡手,輕輕攬住女孩的腦袋,把她按到自己肩上。
黑衣人們露出見鬼的表情。
言警官在警局的名聲,一向是非常可怕的,單是他少年時候觀看死刑的淡然,就已經讓很多人敬畏了。
更何況這人後來成爲卧底縱橫黑道,行事風格冷血無情,手段比黑道的人還狠幾分。這種狠辣冷血的作風,也讓黑道的人對他萬分信任。
這種人溫柔起來,并不會讓人感覺如沐春風……黑衣人們反而覺得說不出的驚悚震駭,都有點難以控制表情。
車内看似平靜,實際上波濤洶湧。
黑衣人們都有眼色地不出聲。
最終,賓利在城郊的半山腰停住。
這裏一座别墅莊園,筆直寬敞的道路兩旁,都是蔥翠的樹木。
半山腰的公路前,一道鐵門阻隔了道路,喻楚坐在車裏向外看去。
鐵門旁立着同樣黑衣的人影,每個大漢都魁梧雄壯,西服下露出的手腕,上面隐約有紋身的痕迹。
喻楚還看到一個人沒有尾指……
她倒是聽說過,黑道喜歡打賭,而且不一定賭錢,甚至有賭命的。那個大漢的尾指切口很齊,也許就是切掉的。
她忽然想起,以前在監獄裏,聽警衛們說過,言警官也是可以面不改色,切斷對方一整條手臂的人……
她轉頭看了眼言慕。
那人平視前方,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看向她,“别擔心。”
他擡手揉了揉她腦袋,姿态随意,但不難體會到其中安撫的意味。
喻楚對他一笑。
前面鐵門的人攔下車後,得知這是集團二首領的座駕,臉色瞬間都微微肅穆起來,恭敬地鞠躬讓他們通過。
這位二首領非常神秘,大家隻知道黨會的高層領導叫他“言先生”,但是卻不知道他的具體名字。
而這位首領的冷酷作風,在黨會中也是極其出名。傳說他僅僅用了三年時間,就從剛入幫的新人,到了黨會高級首領的位置。那些草菅人命的高層,在他面前,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
明顯對他十分忌憚。
這等人物,自然無人敢惹。
賓利緩緩駛進鐵門。
兩邊的景色飛速後退,經過一段公路之後,前面繞過一個巨大的噴泉,車子最終在别墅主樓門前停下。
喻楚仰頭看了眼别墅。
坐落在莊園中的豪華别墅,看起來富麗堂皇,噴泉旁的侍者穿着講究,昭示着主人家的财富底蘊。
落地窗内,衣香鬓影。
“這是舞會嗎?”喻楚低聲問。
舞會的話應該穿禮服。
言慕對她搖搖頭,淡聲道:“普通聚會,我隻是來露個面。”
喻楚點頭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