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正想跟在樹梢後面,沒想到紀曉童連話也不說就直接搶先跑到樹梢後面跟着:“頭兒,您還是走後面吧。”
葉飛不由地失笑:“你小子,行,我走後面。”
四個提刀按劍的侍衛舉着火把搶在葉飛的前百走上台階,顯然有把葉飛和樹梢國王隔開的意思。
敵人僅有兩個,對付一個總比兩個一起對付要容易一些。
這些侍衛倒是忠心耿耿,可惜他們壓根兒不知道這兩個人對他們來說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此舉正中葉飛下懷,他又有意拖延了一下,等樹梢與紀曉童走出五米左右之後,才和木輪一起踏上台階。
萬;書;吧; .nsb.m;?等葉飛邁上台階之後,十幾個侍衛立即跟上,倒有那麽幾分像押送罪犯。
這些侍衛根本就不關心什麽使者不使者的,他們隻知道這兩個穿着古怪盔甲的家夥挾持了國王! 至于戰鬥裝甲的飛行能力,則直接被他們腦補爲某種法術或者巫術!
掌握這種強大能力的人雖然令他們恐懼,但并非不可戰勝,國王的士兵有着自己的驕傲,哪怕人用人命來填,也要保護國王的安全。
濃得化不開的敵意盤旋在葉、紀二人身側,連木輪都跟着受了連累。挨了無數怨怼和白眼。
不是紀曉童始終不離樹梢國王左右,這幫熱血上湧的家夥怕是早就跟葉、紀二人拼命了。
無知者無畏,是這些侍衛最佳的寫照。
一行人在國王的帶領下,伴着侍衛們的伯鞋落地時的咔咔聲走下城牆,幾步就走進了城堡。
也就是這種城堡式的王宮才會出現下了城牆就能進入室内的情況,若是中式的内城,宮殿和城牆之間絕不會這樣近。
葉飛不清楚這個行星的自轉速度,但是從天色上看,現在大概相當于晚上七點鍾左右,天色因爲下雨的關系已然全黑。城堡内部的光線就更不用提了。不是侍衛手裏舉着火把,壓根兒就沒有半點光源。
“這是王宮嗎?太寒酸了吧?”紀曉童的毒舌又開始活動,“再窮也不至于窮到連盞燈都點不起的地步吧?” “你就别拿自己的習慣看這些土著了,沒準人家勤儉節約呢。”葉飛一邊說一邊四下裏亂看。
這麽點黑暗。對裝甲的夜視系統毫無壓力。哪怕牆角的灰塵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走了差不多一百米。路過一個拐角之後,前面總算看見了一點光亮,走近之後才發現樹梢國王已經把大家帶到了一處相當空曠的廳堂。
廳堂裏豎着兩排雕刻着花紋的粗大石柱。令原本空闊的廳堂顯得壓抑了許多;石柱的側面裝飾着不知名的動物石刻,石刻有意誇大了動物的嘴部,它們碩大而誇張的嘴裏,明亮的火焰烈烈燃燒。正對着廳門的牆腳下,一張墊着漂亮的動物皮毛,制作風格華麗的高背椅孤零零地擺在那裏。
葉飛覺得這地方大概是議事大殿,整個王國的政治中心。
經過一路的思索,樹梢國王已經從最初的驚惶失措中恢複過來,他并沒有像往常一到坐到自己的王位上,走到了廳堂中央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沖着侍衛們擺了擺手:“都下去吧。”…
“陛下,請讓我們留下!”侍衛長忠心耿耿地說。
他的眼神一路上始終徘徊在樹梢國王腦後的腦波探測器上,覺得這兩人神秘人就是用這個東西控制了國王和木輪城主,要不是怕砍壞了那個東西會對國王造成不可預測的傷害,他早就一怒拔劍奮起厮殺。
“退下!”樹梢國王混厚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侍衛長無奈地帶領侍衛撤出了廳堂,臨走時還狠狠地瞪了紀曉童和葉飛一人一眼。
“莫名其妙!”紀曉童不屑地說。
葉飛倒沒說什麽,他娘很欣賞侍衛長的忠心,隻不過眼下他扮演的正是大攤派,這份忠心就未免有點讓人不痛快了。
樹梢國王老奸巨滑,哪能看不出侍衛長的小動作,可他心裏同樣覺得不痛快,故意裝着看不見。
“樹梢國王,現在可以說了吧。”葉飛語氣中帶着不耐煩說。
直接叫這位土著國王的名字,估計也沒誰敢說個不字,但是葉大司令覺得還是應該給這位國王一點應有的尊重。
國王嚴肅而又恭敬地說:“二位使者,實際上,我并不比木輪知道的更多。”
“什麽意思?”紀曉童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在通訊頻道裏咬着牙說,“敬酒不吃吃罰酒!”
“什麽敬酒罰酒的。”葉飛又好氣又好笑,“他戴着腦波探測器呢,撒謊也騙不了咱們。”
“二位使者,祖先的傳說流傳極廣,是王室統治這個國家的基礎,也是我們王室最大的秘密,别說我真的不清楚,就算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絕不會告訴任何人,除非二位能夠證明你們的身份。”樹梢國王倔強地說。
紀曉童怒極反笑:“你認爲,怎麽才算證明我們的身份?”
樹梢國王毫不遲疑地說:“我們的祖先來自于天外,傳說祖先留下了強大的神城,祖先的神城一直保佑着他的後代,但是四百年前神城神秘消失,無論我們如何祈祝也得不到神城的消息,如果你們是祖先的使者,那麽請告訴我神城到底出了什麽事。”
“神城?”紀曉童詫異地回頭看看葉大司令,“頭兒,他說的不會是那個破飛船吧?”
“很有可能。”葉飛馬上聯系新源号,“小夏,流浪人類的飛船殘骸高度是多少?是否位于同步軌道?”
“飛船殘骸高度四萬八千六百公裏,位于本行星靜止同步軌道!”夏卓煙立即回答。
這顆行星的質量比地球要大上不少,同步軌道的高度要比地球大上一萬多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