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看起來好脾氣,但禮貌就意味着疏離,他看起來很不容易敞開心扉的樣子,真的……不好撩啊。
不過,也沒事。撩到最好,撩不到的話,大不了一個不嫁,一個不娶,這輩子都孤獨終老好了。
時間有限,原主的報複計劃,也得盡早提上日程了。
她一邊下樓,一邊對身邊跟着的小倌笑道:“對了,這個給你。”
說着,遞過去一枚令牌。
小倌頓時就愣住了。
——正是出入三皇女府的令牌。
三皇女就算再不堪,也是一位皇女,這令牌可不好得到,更别說,還是給一個花樓小倌的……
他嘴唇動了動,低聲道:
“殿下這是……”
心髒卻早已砰砰地跳了起來。
喻楚倒沒想太多。
那天闖進三樓,就是這小倌在身邊,她覺得少年挺伶俐的,加上不喜歡太多人靠近,所以特意和辭樹閣的人說,以後她來,就讓這少年跟着。
小倌也确實懂事,每天她進了辭鏡房間,他就恭敬在外面侯着,等她出來,還能看到小夥子站得一絲不苟的,可見他的态度,沒有一絲不敬。
此時,見少年一雙眼睛盯着那枚令牌,她便笑了下,“你待在這裏,知道的事情多些,如果以後辭鏡有麻煩,你就拿這個去皇女府找我。明白麽?”
俊秀的小倌怔然擡頭。
皇女殿下好脾氣地微笑着,那張傳聞中猥瑣急色的臉,此時卻隻剩動人心弦的慵懶淺笑……貌美異常。
他最終伸手接了過來,低聲道:
“是……奴知道了。”
喻楚頓時心情大好:“那真是多謝你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竟向一個小倌道謝,聽到這句謝謝,小倌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搖頭:“奴喚……阿末。”
“哦,阿末。”女孩随意點頭,讓一旁的少年臉色越發紅潤起來。
……
第二天一早,喻楚剛起來,就接到了大皇女的請帖,說是大皇女府有個什麽聚會,邀請她過去一聚。
喻楚無謂一笑。
以往有什麽活動,大皇女可是從不叫她這個皇妹的。大概是因爲三皇女名聲不好,在一起聚會丢她的臉吧。
今天卻破例邀請自己,想必是因爲那天在辭樹閣碰面,被自己聽到了她的心裏話。狂妄地說“總有一天是女皇”,還說要對辭樹閣的花魁用強……
這事麽,可大,可小。
如果三皇女肯配合,那當然什麽事也沒有,但如果三皇女不配合,就可以拎出來做文章,指認大皇女對女皇心存不軌,或者指認她人品敗壞。
加上這些天,喻楚都沒有黏着葉彌心——大皇女是怕計劃有變,控制不住自己這個傻皇妹了吧。
喻楚勾了勾唇,懶懶吩咐侍從:“待會兒去辭樹閣,和辭鏡郎君說一聲,孤今日就不去了,改天再見。”
侍從小聲應是。
三皇女這些天往辭樹閣去得很頻繁,進去又不帶他們這些侍從,讓他們心裏不禁有點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