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半兒中,還有五成是火衛二要塞的功勞,幾乎全軍覆沒的火星艦隊,隻拿下了戰果的四分之一!
聯合艦隊的抵達,沒能成爲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是将形勢重新拉回了勢均力敵的狀态,被壓着打的火星艦隊殘部總算能喘一口氣,
然而火星艦隊的失敗非戰之罪,而是艦隊的老式戰艦無法匹敵外星人的飛船,盡管他們拼盡全力去戰鬥,甚至拼出了姓命,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火星艦隊殘了,部分建制番号甚至全軍覆沒,連點種子都沒剩下。
宇宙中爆發新一輪激烈的對抗,聯合艦隊的戰士們憋着一股勁兒和外星人死磕。
視頻成功地激起了全軍的士氣,但也帶來了明顯的副作用,許多戰士會一時頭腦發熱,沖動地以傷換傷,甚至與敵人同歸于盡。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聯合艦隊也隻維持了個不勝不敗的僵持局面。
不管是忙成一團的地面,還是亂成一鍋的天空,眼下都和葉飛無關,他與剪刀沿着“血管”一直往下走,又碰到了兩處“工地”,不過外骨人已經全中消失不見,大概是走的太匆忙,每個“工地”都扔下了幾十個俘虜。
葉飛知道自己停下來也幫助爲了這些平民,但一走了之又怕外骨雜種再跑回來禍害俘虜,于是将身上的智能炸彈和反步兵定向雷布置在“工地”四周。
他不敢奢望這幾枚炸彈地雷能阻止外骨人,更重要的是在溶洞這種相對封閉的環境下,爆炸聲隻能沿着洞中的空間傳播,起到報警的作用。
界時,再跑回來收拾賊心不死的外骨雜種也不晚。
沿着“血管”再往下走,嘩嘩的流水聲越來越強,空氣中濕度也越來越高,“血管”似乎是通往地下暗河!
忽然血管通進一條直徑隻有一米左右的小洞,兩人同時一愣,這可怎麽辦?
剪刀連連切換機械眼的視覺模式,但是毫無用處:“不行,看不出有多厚。”機械眼本來也不是給他穿牆用的,能看出來才是怪事。
葉飛倒轉刀柄敲敲洞邊,聲音又沉又悶,無奈地歎了口氣。
“要不再鑽裏邊兒?”剪刀提議道。
比了比小洞的直徑,葉飛搖搖頭說:“太小了,不穿裝甲說不定可以……洞口這麽大,裏面說不定是大是小,萬一卡中間更麻煩。”
“要不……繞路?”剪刀謹慎地建議。
葉飛舔了舔嘴唇:“咱們冒不起這個險。”在溶洞裏迷路,就算是突擊隊員,也得看有沒有逃出升天的運氣,很可能直接困死在洞裏,連屍體都沒人收。
溶洞這種地方,大洞套小洞,小洞連暗洞,地形最是複雜不過,别看水聲一直很清楚,但那是不知道經過幾次反射的回聲,河究竟在哪兒誰也說不清。貿然行動,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在洞裏,因此兩人行動的路線始終不離血管左右。
“那怎麽辦?”剪刀心底暗暗松一口氣,“總不能回去吧?”
不着邊際的黑暗總讓他有一種如臨深淵的感覺,令他打心眼裏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多呆,能回去,哪怕呆在原地也比這樣亂走舒服得多。
“讓我再想想。”葉飛的腦子就像灌滿了凝固的漿糊,遲鈍得堪比卡死的軸承。
“要不……炸開它?”剪刀遲疑地說。
在溶洞這種封閉的環境下擺弄炸藥可不是件簡單的事,稍有不慎,爆炸的餘波就有炸塌洞頂的可能。
葉飛還是搖頭。
剪刀焦躁地直轉圈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麽才行?”黑暗令人恐懼,狹窄令人壓抑,這兩樣,溶洞全都占了。
葉飛往左右走了幾步,都是看不到頭的岩壁,轉回頭來瞅着小洞,抿着嘴不說話,突然恨恨地一腳踹在牆上:“咱們回去……哎?”他這一腳使足了力氣,洞壁居然被他踹碎了一大片。
兩人面面相觑,洞壁原來這麽不結實麽?
葉飛趕緊再補一腳,兩腳踹出了足有三十公分那麽深的坑。
“我靠!”葉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娘的溶洞裏不都是碳酸鈣麽?大理石的成份,怎麽這麽脆?”
上學時從來沒好好聽過講,還總是逃課的葉飛甚至記不起曾經上過地理這種奇怪的課程。
剪刀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個,火星的溶洞,能和地球一樣麽?”他也不比葉飛好到哪兒去,倆熊孩子笨到一塊兒去了。
不管怎麽說,算是找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倆人你一腳我一腳,重重的撞擊聲堪比氣錘打樁,硬是把靠着血管的岩壁踹出個可以容人進出的大洞。
突然剪刀一腳踹了個空,身子一歪,要不是按在血管上,非摔個仰面朝天不可。
“快,通了!”
葉飛趕緊拉他一把,兩人飛快地擴大洞口,仔細一看,洞壁其實并不厚,不過才七十公分左右。
七手八腳地鑽出破洞,剪刀一眼看到十幾米外的一隻白影:“有敵人!”他想也不想地擡手就是一槍,5.5毫米的子彈直接崩飛了它的半個腦袋。
葉飛也看到了那個正趴在地上的外骨人,可惜眼神不如剪刀,慢了一步。
十幾個外骨人被槍聲驚得四下逃蹿,兩人的反應速度都不慢,可還是有一半兒的外骨人成功逃脫。
葉飛打量四周,這裏俨然又是一處“工地”,剛剛那個外骨人倒下的地方,一個人已經被粘液包裹了大半個身體,粘液表面已經開始固化,隻剩下胸口以上還露在空氣中。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透過仍然半透明的粘液層,能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腐蝕一空,隻剩下幾件金屬挂件還貼在身上,胸口以上的部分,依稀看得出是件殘破的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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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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