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 雙管齊下

談判?

這兩個字就像火種一般點燃了葉飛滿肚子的炸藥:“跟叛徒有什麽好談的,幹掉他。”

“是!”哨兵李瑞立即端平槍口下垂的步槍,清晰的準星恰好卡在照門正中,将模糊的傭兵套在觇孔之内,

突擊隊員的步槍與裝甲相連,槍口指向哪裏,面罩顯示器上的十字準星就瞄準哪裏,因而步槍上沒有光學瞄準具,隻有簡單實用的機械瞄準具。

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可靠,也許在絕大多數隊員的經曆中都沒出現過瞄準設備損壞的意外,可是一旦運氣不好遭遇小概率事件,備用的機械瞄準具至少能夠滿足最基本的瞄準需要。

所以突擊隊員不僅熟悉高科技的同步光學瞄準,同樣熟悉簡單實用的機械瞄準方式,至于究竟使用哪種方式瞄準,就要看具體的情況和隊員們的個人習慣了。

李瑞是個一有機會就使用機械瞄準具的戰士。

瞄準傭兵的李瑞食指扣在扳機上即将壓下,有意瞄準無意擊發,敵人的生命已經進入最後的倒計時。

突擊隊員個個都是從你死我活的戰場上走下來的硬漢,沒有那種死抱着規矩不放的教條軟蛋,甭說這個傭兵還不是俘虜,就算當了俘虜,該弄死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人說半個不字。

況且戰士們剛剛還目睹了傭兵殺戮己方人員的現場,早就激起了戰士們的血姓,要不是李瑞的覺悟夠高,恐怕傭兵一冒頭就得挨槍子兒。

常年遊走于死亡邊緣的傭兵突然毫無來由地打了個寒戰,他下意識地撲倒在地,大吼道:“你們的人在我們手上,你們的人在我們手上——”

李瑞已經扣實了扳機,差一點就擊發子彈,聽到這句話立即松開手指:“艦長,傭兵說有咱們的人被他們抓住!”

“什麽?”葉飛聽了這句話再也淡定不住了,“把他扒光了帶過來。”

“是!”李瑞幹脆地一擺槍口,“衣服脫光了扔一邊兒。”

傭兵長出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趕緊爬起來脫衣服。

“動作慢一點兒!”李瑞有意無意地瞄準傭兵,令傭兵的頭皮一陣陣地炸毛,連忙放輕了動作。

李瑞這樣做絕不是爲了折騰傭兵,而是必要的安全措施,防止傭兵的身上藏有炸藥或者其它危險品玩自殺式人體炸彈。

傭兵連連點頭,繡花一樣慢慢地脫光了身上的衣服,隻剩一條褲衩時高高舉起雙手。

李瑞槍口一擺:“褲衩也脫掉!”

“兄弟,給我留一件吧,就一件!”傭兵哀婉地懇求道。

“脫!”李瑞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槍。

把炸藥藏在褲檔裏算什麽?吞進肚子裏玩人體炸彈的也不是沒有過。

“好好,我脫,我脫還不行嗎!”傭兵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妥協,脫下了最後一件遮體之物。

“舉起手來,舉高,轉身,慢慢的。”李瑞仍然不放心,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确定傭兵身上什麽也沒有之後才沖着另一個哨兵武英博使個眼色:“掩護我!”

“放心吧。”武英博瞄準傭兵的動作始終不曾放松。

李瑞小步挪到傭兵身前,摸了摸傭兵亂糟糟的頭發,确定沒有異常後沖武英博打了個安全的手勢,一把扯過傭兵的褲子,雙手一錯撕成一個巴掌寬的布條。

“我的褲子……”傭兵絕望地哀号,“我的上帝,你太野蠻了。”

“看不出你還信教。”李瑞一腳将傭兵死死地踩在地上,用撕開的褲子将他的胳膊緊緊地反綁在身後。

李瑞的動作有點重,傭兵的下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四顆門牙活動了叁,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般幾乎無法呼吸。

“姓名!”李瑞一隻手便提起了五花大綁的傭兵。

“傑克,傑克?斯派洛”傭兵努力轉動肩膀,試圖讓自己反剪的雙臂舒服一點兒,可是李瑞綁得十分結實,傑克的努力毫無作用。

“走吧傑克,你現在有談判的資格了。”李瑞不輕不重地推了傑克一把。

李瑞總覺得斯派洛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

傑克踉踉跄跄地搶了幾步,險些摔了個狗吃屎,回頭看看李瑞,咧咧嘴沒說話,順從地往前走。長滿黑色長毛的大腳丫子走起路來寂靜無聲,很有那麽點人猿泰山的感覺。

兩人走到武英博身邊,正好等得不耐煩的葉飛走了過來:“這個就是來談判的?”

“是,他叫傑克,傑克?斯派洛。”李瑞說。

葉飛聽見這個名字就覺得一陣牙疼:“這麽傳奇的名字?肯定是個假名。傑克,我說得對嗎?”

傑克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模樣:“我就是個傳話的小角色,就算你們打死我這個炮灰,用不了多久他們還會派出另外一個倒黴蛋兒,我叫什麽很重要嗎?”

葉飛啞然失笑:“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傑克,你最好别讓我太失望。”

“我隻是個傳聲筒。”傑克再次強調自己無關緊要的身份,“迪克讓我來傳句話,說你們的人在他的手上……”

“迪克是誰?”

“我們的頭兒。”傑克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葉飛不耐煩地挑了挑眉毛。

他覺得迪克這個見不得光的家夥玷污了“頭兒”這個詞。

傑克頓時語塞,好一會兒才捋順了舌頭:“你必須相信,因爲這是事實。”

“證據呢?我還說迪克的爹媽都在我手裏呢,你信嗎?”葉飛微微眯起的眼睛裏閃着危險的光。

傑克扯了扯臉上的肌肉,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給我證據,否則死。”葉飛的眼裏散發着無情的冷光,如同數九寒天中的寒潮。

傑克的表情當即僵在臉上,勉強幹笑了兩聲說了個通訊頻率:“迪克在這個頻率等着你,跟他聯系一下,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殺氣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隻存在于幻想之中,但傑克看得出葉飛絕對不是開玩笑,要是他再不拿出點幹貨,估計小命就得遭殃。

可是他到這裏最重要的就是把通訊頻率告訴這幫突擊隊員,沒說之前還有命在,說完了是死是活就得看這幫人的心情——對傭兵而言,突擊隊這個強大的兵種幾乎可以跟死神劃上等号,若不是當初做得太絕沒留下後路,隻怕葉飛帶着隊伍一出現,所有的傭兵就一股腦地投降了。

葉飛擺擺手:“把他帶下去看好。”

緊張的傑克頓時長出了一口氣,至少暫時不會有姓命之危。

“艦長,您覺得他的話能相信嗎?”池永志小心翼翼地問。

“是不是真的,試試就知道了。”葉飛目送傑克消失在通道的另一頭,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外面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池永志回答得飛快。

“已經離開半個多小時了,應該有回音了才對。”葉飛似乎在提問,又像自言自語。

“要不要再派人催一催?”池永志問。

鏡湖号内部的無線電通訊還能勉強使用,若是想直接和外界通訊幹脆就是做夢,除非接到命令的部隊進入殘骸之内,否則根本不可能建立直接聯系。

“不用了。”葉飛搖了搖頭說,“咱們就剩下這幾個人,不能再分散力量……咱們再等等。”

“還等?那傭兵那邊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先晾他們一會兒再說。”葉飛陰險地嘿嘿笑,“他說談判就談判?他以爲他是聯合國秘書長啊?”

“啊?”池永志怎麽也想不到葉飛竟然一副半點也不着急的模樣,頓時有點懵,“艦長,要是他們真的抓了咱們的人呢?”

“抓就抓了,還能怎麽樣?”葉飛無奈地瞪了這個年輕的中隊長一眼,“又不是第一天落到傭兵手裏,運氣不好的早死光了,剩下這幾個會因爲這一會兒的工夫喪命嗎?”

葉飛心裏絕不像表面上這樣輕松,按鄒雲的說法,落到傭兵手裏的人都死了。如果傑克說的是真的,那麽傭兵憑什麽留下這些人的命?

隻有兩個字:利益!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任何解釋,可是這些人能給傭兵什麽樣的利益,才能讓傭兵留下他們的命呢?

哪怕是軍人,也不是所有軍人都有一顆堅強的心,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做出違心的選擇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葉飛不願意再想下去,更不願意把自己的戰友想得那麽陰暗,可現實由不得他犯理想主義的毛病。

時間靜靜地流逝,葉飛的情緒也越來越膠着,但他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其他戰士,隻能強裝鎮定,在焦急中默默地等待。

二十多分鍾之後,聯絡援軍的戰士離開近一個小時之後,通訊中終于傳來了好消息:“呼叫一号,我們找到了團長,團長正在按計劃潛入。”

“太好了!”葉飛騰地跳了起來,“池永志,帶一班進入二十四層甲闆,做出向艦橋突擊的姿态,注意,你的任務是佯攻,盡可能地牽制敵人。二班跟我來!”

“是,一班跟我來!”池永志雷厲風行,帶着一班鑽進了通道。

葉飛躊躇滿志地走到傑克身前,居高臨下地嘿嘿一笑:“斯派洛,委屈你一下。”說完一揮手,兩個戰士立即将傑克纏成了木乃伊,之後扔進附近的一間小倉庫裏。

傑克差點哭出來,他之前還希望傭兵獲勝,現在直接開始祈禱傭兵失敗,也不知道聽到祈禱的神明來不來得及更正這個失誤——鏡湖号的殘骸這麽大,随便找個地方扔個大活人,不比大海撈針好找到哪兒去,若是傭兵趕走了突擊隊,又沒人知道他在這兒,非活生生的憋死渴死餓死不可。

隻有突擊隊戰勝了傭兵,他才有一線生機。

此時此刻,悔得腸子都斷掉的傑克發誓此次若能逃出升天,就再也不幹傭兵這一行。

葉飛沒心思關心傑克這種翻不起浪花的小人物,他帶着一個班的隊員沿着二十二層向艦橋方向推進,一路上遇到傭兵一律火力壓制,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再說。

突擊隊的動向通過各種方式彙集到迪克的大本營,迪克怒不可遏:“該死的,我就知道他靠不住!沃爾森,最快的速度,給我截住他們!”

“迪克,我們不是突擊隊的對手,把人派出去就是送死。”沃爾森爲難地說。

“他們的目标是艦橋,艦橋懂不懂?”迪克大吼,“你打不過他們,不會炸掉通道嗎?”

艦橋是戰艦的大腦,控制了艦橋,就等于控制了戰艦。

傭兵們不是不想控制艦橋,但是他們擁有的權限都太低了,一旦靠近艦橋,就會遭到自動防禦系統無情的收割。

沃爾森眼睛一亮:“喔喔,這是個好主意!”他立即叫上幾十個傭兵,帶上足夠的炸藥離開倉庫。

在葉飛展開佯攻的同時,接到命令的黑熊帶着兩個的突擊隊員悄悄飛到鏡湖号的斷面附近,戰士們分散到各個角落,很快便有一名戰士發現了一條能夠通行的通道。

黑熊馬上命令戰士準備開啓通道,并立即開始收攏部隊。

來自于不同單位的十四名戰士迅速抵達集結坐标,黑熊沉着地命令道:“全體,準備戰鬥——開門!”

負責開門的戰士在氣密門附近的殘破的艙壁上一按,氣密門立即緩緩升起,剛剛開啓一道不足一米的縫,黑熊便第一個飛進了門裏。

其他人不甘落後,一個接一個地鑽進去,氣密門升到頂端之後又自動落下,将通道最外層封死,之後充氣聲漸漸響了起來,内層的另一扇氣密門随之打開。

黑熊一眼看到艙壁上的位置圖:“這兒離艦橋有多遠?”

“報告,十四層甲闆,垂直距離一百二十米。”一名戰士回答道。

戰艦的斷裂面原本就十分接近艦橋,遠不似葉飛那樣在艦尾進入那樣遠。

“兄弟們,不管遇上什麽,都給我用最強的火力壓制住,用最快的速度通過,搶占艦橋就是勝利,出發!”

“戰無不勝!”戰士們像出籠的猛虎一樣沖向戰艦深處,密集的腳步聲如同急促的鼓點一般振奮人心。

“一号一号,我是黑熊,我部正在向艦橋突進!”黑熊一邊跑一邊聯系葉飛。

“好!”葉飛大喜過望,“加快速度,我這邊正在想辦法牽制敵人,千萬别給敵人任何機會。”

“放心吧,你還不知道我?”黑熊突然來了個急刹車,“全體注意,鑿開甲闆,用最快的速度搶占艦橋!”

黑熊的命令與獸醫的做法驚人的相似,不愧是一個分隊出來的戰友。

戰士們立即行動起來,不過短短的三分鍾,以黑熊爲首的兩個分隊便成功地搶占艦橋——黑熊的權限足以關閉艦橋的防禦系統,哪怕傭兵派人攔截,也根本不可能擋住黑熊的突進。

“一号一号,我部已占領艦橋!”黑熊第一時間報告最新的信息。

“太好了。”葉飛一拳砸在掌心,“黑熊,馬上用艦内監控系統查找傭兵的位置,池永志,立即撤下來。”

說完葉飛馬上帶着自己身邊的分隊後撤——眼前已經是第四個被傭兵炸毀的通道了,他想不撤也不行。

池永志搞不懂葉飛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他忠實地執行了葉飛的命令。

黑熊則笑得很開心,幾個突擊隊員坐在仍然能夠正常使用的艹控台前,飛快地進行檢索,并很快有了目标。

“一号,傭兵分成四個地方,你要哪一個?”

葉飛一愣,想了想說:“全部派人監視,注意哪個有異常變化,還有,留意一下,是不是自己人落到傭兵手裏。”說完他将電台調到了傑克給出的頻率,“誰在這個頻率上,回話。”

焦急等待的迪克一直守在電台邊,聽到葉飛的呼叫登時喜出望外,興奮地振臂:“成功了!快快快!”

十幾個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傭兵馬上把十幾個穿着軍裝的俘虜押出來,掼在地上扭扭曲曲地排成一行,每個人身後都站着一個蒙面的傭兵,用黑洞洞地槍口指着玩偶般毫無反抗之力的俘虜。

沃爾森沖迪克豎起拇指,示意準備完畢,迪克整理整理衣服,裝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大咧咧地坐下:“可以了。”

沃爾森馬上會意地接通了通訊,迪克露出自以爲陽光的笑容,很随意地打了聲招呼:“你好,尊敬的指揮官閣下,我是迪克,你的對手。”

“我不覺得你有資格成爲我的對手。”葉飛的第一句話就成功地激怒了迪克,“我殺過成千上萬的外骨人,你幹過什麽?像你這種自相殘殺的垃圾比外骨人還不如,提鞋都嫌指頭粗。”

談判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對手牽着鼻子走,參加過人類與外骨人談判的葉飛深深地懂得這一點,所以一開口就打破了迪克的節奏,成功地激怒這個陰險的傭兵頭子。

傑克擔心自己的命,沒說出條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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