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打起來了?
唐龍皺了下眉頭,從矮椅子上站起來,詫異的問:“跟誰打起來了?”
小豹搖着頭說:“我也不認識,外面來的遊客,但是很難伺候。三言兩語不和,就叫人跟連勝哥他們動了手。”
也不知道是小豹話音聲被任盈盈聽到了,還是她撞見的,反正唐龍和小豹說話的功夫,任盈盈剛好跑了出來。
沒熱鬧要找熱鬧,碰見熱鬧,哪還能錯過她?
“咱們的人被人給欺負啦,還愣着什麽呢,走呀!”任盈盈眼神裏充滿了興奮,這種事情她最樂于參與。
唐龍翻了翻白眼,沒搭理她。
“去看看!”
帶着小豹往外面走,任盈盈興沖沖的追了出來。
原本窩在小院裏的老黃,也起來甩了甩脖子上的長毛,跟了過來。
小豹開了電動擺渡車,大家都坐到車上,啓動朝村外連溝窪子那邊的酒樓行去!
憋屈!
連勝眼神血紅兒,已經不記得什麽時候被人拿鞋底子踩臉,趴在地上過了。
從唐龍回來,魚頭村變了樣之後,魚頭村村民潛移默化的,也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不能說傲氣吧,但至少有底氣。
像連勝,張廣,李二狗這些跟着唐龍走的進,實打實的‘自己人’,身上已經逐漸有了自己上位者的氣質,都屬于村裏的領頭人,精英管理階層。
可現在到好,在自己家門口,地頭上,沒幹過人家不說,還讓人家打趴下,拿鞋底子踩着臉在地上摩擦,能不憋屈嗎?
“今夜應該會下雪吧?”
一身白色貂皮披風,臉色陰柔俊俏如女人的年輕人,坐在酒樓門口一張椅子上,擡頭看着陰沉的天,輕聲說道。
身邊站了不少人,都是五大三粗,身穿黑色特殊制服,并且太陽穴鼓鼓的男性,身上充斥着血腥味和彪悍,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怎麽好惹。
“薛公子,天氣預報上說今晚上有中雪!”一個短發冷漠氣質的女人,拿着手機查了下,恭敬說道。
陰柔的年輕人,笑了下說:“我說怎麽這麽冷呢!”
把目光望向地上趴着的連勝等魚頭村村民和保安,眼神裏有些興趣的問:“你感覺不服氣?”
臉上臉被人踩在地上,掙脫不開,眼神裏卻是充滿了不甘以及猙獰倔強。
“知道爲什麽你們會被打趴下嗎,我卻沒叫人傷着你們嗎?”薛公子笑吟吟的問。
“唐龍來了!”
薛公子身邊短發冷漠女人,輕聲說道。
“呵呵,挺快嘛!”薛公子笑着嘟囔了句,朝遠方看過去。
小豹直接駕駛着電動擺渡車朝酒樓這邊開過來,以唐龍的眼神,很容易就能看清楚現場的情況。
連勝是誰啊?
魚頭村的經理,唐龍的好兄弟,純粹的自己人。
這樣的人被人拿鞋底踩在地上,可想而知唐龍是個什麽樣的心情!
“看看看,誰來了,啧啧啧,戰神,不,應該說是昔日的戰神,華夏狂龍,全球之虎來了呀!”薛公子望着從電瓶擺渡車上走下來的唐龍,啧啧啧嘴裏砸着牙花,似笑非笑陰柔笑着說道。
唐龍面無表情的走過來,腮幫子忍不住左右動了兩下。
“今天你敢動手,我就敢叫人把魚頭村移平了,不信你可以試試的!”薛公子望着朝踩着連勝臉的黑衣人走過去的唐龍,一臉吃定唐龍的表情,燦爛笑着道。
唐龍壓根沒吃他這套,甩腿側踢,快如閃電,原本防備謹慎盯着他的黑衣人,直接被踢飛出去。
是飛出去,有弧度,直接到半空中又落下去,距離足有十幾米遠。
這一腳,讓旁邊看着的人,不由感覺牙根一酸!
奔着殺人動的手,至于死不死,就得看對方夠不夠壯實,當然,就算不死,估摸着一兩年傷勢能康複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原本笑容燦爛的薛公子,臉上笑容凝固,慢慢劃落下去。
“你還真敢動手啊?”薛公子輕聲嘟囔着,但他知道,對方一定能聽到。
唐龍沒搭理他,而是上前把連勝從地上拉起來,沉着臉問:“咋樣,有事兒沒?”
連勝眼眶一紅,朝地面上呸了聲,吐出口血水出來,搖頭說:“沒啥事兒!”
都是皮肉傷,這點上對方顯然捏拿的很好。正如薛公子說的,并沒打算傷人!
“姓薛的,你媽還活着嗎?”唐龍這才擡起頭來,朝着椅子上坐着的陰柔年輕人,面無表情的問。
薛公子皺了下眉頭:“你動手傷了我的人!”
唐龍盯着他,面無表情的說:“我不但傷了你的人,回頭還要去幹你媽!”
“啥?”薛公子聽着唐龍的話,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自己母親是什麽人,他難道不知道?他怎麽敢出此狂言!
“意思就是,我想曹尼瑪!”
唐龍罵完,徑直朝着他走過去。
“保護公子!”
啪!
唐龍甩手一巴掌,把擋在面前的人抽飛出去,然後猶如猛虎入狼群,噼裏啪啦就是一通狠打。
“結陣!”
“八卦困龍陣!”
唐龍冷聲道:“就這點能耐,就敢過來撒野,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底氣!”
吼!
一聲呼嘯兒,空氣中好像被炸開了一樣,突然産生的氣浪,讓遠在百米之外的人,都忍不住倒退了半步。
再看薛公子那些保镖,全都四散倒地,生死不知。
面對走過來的唐龍,椅子上坐着的薛公子好像并不驚慌:“春櫻,你擋不住他的,讓開吧!”
短發冷漠的女人,猶豫了下,退到了薛公子身側!
薛公子打了個哈欠,平淡說:“過來溜達溜達罷了,又沒想怎麽樣,你的人我隻是叫人教訓了教訓,連骨頭都沒傷,你可到好,傷了我這麽多人,這筆賬怎麽算呢?還是說,你這條狂龍就能無法無天,沒人能約束的了你?”
“你最好躲遠點,老子氣頭上,女人照樣抽!”唐龍朝着短發冷漠的女人拿手指了指。
說完,才走到薛公子面前!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話你媽教過你沒?”唐龍問。
薛公子皺了下眉,陰柔冷笑着說:“唐龍,我這樣的人,沒什麽本事,就是有時間,誰讓我不痛快一會兒,那我就會讓他不痛快一輩子,你懂的!”
話裏話外都是對唐龍的威脅之意!
啪!
唐龍翻了翻白眼,擡手就是一個大脖溜子!
打的薛公子在椅子上,身子一歪,捂着被打的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唐龍:“你敢抽我耳光?”
啪!
唐龍甩手又是一記。
打的又狠又響!
薛公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絲,陰冷的看着唐龍不說話了。唐龍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丫的就抽你了,怎麽樣吧。
嗡嗡嗡!
唐龍身上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後,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接通了。
鎮南天歎了口氣,無奈說道:“好好的你招惹他幹嘛啊,他什麽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龍把舌頭頂在左邊腮幫子上舔了舔,啥話也沒說!
手機那頭的鎮南天苦笑着道:“事情到此爲止,行吧?”
唐龍沒回答鎮南天的話,而是轉頭對着不遠處的連勝招了招手,等連勝走過來之後,說:“踩他的臉,在地上磨蹭磨蹭!”
“唐龍!”手機裏,鎮南天急叫道。
唐龍道:“您給薛家帶個話,嗯,重點是這個小雜種他娘,告訴她,老子要不把她給伺候舒服了,這個唐字倒着寫!”
說完把手機挂了!
什麽時候天下人都覺得自己沒脾氣了?
搞笑!
薛公子陰冷盯着唐龍:“你敢!”
唐龍都沒搭理他,隻是對着連勝道:“使勁踩,怎麽解恨怎麽來,咱們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可小人物的面子也是面子!”
說完一腳把薛公子連椅子帶人一起踹倒在地上。
一旁站着的短發冷漠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體略微顫抖,握了握拳頭,剛想上前,被唐龍瞪了眼,罵了句‘找抽啊?’,吓的背後冷汗直冒,腳像是被盯在地上,愣是沒敢動彈。
唐龍朝着電動擺渡車走過去!
“回去!”
坐到擺渡車後面,對着小豹說道。
從來到走,也就十來分鍾,麻溜絲毫不拖泥帶水,動手打人連事情前因後果都沒追問,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薛公子敢來魚頭村撒野,以爲隻要不把魚頭村的人打壞了,唐龍就不敢把自己怎麽樣。畢竟他的身份,在那裏擺着呢。
可還是小瞧了唐龍的度量,沒把人打壞,但是随随便便打人也不行啊,何況還是把人臉踩在地上磨蹭,這種打臉法,唐龍能忍受得了,他還叫唐龍嗎?
“連勝!”
李二狗跑過來,叫住真要上前踩薛公子臉的連勝,皺眉說:“你唬啊,這人咱們惹不起!”
唐龍爲什麽走?
是要給所有人一個台階下!
連勝紅着眼,盯着躺在地上的薛公子,薛公子不怒,反而笑了笑朝着連勝說道:“唐龍不說讓你踩着我的臉在地上磨蹭嗎?過來踩啊,磨蹭啊,千萬别猶豫,來來來!”
李二狗拉住連勝,因爲剛才他接到了上面的電話,讓他一定拉住連勝,因爲面前地上躺着這個陰柔年輕人,背後權勢滔天。
“不踩?”
薛公子在地上躺着,收起臉上的笑容,陰冷說:“給過你們機會了,不踩,那我可站起來了啊!”
沒人說話搭理他!
李二狗過來隻是負責拉住連勝,别讓他真上去踩人家的臉,估摸着這時候張繡娥已經往這裏敢呢,今天這事情得繡娥支書出面善後。
就在這時候,誰都沒想到,大搖大擺跑過來一條老黃狗,到薛公子面前,把後腿一擡,一泡熱騰騰帶着強烈騷味的狗尿,不偏不正,正好撒在薛公子臉上。
薛公子自己愣住了,一旁薛公子的手下,連勝,李二狗,魚頭村的村民,以及遠遠看熱鬧的人群都愣住了。
這條老黃狗……是魚頭村的?
“唐龍,我要你生不如死!”
薛公子猛地坐起來,呸呸把嘴裏的狗尿往外吐了吐,瘋狂猙獰陰柔撕裂聲音尖銳叫着。誰能想到,一條老黃狗敢對着他薛公子這張臉撒尿啊!
“你閉嘴吧,打還沒挨夠嗎?”張繡娥走過來,陰沉着臉說道。
薛公子滿目猙獰的盯着張繡娥,沒等他開口,張繡娥道:“剛才穆飲香女士給我過電話,讓我轉告你,不要再胡鬧,現在,立刻滾回去,再鬧,就讓你死在這裏,一了百了!”
聽着張繡娥的話,薛公子臉上猙獰閃爍不定,被短發女人從地上扶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的侮辱,來日我定要百倍尋回去!”
張繡娥皺了下眉頭,面無表情的說:“那也是日後的事情,趕緊走,趁着我們還沒改變主意。”
“走!”
薛公子帶着人走了。
李二狗和連勝走到張繡娥身邊,連勝皺眉問:“支書,這年輕人到底什麽來路啊?”
張繡娥苦笑着搖頭,輕聲道:“具體什麽來路,我也不知道,剛才政商兩界的大佬同時給我打電話,很急,總之這個年輕人,超級難纏。”
投資局的張毅,桃源縣的吳正耀,以及那個叫穆飲香的奇怪女人,來的路上三通電話,但是語氣卻是截然不同。
張毅和吳正耀都非常着急,至于電話是爲什麽打給自己,而不是打給唐龍的,是因爲他們都清楚,唐龍這時候在氣頭上,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的。
在整個魚頭村裏,估摸着也就隻有自己才能把他給勸住!
至于那個女人,聲音随和,卻不像很着急的樣子,好像捏拿準了唐龍不敢把剛才那個年輕人怎麽樣似得。
“爲什麽吵起來?”張繡娥朝連勝問。
連勝苦笑着道:“他們過來找茬,說咱們酒樓裏的飯菜不好,服務員态度也不好,老劉出來道歉,直接把老劉給打了,我過來,被人家踩地上了,然後小豹去報信,村長就來了!”
今天這事情,本來他們也沒做錯什麽,動手也是對方先動的手,雖然沒傷人,卻也沒怎麽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