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人有多厲害黑熊仍然記憶猶新,打死容易,活捉卻是難上加難。
剛剛還羨慕黑熊跟個什麽似的猴子一聽這話,頓時一陣幸災樂禍,要不是怕引火燒身,非炝黑熊幾句不可。
“屁,少廢話,那麽多人逮不住一隻白骨人,你還能不能幹了?不行就趁早說,有的是人等着晉升呢。”葉飛一點餘地也不留,直接下了死命令。
“别别,我抓,我抓還不行麽!”黑熊憋足了勁兒,才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白骨人哪是那麽好抓的?何況它身邊還有十幾個藍骨人呢,消滅它們簡單,在不傷白骨人的前提下消滅藍骨人……真不是人幹的活。
此時此刻黑熊無比地悔恨,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絕不會将眼前的情況上報,而是直接下令擊斃所有的敵人再說。
不就是個活的白骨人麽?顯擺什麽啊顯擺?這下好,把自己裝套裏了吧?
憤怒的黑熊立即将所有的怒火轉到了那一堆敵人身上,瞅着擺出一副死磕架勢的外骨人,黑熊心裏突然一動。
活捉……不就是活着捉住麽?隻要還是活的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兒黑熊一陣竊喜:“一中隊繼續保持包圍,二中隊,瞄準敵人的要害,務必做到一擊必殺,注意,不準射擊白骨人,重複一遍,不準射擊白骨人!”
此令一出,戰士們一陣嘩然,藍骨人恨不得和白骨人揉成一個,誰敢保證一點失誤也沒有?
黑熊根本不管戰士們怎麽想,繼續命令道:“各分隊狙擊手就位,給我打折白骨人的四肢,注意,我要活的!都聽清楚,弄到活的,大夥有一個算一個,集體二等功,死的,什麽後果自己想去吧!”
這下大夥全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二等功啊,而且還是戰功,哪是好麽好得的?衆人的心裏一下子像燒開了鍋,熱氣騰騰。
那個外骨人頭子在衆人眼中俨然化做軍功的代名詞,幾個覺得角度不好的戰士立即放棄了射擊的打算,免得槍法不過關,傷到了軍功……傷到了白骨人。
“預備——開火!”黑熊一聲令下,幾十個戰士同時射擊,但出人意料的是外骨人也在這個時候有了新的動作,十幾個藍骨人好像知道即将被擊斃一般,突然拼命沖出來,戰士們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吓了一跳,槍倒是及時響了,可是擊中目标的寥寥無幾。
與決死的藍骨人不同,白骨人貼着牆腳一陣飛跑,眼看就想溜掉。
好在狙擊手的實力不俗,一聲槍響,奔跑中的白骨人被大口徑狙擊步槍射中左腿,軍用子彈的超強貫穿力将它的左腿從中截斷,失去平衡的白骨人身體失控,一頭撞進附近的蛋堆裏,沾了滿身亂七八糟的湯湯水水。
另一邊,決死的藍骨人雖然拼命逃蹿,奈何突擊隊員身上的裝甲早就不是當初的型号,藍骨人的決死反攻一點浪花也沒翻起來,就被一陣密集的彈雨擊斃。
陷入絕境的白骨人還在掙紮,兩隻胳膊撐在蛋殼上飛快地挪動,但又一聲槍響,它的左胳膊齊肩而斷。
失去了同一側的胳膊和腿,白骨人再也沒有絲毫的移動能力,倒在蛋叢中徒勞地翻滾,原本整齊的蛋叢被他揮舞的胳膊腿兒砸得蛋液飛濺。
黑熊不耐煩地指了指白骨人:“狙擊手,廢了它剩下的胳膊腿兒。”
兩聲槍響,白骨人的右胳膊齊肘而斷,右膝蓋以下不翼而飛。
白骨人再也無力掙紮,隻剩下苟延殘喘的份兒。
成了!
黑熊滿腹自得:“去兩個人,把它拖出來,其它人分散,找一找還有沒有通往其它方向的洞。”
滿身蛋液,狼狽無比的白骨人被兩個戰士拖出來,黑熊驚訝地發現白骨人四肢的傷口居然被粘稠的蛋液封閉,連血都止住了。
心說好家夥,白骨人不愧是外骨人中的精英,在四肢全斷的情況下,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怎麽保住姓命!
本來黑熊還擔心白骨人因爲失血過多死掉,這下好,用不着他費心了。
“把他吊起來,嘿嘿,雖然我覺得死掉的外骨人才是最好的外骨人,不過……白色的除外!”黑熊拍拍白骨人堅硬的臉頰,“一号一号,黑熊呼叫,收到請回答。”
“一号收到,請講。”焦急等待的葉飛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雖然命令黑熊活捉白骨人,可是葉飛很清楚白骨人不是那麽好捉的,哪怕真的捉不到,他也不會真的将黑熊怎麽樣。
“頭兒,人我給你捉住了!”黑熊得意地将白骨人狼狽的模樣發給葉飛,“你可别說話不算啊!我都把集體二等功的事兒說出去了。”
“滾蛋,馬上把俘虜送過來。”葉飛哭笑不得,“你也真夠可以的,都快誠仁棍了。”
“嘿嘿,白骨人不好捉,這樣更容易控制。”黑熊不以爲恥,反而很是自得,“頭兒,這裏怎麽辦?留下可是禍害。”
黑熊的裝甲将環境數據分毫不差地展現在葉飛眼前,那個洞穴裏不光有氣壓,連氣溫都能達到零上二十多。
“炸掉它。”葉飛毫不猶豫地說。
他曾經在骨冢見過一個類似的地方,他就是在那裏拿走了四枚外骨人的蛋,也是在那兒附近捉住了第一個白骨人俘虜。
黑熊一臉爲難:“用什麽炸啊……”
“滾蛋,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麽!”葉飛沒好氣地瞪了黑熊一眼,“呼叫艦橋,聽到請回答。”
“我是艦橋,請講。”
“艦橋,請空投一枚大當量戰術核彈,我們需要放一點煙火慶祝。”
“收到,包裹馬上寄出。”付宏業喜笑顔開。
凡是天軍的成員,就沒有人不知道白骨人的重要姓,活捉白骨人,不僅是突擊隊的功績,同時也在長江号的功勞薄上寫下重重的一筆,更爲遠征軍來了個開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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