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玉娘點頭,‘嗯’了聲說:“對呀,現在和田玉,翡翠,都不便宜,就算不是太好的料子,價格都很貴。”
停頓了下,又介紹道:“和田玉分爲好多種,有籽料和山料的區别,也有色彩的區别,還有産地的區别,其中又以和田地區的籽料最出名,價格也最昂貴。
然後還有俄羅斯碧玉,嗯,俄羅斯碧玉尤其是老坑碧玉,我也是挺喜歡的,不過現在價格也是貴的很。
翡翠也有老坑和新坑之分,大多都集中在緬甸那邊,全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翡翠,都是産自緬甸礦坑,翡翠說道更多,質地,水種不一樣,價格相差千裏。
咱們國内,除了和田玉和翡翠這兩種玉石以外,世界範圍還有些小玉種,比如說獨山玉,岫玉,黃龍玉,雞血石,綠松石,青金石,蛇紋石,玉髓,瑪瑙等等,種類很多的!”
唐龍抱着勾玉娘靜靜聽着,在她的知識領域裏,說話的時候會讓她産生一股強大的自信,特别有氣質,也特别有氣勢。
“但現在,不管是大玉種,還是小玉種,隻要是玉,被炒作以後,好的玉石都不會太便宜的,料子也是如此!”
勾玉娘轉頭望着唐龍,臉上一紅,道:“當然,好的料子,價格肯定會高,雕刻出來的成品件,也會更加值錢。”
突然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小聲說:“其實,國内很多地方,都有玉石,隻不過不出名而已,就像在咱們桃源縣,其實就有一種石英岩,老輩人稱之爲‘桃源玉’,也是非常漂亮的,我以前收集過很多‘桃源玉’,就是賣不上價格去呀!”
“桃源玉?”唐龍愣了下,好奇的問:“咱們桃源縣境内,還有獨有的玉石?”
“有呀!”
勾玉娘紅着臉說:“你先撒開過我!”
唐龍放手以後,勾玉娘從唐龍腿上下來,在工作室内找了會,手裏拿着一塊石頭過來。
“這個就是‘桃源玉’!”
‘桃源玉’外表看,有些烏黑,但又不是那種純黑,介于黑與灰之間,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沉穩’,但是在沉穩之中,又透露着那麽幾分狂傲。
“桃源玉多以灰墨色爲主,也有純黑,純青,純粉色的……粉色桃源玉,也是桃源玉極品中的極品!”
說着,把手中一塊大概有五十克的料子,遞給唐龍。
瞬間就讓唐龍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色如桃花初開,粉嫩的像待嫁少女。
“這個料子,是我幾年前買回來的,才兩千塊錢。不過這種‘極品’桃源玉料子,可遇不可求。”勾玉娘笑着說。
“兩千塊錢?”唐龍把玩着手裏的粉色桃源玉,擡起頭來,詫異的問:“價格這麽便宜?”
“嗯!”
勾玉娘點頭說:“誰說不是呀,價格特别便宜,哪怕是是這種極品料子,也都賣不上價格去,也就我會偶爾收一些,我覺得咱們桃源縣的‘桃源玉’,未必會比其他玉種差,隻是沒有經過炒作而已,屬于不知名小玉種!”
唐龍看着手裏兩塊料子,不管是常見的灰黑料子,嗯,它很像桃樹的皮,還是粉色極品料子,都有自己的特性特質。
甚至感覺,如果用‘桃源玉’雕刻黑鱗蛟的造型,貌似更适合一些!
“‘桃源玉’在桃源縣分布廣嗎?”唐龍若有所思的問。
勾玉娘點頭說:“分布挺廣泛的,在桃源縣境内,很多地方都發現過這種玉石,就是不怎麽值錢,也很少有人去挖它!”
唐龍擡起頭來,問道:“那它的儲存量呢?”
勾玉娘歪頭想了想說:“這個,應該不會太低吧,至少上百萬斤應該是有的!”
停頓了下,朝着唐龍眨了眨眼睛說道:“不過,桃源玉隻在咱們桃源縣境内才有,好像出了桃源縣境内,隔壁縣就沒有,你,不會是想要炒作‘桃源玉’吧?”
唐龍朝她嘿嘿一笑,反問道:“怎麽,炒作‘桃源玉’不行嗎?”
勾玉娘眼神裏竟然出現了一絲狂熱,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嘴唇,說:“可以到是可以呀,但是……需要很多很多錢,沒有大量的資金,根本就沒辦法炒作一個玉種,何況還是一個小玉種!”
“小玉種?”
唐龍笑起來,道:“如果把它的名氣炒作起來以後呢?你說,桃源玉,還會是一個小玉種嗎?”
勾玉娘想了想,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是太懂,但是……我覺得就‘桃源玉’自身而言,是有一定炒作價值的。”
“那,咱們就炒它一波!”唐龍笑着說了句。
勾玉娘咬了下嘴唇,兩腿下意識的夾了下,好像十分興奮,但是又在強烈壓抑着,說:“炒作一個玉種,需要多方面因素,也需要很大的資金,這些錢至少需要十幾億,甚至幾十億才行。”
“放心,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唐龍沒把錢當回事兒。
勾玉娘沉默了下,繼續說:“除了錢以外,還需要事件推動力,讓更多的人知道‘桃源玉’,明白它的價值,否則,光是咱們自己炒作,外面市場不認可,到最後,桃源玉的價格還是起不來的!”
“如果給你十個億,讓你炒作‘桃源玉’,你會怎麽做?”唐龍笑了下,看着她反問道。
十個億?自己會怎麽做?
勾玉娘歪頭想了想說:“我會先拿錢,在‘桃源玉’料子低谷的時候,砸幾個玉石礦場,囤很多很多料子,然後在弄一個‘桃源玉’大展,吸引玉石愛好者,和玉石商人的眼球,讓跟多人加入到‘桃源玉’收藏行業裏來,逐漸把價格炒作起來!”
現在‘桃源玉’屬于原始玉種,很少有人玩,也很少有人去研究開發它,所以‘桃源玉礦場’,價格跟普通買地,承包山頭,采石廠的價格是一緻的,基本上沒有人專門做它,就算有,也是相當相當的稀少。
這樣的原始玉種,如果砸十個億進來,别說把資源全都收在手裏,至少能把大半桃源玉,都納入自己手中。
等于是最原始的籌碼,容易收集,這個階段不是很困難,就算有人跟風進來,那也不怕,反而進來的人越多,對接下來,也就越有利。
衆人拾柴火焰高嗎!
關鍵在後面,把最原始的籌碼,都撈到手裏以後,該怎麽對它進行炒作,能不能持續,不間斷的,吸引商家,玩家,愛好者們進來,下手購買桃源玉,如果大家都在岸邊觀望,不下水來玩,桃源玉很大可能涼涼!
“師父!”
任盈盈背着書包,興沖沖的闖了進來。看到唐龍和勾玉娘在一塊,整個人愣了下!
然後眨了眨眼睛,朝唐龍好奇的問:“你啥時候回來的呀?”
并不認生,唐龍出現在勾玉娘的雕刻室裏,好像也不覺得很意外。上次唐龍被直升機接走,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知道自己師傅這個‘相好的’,是比較厲害牛逼的人物。
唐龍摸了下鼻子,還好兩個人剛才在談論炒作‘桃源玉’,沒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這丫頭也是的,怎麽進來之前,也不先敲個門啊!
勾玉娘臉上先是一紅,緊接着想到,兩個人沒做什麽, 安心下來,朝着任盈盈含笑問:“放學啦!”
“嗯,下午不去學校了,沒什麽意思!”說完把書包随手扔在工作室桌子上。
貌似對這裏已經是特别熟悉了!
勾玉娘對任盈盈說下午不去上學,也沒表示什麽不滿。
“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吧?”勾玉娘望着唐龍,說道。她的意思是,自己徒弟上了半天課回來,肯定肚子餓了,所以要吃飯。
看的出來,對于這個‘小徒弟兒’,勾玉娘是寶貝的很!
唐龍聳了聳肩,擡頭看着任盈盈訓斥道:“别有事沒事逃課玩,沒聽你媽說嗎,學還是要上的,初中都畢不了業,以後就是個盲流!”
“你才盲流呀!”任盈盈小白眼翻他,對于唐龍話很是不滿,哼道:“誰告訴你說,不去學校,就畢不了業的?小瞧人,我師父已經開始給我補課了,比學校老師教的還好!”
唐龍看着勾玉娘,好奇的問:“你,給她補課?”
勾玉娘紅着臉,不過在小徒弟面前異常自信,道:“對呀,初中的課程又不難,我都會的!”
“……”唐龍摸了摸鼻子,苦笑着搖頭,從勾玉娘聲音裏,就能聽出對任盈盈的寵溺來。
“你老是這麽慣着她,未必是好事情!”唐龍從椅子上站起來。
勾玉娘含笑不語,任盈盈小嘴撇了撇,背後朝唐龍做了個鬼臉,小聲嘟囔了句:“你牛氣什麽呀你!”
讓唐龍哭笑不得。
勾玉娘手在任盈盈腦袋上揉了揉,含笑着說:“不許這麽跟他說話,他生氣打你皮鼓,我可不攔着!”
“他不敢!”任盈盈嬉笑着,到不怕唐龍。
對這對師徒,唐龍多少有些無奈,人家當師父的這麽嬌慣着,他能說什麽。
“師父,咱們中午吃涼面吧,好不?用肉醬做鹵子!”任盈盈嬉笑着說。
勾玉娘笑着點頭:“行,你去告訴食堂阿姨,讓她給你做吧!”
“耶!”
任盈盈高興着叫了聲,朝外面跑去,跑了兩步,又停下來,扭頭看着唐龍眨眼睛問:“唐大爺,你中午不走吧?”
一句‘唐大爺’,叫的唐龍頓時有點懵逼,氣的瞪她了眼,沒好氣的說:“任盈盈,你個小丫頭片子是不是欠抽啊你?”
任盈盈背過身去,朝着唐龍扭了扭小屁股,咯咯嬌笑着跑了出去。
雕刻廠裏有食堂,畢竟這裏面雕刻師,學徒,工人有一百多号人呢,中午肯定要在食堂吃飯,有時候晚上加班,也早在食堂吃。
等任盈盈走以後,勾玉娘笑着說:“盈盈很喜歡你!”
“喜歡我?”唐龍翻了翻白眼,道:“還好無歲數不大,否則都有叫她給氣死的風險!”
停頓了下,又皺眉說:“你這樣寵溺她可不行,很容易嬌生慣養壞的!”
勾玉娘猶豫了下,低頭小聲反駁道:“不是呀,任盈盈其實很懂事,也很聽話的!”
唐龍愣了下,擡手朝她翹臀上,打了巴掌,爲了小徒弟都敢跟自己犟嘴了,這還了得。
勾玉娘紅着臉,也不敢叫嚷,小聲說:“盈盈真的很懂事聽話,而且,她腦瓜很聰明,什麽東西都是一學就會,連學習成績,我覺得她這個學期都能趕上來,她不是那種學習笨蛋的孩子!”
唐龍聽的出來,勾玉娘是真心把任盈盈當成了自己的徒弟,說句難聽話,也就唐龍能說她幾句,罵她幾聲,換成了别人,敢要罵她徒弟,勾玉娘都得跟你急。
或許以後,這小丫頭片子,就是勾玉娘的逆鱗!
不過凡事兒都有好壞兩面,人嗎,怎麽能沒個脾氣呢,有逆鱗也好,相信勾玉娘也不會把任盈盈教成那種人事不懂的孩子。
“你有沒有想過,往後自己生一個?”唐龍突然笑着問。他覺得對方應該還是挺喜歡孩子的。
“自己生一個……什麽?”勾玉娘呆住了,像是沒反應過來似得問道。
唐龍苦笑着說:“生一個什麽,生一個孩子呗!”
勾玉娘想到什麽,臉上紅起來,猶豫了下,又擡起頭來大膽的看着唐龍,搖頭說:“我,好像不能生,這麽多年都沒有懷上過……現在有了盈盈,我也不想生了,覺得很麻煩!”
唐龍皺了下眉頭,勾玉娘不能生育?這個他不能肯定,并且也不是這方面的行家,最好去醫院裏查查才知道。但是,一個沒生過孩子的女人,沒做過母親,這樣的女人完整嗎?
他也不知道,因爲唐龍是個男人!
唐龍嘿嘿一笑,道:“有些東西,不見得是你不想要,就不要的,順其自然呗,如果懷上了,就生下來。”
懷上了就生下來?懷誰的?
勾玉娘紅着臉,張了張嘴,看着唐龍的臉色,最後沒敢狡辯什麽,隻嘟囔着說了聲:“哦!”
要是真能懷上,那就生,問題是自己這麽多年,都沒有懷孕過,應該是懷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