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這個老刑警的直覺告訴他,今天姚靜天這個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至少這麽大的動靜,涉及到幾百億資産的問題,可不是柴貓那個小子,帶着幾個人輕輕松松就能搞定的。
柴貓要桃源玉有什麽用?
就算是白菜價購買‘姚氏玉業’手裏囤積的這批桃源玉,價格也要十個億,這麽多錢,他們去哪裏弄?
後面還有更大的黑手!
唐龍苦笑着搖頭:“我能有什麽看法,無非就是圖财,還能圖人?”
就算是要圖人,也是姚靜天給抗揍,抗她兒子牛傲群幹什麽呢。就算交易達成,上千噸桃源玉,這些人用什麽手段弄走?
在桃源玉市場,尤其是在桃源縣境内,大宗交易能逃過唐龍的耳目嗎?顯然是不可能!
姚靜天手裏這批桃源玉,就算她自己想賣掉,那要是沒有唐龍的許可,她能賣的出去嗎?
搞事情的人,是不知道呢,還是明知道故意爲之呢?
剛開始的時候,唐龍确實沒把姚靜天的事情當回事,可現在細細想來,這裏面或許不僅是單純的針對姚靜天啊。
‘桃源玉’才是核心關鍵!
“先别着急,再狡猾的狐狸,總歸是要露出尾巴來的。”唐龍笑着說道。
老邢哭笑不得,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可不是自己這個普通警察能管的。
“誰陪着你去魚頭館見柴貓?”
跟老邢回來以後,唐龍望着慕小夏,笑着問。
“你!”
慕小夏面無表情的說道。
唐龍愣了下,抓了抓頭,幹笑着說:“這個事情我出面不是很方便吧?容易打草驚蛇!”
他是不想動彈!
慕小夏闆着臉說:“那你可以不出面,躲在車裏。”
之所以要帶上唐龍,她是擔心自己真見到柴貓以後,沒辦法把他帶回來,甚至有可能自己也被人‘擄走’。
對于普通人而言,警察有絕對執法權威,但是對于修真界的人而言,都是普通蝼蟻,沒有絲毫威懾力可言。
沒等唐龍說話,老邢從旁開口說道:“唐龍,你就陪着小夏走一趟吧,有你跟着她我還放心點。”
唐龍想苦笑着,還能說什麽,點了點頭。
出來以後,慕小夏開着車,時不時歪頭瞅唐龍一眼。
唐龍是又無奈,又好笑:“拜托,你老是瞅我做什麽,我臉上有花嗎?”
“沒有!”慕小夏闆着臉道:“這事情真跟你沒關系?”
唐龍皺着眉頭,詫異道:“怎麽,你覺得這事情跟我有關系?”
他就納悶了,怎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都想往自己身上推呢。
“我就是想問問,你不用着急!”慕小夏語氣緩和下來。
唐龍無奈說道:“你問個屁啊,老子又不欠你們誰的,真搞笑了。”
慕小夏聽着唐龍的罵聲,非但沒生氣,反而噗嗤一聲,笑起來:“對,你确實不欠我的,可我師父說你是咱們桃源縣的守護神哦!”
“可别個我戴高帽,還守護神,我守護誰?這個守護神誰愛當誰當,反正我是不當!”唐龍苦笑着。
慕小夏含笑着說:“你想不當就能不當?沒聽說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話嗎。”
唐龍賴洋洋的靠在副駕駛位子上,嘀咕着說道:“快拉倒吧!”
他可不想當誰的保護神,多特麽累啊!
做好自己,不負于心,問心無愧也就夠了。
看着唐龍閉上眼睛,不想接自己的話茬,慕小夏也識趣沒在說什麽。
到魚頭館門口,把車子停好,慕小夏看着唐龍,正色道:“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唐龍皺了下眉頭,輕聲問:“你确定那小子會來?”
慕小夏點頭道:“如果他本人行動沒被控制的話,指定會來的。”遲疑了下,又繼續說道:“我的怕有人跟着他一起來!”
唐龍話語平淡,随口說道:“沒什麽關系,你去吧,我就在車裏坐着,如果有人過來,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盡量不要打草驚蛇,機靈點,如果柴貓不想跟你走,不用勉強,盡量套點可靠信息出來。”
柴貓現在已經不是重點了,唐龍想要跟着對方回去!
“嗯!”
慕小夏點頭,面無表情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看着對方唐龍無奈搖頭苦笑起來,這丫頭把,性格有點直爽,本身不是什麽壞人,外冷内熱的性格,不過她這個性子,很容易吃虧。
唐龍眯着眼睛,目光環顧着魚頭館外面,他所在的位置,視野不錯,但他不确定兩人來這麽晚,對方是不是早就到了。
“這麽早?”
慕小夏到魚頭館裏面以後,看着已經在裏面坐着的柴貓時,臉上稍微變了下,才走過去坐下說道。
柴貓嬉皮笑臉說:“您請我吃飯,我哪敢拿着啊。”
慕小夏盯着她,大概看着他給自己倒水,幾秒鍾之後,才平淡問道:“家裏父母還好吧?”
柴貓整個人停頓了下,才又笑着說道:“挺好的,不用小夏姐你惦記着。”
慕小夏說話的時候,眼神随意的在魚頭館裏打量了一圈,收回目光來之後,點頭說:“那就行,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
柴貓抓了抓頭,嘿嘿笑着說:“最近腦瓜子有點不夠用,什麽事情?有點不記得了!”
慕小夏闆着臉,冷聲說:“讓你去市裏讀技校的事情,你年紀也不大,能混出個什麽樣子來,卻學點技術,好有個一技之長,我幫你聯系了學校,學費的事情都不用你擔心,你就跟我說,去,還不是不去?”
“想去,但是去不了啊!”柴貓幹笑了兩聲,搖頭說道:“小夏姐,我知道你是對我好,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
“屁的江湖啊!”慕小夏白了他眼。
點完菜,兩人邊吃邊聊,慕小夏隻往柴貓身上說,關于姚靜天和她兒子的事情隻字不提。
慕小夏剛坐下的時候,柴貓給她倒水的時候,誰稍微灑出來了點,她就知道有些話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