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葉飛這個始作俑者對此毫不知情。
下班路上的吳晗突然接到了通訊中心轉接的緊急通訊,他趕緊打開個人終端,通訊剛一接通,就立即說道:“我是吳晗,什麽事?”
“司令,我是葉飛。”
“出什麽事了?”天鷹号遠在七百光年之外,沒有緊急情況,絕不會在下班之後直接把通訊轉到他的個人終端上來。
葉飛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跟這位司令員說才好,躊躇了好一會才硬着頭皮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司令,都快我多事,要是不管他們,也不會搞成這樣。”
吳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好一會才失落地長歎一聲:“算了,這也不怪你,換成是我,也一樣會做出參戰的決定,誰他娘的知道亞特蘭蒂斯人居然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事以至此,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司機,馬上返回總部,”
這件事與葉飛當時的決定有着直接的關系,說完全沒有一點責任肯定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原歌舞升平的人類世界馬上就要面臨亞特蘭蒂斯人的全面入侵,這個時候再大的責任也得先放一放。
司機二話不說打開了自安裝到車上之後就從沒用過的警報器。凄厲的警報聲中,警報器從車頂升起,紅藍兩色的燈光疾速旋轉,原正常行駛的高級防彈懸浮車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懸浮飄移,接着司機高了懸浮車的飛行高度,懸在其它車輛的頂上一路逆行,飛也似地返回國防部。
普通的懸浮車壓根兒就沒有高懸浮高度的動力水平,隻有特殊部門的車輛才有這種偏門的功能。
僅僅幾分鍾後,從四百八方飛來的軍車一輛又一輛地在兩以上的高度飛掠而過。
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都被驚呆了,大夥好奇地議論紛紛。對大多數不知情的目擊者來說。這一段短短的意外不過是茶餘飯後的一點談資,可是極少數人已經隐隐地猜到了什麽。
哪怕是軍車也必須遵守交通規則,後面不遠就是國防部,在這可以想象到底是出了什麽樣的情況。才會讓軍方的車輛不顧一切地調頭而去。
幾個眼神好的司機甚至看到路口的交通警察原想攔下飛馳的軍車。但是他在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立即予以放行,并敬禮道歉!
吳晗強忍疾速調頭帶來的不适,繼續吩咐道:“秘書。立即以我的名義通知下去,一小時……不,四十五分鍾後召開緊急會議,中将以上軍官,凡是在太陽系内的必須親自參加,還有,通知所有在外艦長和預備艦長全員參加會議,通知總參,全軍進入二級戰備狀态,所有單位取消休假,立即開始動員預備役!”
“啊?”秘書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差點咬住舌頭。
就連外骨人戰争,也隻在第一次骨冢戰役動員了一次預備役而已,到底出了什麽情況,居然要動員預備役?
難道是要和美俄開戰?
秘書頓時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趕緊按吳晗的意思通知下去。
國防部長的座駕自然不是大路貨,吳晗使用個人終端時,機靈的司機第一時間升起了位于車廂中間的玻璃隔層,秘書壓根兒就沒機會偷聽吳大司令的通訊内容,自然不會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
将工作交待完比地吳晗又反心思轉回了通訊上:“葉飛,你準備一下,一會你在會議上發言……你和亞特蘭蒂斯人有過直接接觸,你有什麽對付他們的腹案嗎?”
“暫時還沒有,我剛從亞特蘭蒂斯人那兒回來。”葉飛不明白吳晗什麽要這樣問,如何對付亞特蘭蒂斯人不是得等會議上一起讨論嗎?
“盡快想一想,畢竟這件事是因你而起。”吳晗似有所指地說。
“我明白了。”葉飛立即會意地說。
吳晗的意思十分明确,那就是讓葉飛以出可行性建議的方式将功抵過,最少也要讓參加會議的其它人暫時放棄追究責任的想法。
說話間懸浮車已然飛抵國防部,停也不停地一溜煙開進停車場,吳晗直接乘坐電梯抵達會議室所在的地下三十二層。
參與會議的人員陸陸續續地抵達會議室,所有人在看到吳晗緊繃的表情之後,都立即閉緊了嘴巴,哪怕走路都加倍放輕腳步,沒有事的全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聲不吭地等待會議開始。
在發布命令後的三十四分鍾,所有與會人員全部到位,擱在平時吳晗肯定會誇上兩句,但是這一次隻是而無表情地點點頭:“現在開始開會……葉飛,你來介紹情況,說得簡單一點兒。”
“是!”葉飛的全息半身像立即出現在會議室的一角,簡單地将天鷹号遇到亞特蘭蒂斯人,又被亞特蘭蒂斯人威脅的情況講了一遍。
葉飛的發言還沒結束,會議室裏就像快燒開的水一樣漸漸地騷動起來。
吳晗一點也沒有阻止的意思,等到葉飛發言結束,會議室已經像菜市場一樣人聲鼎沸。吳大司令掐着時間給了大夥五分鍾的讨論時間,時間一到立即阻止道:“好了,都讨論得差不多了吧,今天我的目的就是集思廣益,不管有用沒用,有什麽建議盡管出來。”
副司令員徐世傑立即說道:“咱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拖得越久越好。”
葉飛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這位徐司令再次相遇,雖然兩人沒有什麽直接的交流,但是葉飛相信徐世傑早就認出了自己。
轉眼就是二十多年,徐世傑半秃的腦袋已經徹底變成了與和尚一樣的光頭,閃爍着一層明亮的光澤,就像出門之前抹了一層油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