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官馬上執行了特拉圖的命令,但是很快他就不得不遺憾地報告這位指揮官,于雙方的距離太遠,受第四行星上的爆炸影響,無線電通訊暫時中斷。
特拉圖無比憤怒地咆哮:“那就給我一直試,直到接通止!”他的怒火幾乎燒毀了理智,凡是能躲開的亞特蘭蒂斯人,無不小心翼翼地躲得遠遠的,死活也不往他的面前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枚超光速魚雷擊中第四行星,特拉圖憤怒的表情登時像按下定格鍵一樣僵在臉上。
亞特蘭蒂斯人沒發展出磁力引擎技術,因此特拉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這種威力巨大無比的武器到底是什麽。
與亞特蘭蒂斯人的混亂相比,以葉飛首的五位艦橋軍官可謂春風得意,幾個人興奮地擊掌慶祝,沈鴻不無感慨地說:“剪刀,你這一手真是神了,以後你還是别幹這個了,直接轉行專門研究對地攻擊戰術得了。”
剪刀握拳與葉飛輕輕對撞:“算了吧,我喜歡操縱艦炮幹掉敵人戰艦的感覺,怎麽能轉行?再說了,我怎麽能跟老婆分開?”他與張開胳膊的葉飛用力地擁抱在一起,不約而同地重重敲擊對方的後背。
這是突擊隊員慶祝勝利的傳統。
“得,我就是說說。你别往心裏去。”沈鴻不輕不重地捶了阮鵬的胸口一拳,一轉頭,正好看到葉心松開了剪刀之後,大張着胳膊與蔣雪擁抱在一起。
沈鴻頓時雙眼放光,有學有樣的張開胳膊湊了上去,沒想到眼前一黑,先被剪刀抱了個正着,而且抱上就不松開,還惡狠狠地警告:“姓沈的,你想對我老婆怎麽樣?”
沈鴻悲憤得不得了:“頭兒能抱。我就不能抱?你怎麽可以這樣?還看人下菜碟?”
“我跟頭兒什麽關系?”剪刀嘿嘿一笑松開了沈鴻。卻始終擋在他的面前,“關鍵是頭兒根沒别的心思,但是你那點小心思,長眼睛的就看得出來。我怎麽能給你機會?”
沈鴻更加地悲憤:“這叫什麽話。什麽叫那點小心思?”
“别否認。有沒有你比我清楚。”剪刀寸步不讓,“再說了,你跟頭兒能比麽。頭兒結婚這麽多年,孩子都十幾歲了,你就是一個大齡老光棍,我自己的老婆,怎麽能讓你占了便宜?”
沈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自知動手打不過剪刀,非上演一出全武行不可。
“行了行了,你們倆差不多就得了。”一邊看熱鬧的葉飛呵呵直笑。
蔣雪一把将剪刀推開,主動與沈鴻輕輕地擁抱一下,“甭聽他胡說八道。”
沈鴻原那點小心思刹那間煙消雲散,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剪刀見狀一臉地驚奇:“我去,不會吧,臉都紅了!”
“哪兒呢哪兒呢,我看看!”葉飛馬上跟着起哄,“哎,真的紅了啊!”
沈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們倆别太過分了!”
放開沈鴻的蔣雪又主動擁抱了阮鵬一下,聽了這話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頭兒,我看你該給咱們的沈師長物色一個女朋友了。”
“這可難辦了。”葉飛使勁撓撓頭,“早知道把他也送兀鷹号上去就好了,現在人全都送走了,哪兒給他尋摸去?老沈,要不你再挺挺,等回土再說?”
沈鴻兩眼一翻,差點沒背過氣去:“你這個當艦長的能不能嚴肅點兒?拿我開什麽涮啊啊!”
第四行星又挨了一顆光速魚雷,爆炸的的影響仍然在繼續,以至于特拉圖怎麽也聯系不上天鷹号。
“咱們是不是該轉移到偵察艦上去了?”沈鴻有意把話題轉回正事上,省得再成衆矢之的。
“阮鵬,通訊有問題沒有?”葉飛謹慎地追問了一句。
“放心吧,一點問題也沒有。”阮鵬信誓旦旦地說。
“那好,咱們走!”葉飛留戀地環視熟悉的艦橋一周,一狠心,回身大步離開。
剪刀和蔣雪默默地跟在葉飛身後,接下來是阮鵬,沈鴻最後一個離開。
默默地走了一段之後葉飛沉聲說:“剪刀,你和蔣雪,還有阮鵬跟我一起上變色龍,老沈,烏賊就要麻煩你了。”艦上一共七個人,兩位來自于工程艦的工程師已經前撤入了烏賊待命。
“交給我吧。”沈鴻信心十足地說。
變色龍蔣雪駕駛,烏賊自然要駕駛經驗最豐富的沈鴻掌舵。
雖然沈鴻是航空兵,隻駕駛過戰機沒開過戰艦,但是一通百通,簡單駕駛難不倒他,而且蔣雪事先還對他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嚴格培訓,至少把烏賊開回太陽系肯定沒有問題。
而且兩位工程師對戰艦的結構十分熟悉,雖然沒經過正式的駕駛培訓,但是開動一艘戰艦完全沒有能力方面的問題。
蔣雪輕輕歎了口氣:“要不是其它的戰艦沒有僞裝功能,開一艘制空火力艦最好了。”
制空火力艦的長度是六點四公裏,打空一部分導彈,就能空出來相當多的空間,無論納續航力還是自衛能力和自給能力,都能把偵察艦抛出幾條街那麽遠。
“你也知道是因什麽才用偵察艦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剪刀伸胳膊摟住蔣雪的肩膀,一副唏噓不已的模樣。
從艦橋到僞裝偵察艦的入口,直線距離差不多有六公裏,實際距離十幾公裏,靠兩隻腳不知道得走到什麽時候,所以五個人開了兩輛艦内使用的電瓶車,開了一段距離坐上大型升降機,升到頂層甲闆之後又開了大概兩公裏才到地方。
葉飛跳下車,拍了拍手說:“你們倆和阮鵬先上變色龍等着,我把老沈送上烏賊就過去。”葉飛突然說道。
“得了,就差幾步遠,我這麽大的人了還用你送?趕緊歇歇吧。”說完沈鴻把所有人都攆下車,一個人将電瓶車開進了通向烏賊的岔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