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恍然大悟:“您是說,調我來是爲了給外骨人當陪練?”
“錯!”周曠猛地擡頭,“我看過你的資料,在突擊隊,屬于戰鬥力比較均衡的戰士,由你這樣的突擊隊員來充當實驗員,可以直觀地參照敵我雙方的實力。要說陪練,也是外骨人當你的陪練……你小子,可别說不行,再調一個人過來,還得花幾個月,我可耽誤不起。”
“怎麽會?”獸醫趕緊澄清,“我就是沒想到,調我來竟然是爲了這個。”
“怎麽?覺得失望了?”周曠表情一沉,“你沒想到的還多着呢。”
獸醫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聲音越說越低,“我本來以爲,調過來能當上研究員……”
周曠哈哈大笑:“到了這兒,你就是研究員,不過,研究的方法和别人有點不一樣罷了。呵呵,你小子,就連我都比不上,更别提研究所裏那些大牛了。年輕人别這麽好高骛遠,塌塌實實的幹幾年,該有的,一樣也少不了你的。”
獸醫有些微微地赫然,紅着臉沒說話。
如今的他已是從軍的第六年,六年的時間從一個列兵晉升爲中尉,成就已然遠遠超過大多數人。
不過,這也要看和誰比。
當兵就是突擊隊,能一直堅持到現在的戰友,哪個比自己差了?
葉飛是少校,姜宇飛是上尉,除了猴子還是個兵,其他人在骨冢戰役之後,全體戴上了一毛二。
獸醫目前的情況,還真應了那句老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大夥都是同時入伍,一起進的突擊隊,說不羨慕葉飛的二毛一,絕對是扯淡。
“走吧,我帶你參觀參觀實驗室,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實驗室的一員了。”周曠了然地微笑着說。
“不不,我怎麽能讓主任帶我參觀。”獸醫趕緊推辭。
“别扯沒用的,你知道個屁,有權力進實驗室的,都忙着實驗,閑人都沒權力進實驗室。我這個主任是實驗室裏唯一一個既有權到處走,又無所事事的人,你說我不帶你參觀,誰帶你參觀?”周曠笑着自我調侃了一番,“對外說我是主任,那是說好聽的,其實我在這兒,跟男招待差不多,沒什麽地位。”
周曠笑得開心,獸醫可不敢真的相信周曠的話,哪有用大校當招待的?要不是這幾年在實驗室做出了成績,又哪能這麽快晉升大校?
純以級别而言,周曠沒葉飛跳得多,但大校是師級正職的軍銜,已經邁入高級幹部的行列之中。
少校算什麽?全軍的少校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其中有幾個最終能夠晉升大校的?純以晉升的難度而言,葉飛差了八條街不止。
“走吧走吧,就當陪我散散心,這鬼地方,進不讓進出不讓出,連軍内都不準扯一條,隻有實驗室的局域,我這一天天的,都快悶死了。”周曠大倒苦水,拉着獸醫就出了門。
獸醫本以爲周曠隻是随便說說,可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軍方的一号實驗室,保密級别能差到哪兒去?互聯是肯定不能通的,哪怕軍是内部絡,也有被黑客入侵的危險,隻有從物理上徹底斷開連接,才能保證不被入侵。
除此之外,實驗區肯定會屏蔽無線訊号,說不定連個人終端都不能使用。
實驗室外圍,同樣少不了電子戰部隊設下的幹擾台,無論向内還是向外,任何無線電信号都逃不過幹擾台的攔截和幹擾。
至于武力入侵……想做到這一步,必須首先占領整個土星基地。
毀掉土星基地很容易,可是占領它,純粹是白曰做夢,若真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土星基地的指揮官會毫不猶豫地啓動自毀程序。
不過土星基地和地球之間的通訊,隻能依靠無線電,哪怕爲了保密,頂多也就是激光通訊,依然有被攔截的可能。
獸醫沒搞過通訊,實在想不清楚怎麽才能做到真正的保密通訊。
周曠帶着獸醫走到一扇厚重的玻璃門外,玻璃門有點奇怪,兩側大部分區域的透明姓極好,但中央的門縫,卻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先驗指紋,再驗視膜,最後輸入一串密碼,玻璃門無聲無息地向兩側退開,這時獸醫才驚訝地發現,這兩扇玻璃門居然有半米多厚,兩側對開的位置也不平滑,而是嚴絲合縫、互相咬合的凸起結構,怪不得看起來模模糊糊的。
這還是門的材料本身透明度好,否則隻怕不是模糊的樣子,而是要變成白花花一片,
“進入實驗區的權限,必須在内部才能設定,而且,哪怕我這個管理的,也沒有權利擅自設置進入權限,必須找來五個擁有進入權的人,同時同意,才能授予其他人進入權。”周曠一邊走一邊說,玻璃門在兩人身後無聲無息地合攏。
獸醫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參觀,還有這樣一層含義。
進入實驗區,首先進入獸醫眼簾的是一座寬敞的大廳,大廳裏沒有幾個人,就算出現在這兒,也是來去匆匆。
大廳中央豎着足有六七八高的玻璃罐子,罐子中浸泡着一個青綠色的橢圓形物體,至少有六米多長,看樣子,應該是正好頂着玻璃罐子的内壁。
獸醫遲疑地停住腳步,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這東西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周曠發現獸醫停住,回身走到獸醫身邊,望着罐子裏的東西輕聲問:“怎麽?是不是看着眼熟?”
獸醫點點頭:“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哈哈,其實你不是沒想起來,而是體積差得太多,沒對上号。”周曠暢快地一陣大笑,笑到一半兒十分突兀地戛然而止,神秘地壓低聲音,“這個,其實是一艘幼生期的外星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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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不出時間來碼九千,盡最大努力擠出的時間,隻夠碼出四千,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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