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愣了下,長大以後做什麽?
翻了翻白眼,小聲說道:“說你傻,還不承認,我師父是雕刻師,你說我長大以後,想要做什麽呐!”
一臉這種白癡的問題,虧你能想的出來!
唐龍冷笑着,手掌在沙發上蹭了蹭,好像在告訴着小丫頭,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手已經開始癢了。
任盈盈吓了一跳,躲着唐龍遠了些,心虛的說:“唐龍,你,你可不要亂來哦,咱們都是文明人,要好好說話。”
“對啊,都是文明人,要好好說話!”唐龍笑着把任盈盈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好啦,好啦,不該說你是傻子,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任盈盈眼珠子轉着,服軟說道。
唐龍靠在沙發上,說:“你師父肯定是想讓你繼承她的衣缽,成爲一位出色的雕刻大師,不過我到覺得你這腦瓜兒挺聰明的,培養培養說不定能成個商界小天才。”
“不用培養,我就是天才 呀!”任盈盈毫不矜持的說道。
“……”
任強周芳夫婦都是老實人,也都挺要面子的,她這個不要臉的勁兒,随誰來的?
“還能好好聊天不?”唐龍無奈道。
任盈盈眨了眨眼睛,嬉笑着說:“我一直都在跟你好好聊天呀,是你一直都不在狀态好不。”
猶豫了下,任盈盈湊到唐龍身邊,從兜裏拿了根棒棒糖出來,遞給他:“我請你吃糖,你今天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不許……老想打我屁股呀?”
唐龍哭笑不得,把棒棒糖接過來,剝開放在嘴裏,道:“你老老實實的,誰稀罕打你屁股似得。”
看着唐龍把棒棒糖接過去,還放進了嘴裏,任盈盈松了口氣,眼神裏多了幾分高興和雀躍,哼,叫你老是欺負我,還不是要吃我的屁。
她把棒棒糖放在屁股底下,拿屁嘣過,小孩子嗎,腦回路有點短,雖然并不會留下什麽味道,但是感覺這麽做,心裏很開心,就跟惡作劇似得,感覺唐龍是吃了她的屁,心裏有了報仇的快感。
“笑的那麽狡猾!”唐龍小聲嘀咕了句,把嘴裏的棒棒糖拿出來,看了兩眼又塞進了嘴裏,棒棒糖沒什麽問題。
“沒有呀!”
任盈盈眼睛完成月牙,嬉笑着說:“唐龍,雖然有時候你挺壞,也挺笨,還挺讓人讨厭的,但有時候也是挺可愛的呢。”
“……”
唐龍剛想說話,身上手機響了,朝小丫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把電話給接了。
“禦龍桃源玉,跟你有關系?”江秀芝聲音從手機裏傳過來,好奇的問道。
聲音有些嘈雜,好像在市場裏!
唐龍靠在沙發上,看了看任盈盈,這小丫頭眼睛咕噜靈動轉着,不知道在想什麽鬼點子。
嗦了嗦嘴裏的棒棒,笑着問:“江總,有什麽指示盡管講,‘禦龍桃源玉’雖然不是我的,不過我跟禦龍玉石珠寶的老闆到是蠻熟的,如果你想從禦龍桃源玉專賣店裏買什麽的話,可以給你打個折!”
江秀芝把電話打給自己,詢問禦龍桃源玉的事情,應該是聽到了什麽風聲吧,今天‘禦龍桃源玉’專賣店開業,震驚了好很多人,禦龍的專賣店裏,不禁止拍照,現在已經有很多圖片,視頻資料在網上流傳了。
畢竟一家擺放着幾十億的高檔玉石專賣店,放在哪裏都挺吸引人的!
江秀芝本身又在桃源縣,能得到消息,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地方!
“真的?正好,我現在人就在‘禦龍桃源玉’專賣店裏面,看上了一條‘心形’吊墜,不過價格有點貴,你跟這裏的老闆說一下,看看最低能給我打幾折呀!”江秀芝笑着說道。
唐龍愣了下,給自己打電話,還真是爲了打折?
“你在‘禦龍桃源玉’專賣店裏面?”唐龍問。
“對呀!”
江秀芝笑着點頭,然後左右看了看四周說:“你不會也在這裏面吧?”
“呵呵,猜對了,要不你上二樓會客室吧,我叫人在門口接你。吳縣在下面參觀,我現在出去不怎麽方便!”唐龍笑着道。
“吳縣也在?”江秀芝稍微愣了下,笑着說:“好,我上去!”
挂了電話後,唐龍對着任盈盈指使道:“去門口接一個漂亮姐姐過來,她姓江!”
任盈盈小嘴撅了下,小聲嘟囔了句:“我又不是你的小奴隸,憑什麽讓你使喚?”
唐龍舉起巴掌來,吓得小丫頭尖叫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朝外面跑去,邊跑邊叫道:“臭唐龍,你就是個野蠻人,蠻不講理。”
“講理不是我的個性。”唐龍笑着小聲嘟囔了句。
沒一會兒,任盈盈和江秀芝一前一後,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總,請坐!瞅什麽,還不快去給你**姐倒杯水。”唐龍從沙發上站起來,笑着說,後面一句是指使任盈盈的話。
“不用麻煩了!”江秀芝微笑着客氣了句,走過來坐下以後,看着唐龍好奇的問:“唐老大,這家‘禦龍桃源玉’不會是你開的吧?”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是很高,但是不排除這家店裏,有唐龍這家夥的股份,因爲他炒作桃源玉的時間,是最久的。
“真看的起我,别的不說,僅是這家店裏的藏品就價值幾十億。”唐龍笑着搖頭,自然不肯承認。
不僅桃源縣這家‘禦龍桃源玉’專賣店,是唐龍的,就連禦龍玉石珠寶公司都是他的,不知道江秀芝知道後,會作何感想。
“這家‘桃源玉’專賣店,确實讓人大開眼界啊。”江秀芝含笑着說:“在沒有走進這家‘禦龍桃源玉’專賣店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桃源玉竟然這麽漂亮,井底之蛙,太孤陋寡聞了。”
唐龍笑着道:“不僅是你,相信很多人都是這麽想吧,桃源玉本身就是非常有觀賞性和把玩性的,所以,我認爲它跟市場上的任何玉種相比,都不差!”
“是啊!”江秀芝點頭,說:“就是現在認識,知道桃源玉的人還太少了,需要大量宣傳才行!”
桃源玉之美,不次于其他玉種,但是認可它的群體,在整個收藏圈,玉石圈裏還太少。
“你真跟這家‘禦龍桃源玉’的老闆很熟?下面那條‘心形’桃源玉,是一塊粉色的料子,重一百五十七克,标價十二萬,你能不能先跟他們說一下,價格合适我就定下來!”
江秀芝猶豫了下,看着唐龍開口說道。看的出來,她真挺喜歡那個‘心形’吊墜的,下面參觀的人那麽多,剛才一件價值百萬的擺撿桃源玉雕刻,就被人買走了,而這家店裏很多‘桃源玉’都是孤品,隻有一件,别人買走就沒有了。
正好這時候,任盈盈端着托盤過來,上面放着兩杯茶。
“盈盈,幫你**姐跑一趟,去下面把那個标價‘十二萬’,心型‘粉紅桃’料子的玉石吊墜拿上來。”唐龍看着她笑着說。
任盈盈朝這唐龍翻了翻白眼,或許是當着外人的面,并沒有跟唐龍耍小脾氣,點頭轉身朝外面走去。
江秀芝好奇的問:“這個漂亮小姑娘是?”
唐龍笑着說:“她叫任盈盈,‘禦龍女皇’的徒弟。”
禦龍女皇?江秀芝眨了眨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
唐龍笑着解釋說:“禦龍玉石珠寶的老闆!”
江秀芝好奇的問:“人家老闆的徒弟,怎麽叫你使喚的跟家裏小奴仆似得呀?”
唐龍摸了摸鼻子,笑着說:“有這麽明顯嗎?”
“……”
唐龍岔開話題,笑着問:“你們溫總呢?最近還好嗎!”
江秀芝苦笑起來,搖頭說:“不好,爲了她那個不争氣的弟弟,腿都跑細了。”
金沙河岸邊的沖突,最終死亡人數定格在五人,重傷幾十人,有上千人負傷,性質極爲惡劣,卻又很難追究那些動手打人的責任。
首先,是溫氏玉業從外地着急人手,想要霸占桃源玉籽料市場,在金沙河岸邊,強行所買挖玉人手裏的玉石料子,才造成了這次挖玉人和溫氏玉業上千閑雜人等之間的劇烈沖突。
上面肯定是要追責的,溫氏玉業的溫家在本市勢力再大,都沒用,溫瑞這次很難被撈出來,必須要有人爲這次沖突負責。
江秀芝猶豫了下,歎了口氣說:“溫暖春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溫家人給她了很大的壓力,尤其是溫瑞的父母,勢必讓她把溫瑞弄出來,幾乎是在往死裏逼她。”
唐龍皺了下眉頭,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溫暖春現在已經在考慮,要自己出面,把所有的罪名抗下來,看看能不能把溫瑞從裏面‘換’出來!”江秀芝無奈說道。
唐龍看着江秀芝:“這不是犯傻嗎?”溫暖春想自己替溫瑞頂缸,虧她想的出來,要因爲這事情進去,那說不定這輩子就毀了的,爲了一個垃圾樂色,值得當的嗎?溫暖春犯蠢,難道整個溫家人也都蠢?
江秀芝苦笑着說:“說誰不是呢,但是沒有用,我已經勸過她許多次了。”
“溫暖春頂缸,有用?”唐龍皺着眉頭,好奇的問。
江秀芝猶豫了下,點頭說:“如果溫暖春承認自己是溫氏玉業掌管者,事件是由她一手發起策劃的,溫瑞隻是聽命行事,把她定位事件主使者,那溫瑞身上的罪名就會輕很多,再加上溫家運作,應該過幾個月就能出來。”
稍微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不過溫暖春那樣做的話,自己就會很慘的,這次事件鬧這麽大,上級領導指使從重從嚴處理,最終判決刑期,不會低于十年!”
也就是說,如果溫暖春要替溫瑞抗下所有的罪名,那接下來十年裏,她就要在牢獄中度過了。
想誰都沒事兒,平平安安就把人撈出來,幾乎沒有可能,這次溫氏玉業和溫家,估計也都在上面挂了号,不往死裏整他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溫瑞鬧的太大了,如果沒死人,或許還好說一點,關鍵是這次事件死了五個人,重傷幾十号啊!
“溫暖春有那麽蠢?”唐龍歪頭嘟囔了句。
十幾年的青春啊,換一個無賴?
江秀芝歎了口氣說:“溫暖春挺心疼她這個不争氣弟弟的,再加上小時候兩人生活在一起,溫家又在背後逼迫她,如果溫暖春想不開,腦袋一熱,真幹了傻事,也真說不好!”
勸是沒用的,現在就看溫暖春自己怎麽選擇,如果她犯蠢,那沒人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