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麽?咱們倆就是進了巨人國的小人兒,能給咱們準備兩張特制的椅子就不錯了,還沒讓你直接站桌子上呢。”沈鴻倒是挺知足。
那格什麽佛遊記裏的巨人國是怎麽回事來着?
佩裏安德邁着從容的步代走到長桌的另一側,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來吧。”葉飛沖沈鴻一歪頭,大步走到“高腳椅”的側面,猛地向上一躍,在輔助動力的支持下直接跳上兩米多高的椅面,從容不迫地坐了下來,長桌的桌面,恰好在兩人的腹前。
難爲亞特蘭蒂斯人的工匠,居然能做得如此貼合。
接着沈鴻從另一面跳上椅子,兩人坐在并排放置的兩把椅子上,倒像是坐在兩塊緊挨在一起的停機坪上。
“娘的,亞特蘭蒂斯人的屁股可真大。”沈鴻忿忿不平地說。
對面的佩裏安德優雅地坐下,面帶微笑地拍了拍手,八個身着軍裝的亞特蘭蒂斯人立即從佩裏安德身後的金色拱門裏走出來,分成兩排站到長桌左右。接着側面的拱門裏走出一隊身穿淡金色束腰長裙,露着半邊胸懷的侍女,每個人身後站上一個,連葉飛和沈鴻這兩個小不點也不例外。
沈鴻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我勒個去,這麽深的事業線,擠死人都沒問題。”他的眼睛盯着侍女一陣猛看,但眼裏絕對沒有半點**,單純地隻是就事論事。
葉飛驚得差點沒出溜桌子底下去。咬牙切齒地笑罵:“我看你該找個媳婦了,都他娘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想太多了,我可一點不正常的想法也沒有。”沈鴻一本正經地說,“我承認亞特蘭蒂斯人的女人确實很漂亮,還有一股異域風情。但是我敢斷言,但是再資深再自信的色狼,看見她們四米半的身高也會望而卻步,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我腦子進水了才跟你打賭。”葉飛沒好氣地說。
體形上的差距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雙方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點通婚的可能姓,難不成同床共枕的時候。要一頭鑽進去麽?(這個不解釋,大家都懂……)
這時八個亞特蘭蒂斯人軍人已經肅立于長桌兩側,佩裏安德和谒地笑了笑:“不必拘束,都坐吧。”
八個人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整齊地坐下。
“許允許我爲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對面是來自于地球的葉飛艦長和他的助手。”佩裏安德禮貌地起身說。
八張标準的亞特蘭蒂斯面孔同時轉向葉沈二人。整齊地令人發指。
葉飛無奈地站了起來,模仿領袖的模樣随意地揮了揮手:“大家好。”
沈鴻還有一點發愣,被葉飛一把拽起來,也跟着敷衍了事地動了動胳膊。
“歡迎我們尊貴的客人,葉艦長和他的戰艦爲我們帶來了好運。”佩裏安德如是說。
表面上這句話好像是誇贊了天鷹号,但是實際上壓根兒就什麽也沒說!
亞特蘭蒂斯人與碟族之間的戰鬥還有太多的不确定姓,如果天鷹号沒出現。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可是反過來,因爲天鷹号的參與才讓佩裏安德撿了個便宜,這話換成葉飛一樣不願意當着自己的手下說出口,哪怕明明是衆所周知的事實,也會和佩裏安德一樣視而不見地選擇姓忽略。
佩裏安德帶頭鼓掌,八個亞特蘭蒂斯人很給面子地立即附和,原本毫無表情的撲克臉上也現出一副和善的笑容。
“我怎麽覺得咱們倆像是掉進了狼窩的小羊?”沈鴻像身上爬滿了螞蟻一樣混身都覺得不對勁兒。
葉飛鎮定自若:“即來之則安之,姓佩的要是想翻臉,不會等到現在。”
此時佩裏安德的話鋒一轉,指着最靠近他的年亞特蘭蒂斯人說:“這位是我的叔父特位圖。同時也是艦隊的執政,我最重要的親人和最得力的助手,沒有他,我絕對指揮不了這麽大的艦隊。”
“執宰言重了。”特拉圖謙虛地微微颔首,扶胸向葉飛緻意。
特拉圖長着一張威嚴的四方臉。兩撇黑色的胡須打理得整齊而又對稱,身上軍裝筆挺,一副嚴于自律的模樣。
葉飛懶得再站起來,幹脆直接坐着揮了揮手就算打過了招呼,反正亞特蘭蒂斯人也不懂地球人的禮節。
“老沈,你猜這個執政是什麽職務?”葉飛輕聲問道。
這張長桌實在是太長了,也就是葉飛和沈鴻擁有一流飛行員的視力,否則亞特蘭蒂斯人的臉再寬闊,也不可能隔着四五十米的距離看清他們的長相。
“司令副官或者大副之類的吧。”沈鴻想也不想地回答,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執宰是司令的話。”
“跟我想得差不多。”葉飛說。
佩裏安德又指向特拉圖下首的亞特蘭蒂斯人:“這位是斯托裏斯,我最最重要的情報官。”也是許情報這種事兒一向都擺不上台面,因此佩裏安德對這位情報官的介紹十分簡單。
接下來佩裏安德挨着個将所有坐在長桌上的人介紹了一遍,做足了禮儀方面的姿态。
葉飛鬧不清佩裏安德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沒記住這些人的名字,更搞不懂那些繞嘴的官職到底代表什麽意思,最後他隻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有資格坐在這張長桌上的全都是亞特蘭蒂斯艦隊的高層。
重新坐下的佩裏安德向站在葉沈二人身後的兩位侍女打了個手勢,并且重重地點了點頭。兩位侍女馬上來到兩人的身側,一人面前放下一個金色托盤。
托盤在侍女手裏托着的時候一點也不起眼兒,但是放葉飛和沈鴻的面前之後,兩個人才發現每個托盤都有平時吃飯的桌面大小,葉飛覺得自己若是不穿動力裝甲,肯定擡不運這麽重的一塊金屬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